寧梔跟寧思華的照片最后還是傳了出來,但是不是被傅向曉抓住的那個女生,而是另外一個角度,是傅向曉沒注意到的地方。
學校論壇上有人說寧梔的男朋友就是隔壁計算機學院的人,兩人今天還一起出去約會了。
寧梔那天去教室找寧思華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他們信誓旦旦的說這兩個人絕對是情侶關系。
這個謠言大有越傳越廣的架勢,最后是寧思華的舍友看不下去了,直接出面反駁。
大哥大姐們你們的思維發散能力能不能用在其他地方?他們兩個是姐弟啊!
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陰陽怪氣的說什么情姐姐也是姐姐。
不過很快葉芯苒就把寧梔錄節目的時候遇到寧思華的片段貼了上來,把你們那下流的思維收一收。
寧梔跟寧思華是貨真價實的姐弟這一點被證實之后,同在燕大的學生們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什么家庭能出兩個燕大研究生啊?
寧梔回到宿舍的時候葉芯苒也來問她到底是什么家庭,寧梔好笑的看著她,“一般家庭唄。”
把手機拿進臥室充電,寧梔拿了睡衣往浴室走,錯過了亮起來的手機屏幕,也錯過了寧百泉發過來的消息。
不知道寧百泉跟醫生談了些什么,他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
寧百泉怕寧梔病發,直接帶著她去看了醫生。
寧梔沉默,醫生看了看時間,“這樣,你留個聯系方式,等明天交班之后,我帶你去做個系統的檢查。”
寧梔搖了搖頭,“明早有課。”
等寧梔看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她拿起手機,習慣性的把手機通知全部清理干凈,然后才點開微信。
醫生點頭,“你告訴馮靖,你自己一個人也能生活的很好,現在看來,你確實把自己照顧得不錯。”
寧百泉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他輕嘆了口氣,“淡月還在外地趕不回來,你們兩個打車回學校吧,木棲這邊我守著。”
寧木棲被安排在了單人病房里面,寧梔和寧思華并肩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各自發呆。
一路跑到學校門口,寧梔只覺得喉頭腥甜,她沒有任何遲疑,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軍區總院!”
寧百泉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小七,聽話。”
這一幕刺激到了寧梔,她腳步踉蹌了一下,卻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里。
“我拒絕了。”
寧梔感覺有點頭痛,剛才那一幕讓她想起了父母搶救無效被推出手術室的畫面,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豆大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寧百泉回頭看向他們,沒等他說什么,護士就推著病床走了進來,臉色蒼白的寧木棲緊閉著雙眼躺在上面。
寧百泉拍拍寧梔的肩膀,讓她先去看看寧木棲的情況,自己留了下來。
知道他們有話要講,雖然大概率是關于自己的,但是寧梔現在沒什么精神去想這個,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寧梔低聲道謝,然后她就聽到了寧思華的聲音。
她們沒等到寧梔的回答,寧梔已經跑出了宿舍樓。
寧梔聽到醫生的話,高懸著的心頓時落下,這一放松,寧梔直接打了個冷顫,她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寧百泉抱住了她。
“沒事了,沒事了。”
“他是我丈夫,那時候我們確實是想把你接來燕京的,最起碼能照顧照顧你”醫生的聲音很溫柔,寧梔狂跳的心臟隨著她的聲音在一點點的恢復原本的速度。
“泉叔,木棲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寧思華喉嚨有些發緊,這話在他嘴里滾了幾圈,還是問了出來。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去倒了兩杯水拿過來,看著寧梔,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你還記得當時,你父母去世的時候,那個想要把你接到燕京來讀書的馮靖馮叔叔嗎?”
在看清消息之后,寧梔猛地起身,抓起旁邊的外套就往外跑,把還在小客廳聊天的葉芯苒和莫惜弱都嚇了一跳。
少年跑過來抱住她,“姐,我相信木棲哥,他會沒事的。”
寧梔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腿軟了一下,要不是扶住了車門,她怕是要跪在這里了。
在她坐穩之后,寧百泉的電話打了過來,低聲囑咐她,“小七,注意安全。”
神情有些疲憊的女醫生抬頭看過來,在看到寧梔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隨即起身走過去,“她怎么了?”
站在手術室前的寧百泉抬頭,看著那鮮紅刺目的“手術中”三個大字,輕聲說道:“還在搶救。”
“我是你爸爸的同學,也是你母親的好友,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還是伴娘。”
“謝謝。”
出租車司機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小姑娘,小心點,別摔了。”
醫生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對著寧百泉點了點頭,“病人目前情況穩定,現在麻醉藥效還沒過,過了就會醒過來。”
已經緩過來不少的寧梔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大礙。
寧梔也回神看過來,寧百泉抬手按了按眉心,“交警說是車禍,對方肇事逃逸了。”
“泉叔,我哥他……”寧梔握緊手機,后面的話她不敢問出口。
兩人從電梯里出來的剎那,“手術中”的燈滅了,一直盯著的寧百泉猛地站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
一路上寧梔的心臟跳的特別快,幾乎要跳出來的那一種,這讓她呼吸變的有些困難,只能緊緊地抓著寧思華的手臂保持平衡。
醫生看看寧梔,從她的反應里察覺到了什么,抬手把寧梔額頭上被冷汗打濕后略顯凌亂的頭發捋了捋,這么親近的動作讓寧梔驚訝的看向了她。
“那就等你有空。”
寧梔點頭,她記得,出現在父母葬禮上的男人,拿出了很多證據證明他是爸爸的同學,不是騙子。
車禍……
“交警是這樣說的。”
寧梔站起身,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寧木棲,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泉叔,我哥他會不會被誰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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