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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灝的安排下,趙望舒對朝中的風風雨雨,一慨不知情,她的生活,過得歲月靜好。
就是姚山梔來找她,也只聊趣事,絕口不提朝堂的紛爭與暗流。
這天,姚山梔又來了,帶來了一根栩栩如生的糖人,“月兒,看,這是什么?”
趙望舒聞言,回首看去,那是一只憨態可掬的小兔子,晶瑩剔透,“哎呀,這兔子真是好可愛。”
說著接過糖人,輕輕咬了一口,甜蜜瞬間在舌尖綻放,仿佛連心情都跟著這糖絲兒般輕盈起來。
“我瞧著你肚子,好像又大了點。”姚山梔伸手去摸趙望舒的肚子,“呀,動了。”
趙望舒眉眼彎彎地笑道:“昨天就動了,兩個小家伙動得可厲害,我懷疑他們在打架。”
“照你這么說,那肯定是兩個小子了。”姚山梔嘟起了嘴。
“那也不一定,女孩子也可以活潑好動嘛。”趙望舒輕輕撫摸著腹部,笑盈盈地道。
姚山梔從藍芬手中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道:“那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先生,女兒后生,這樣就是兩個哥哥疼一個妹妹。”
兩人隨意地聊著天,到了正午,用午膳了,不見小云煜回來,姚山梔問道:“煜兒呢?”
“他跟著先生去看小馬駒了,今天中午不回來用膳。”趙望舒笑道。
“說到小馬駒,我想起來了,我讓人留了一匹汗血寶馬的小馬駒,打算過幾天,帶煜兒去看呢。”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夾了片魚肉放姚山梔碗里,笑道:“他還小,還不會騎馬,不用送他小馬駒。”
“等他長大點就會騎了,我還得幫他把馬鞍、馬鞭給備齊呢。”姚山梔傲然說道。
“你呀,就寵著他吧。”趙望舒喝著雞湯,嗔怪地道。
“他是我干兒子,我當然得寵著他。”姚山梔伸手摸了趙望舒的臉一下,“我也寵著你。”
趙望舒挑眉,“也送我一匹小馬駒?”
姚山梔看著她的大肚子道:“你現在又不能騎馬,要小馬駒做什么,我送你一對七彩錦鯉,你放在后花園的池塘里,散步時,還能去看看,多好啊。”
“行呀,那就多謝了。”趙望舒笑道。
姚山梔啃著雞腿,道:“哎呀,跟我客氣啥。”
飯后,姚山梔扶著趙望舒去后花園散步,聞到桂花香,姚山梔咽口水道:“月兒,我想吃桂花糕。”
“剛吃完午膳,你又餓了?”趙望舒詫異地看向她。
“沒餓,就是嘴巴饞。”姚山梔嘻嘻笑道。
“桂花糕沒做,讓廚娘做了南瓜餅、芝麻酥和蜂蜜生乳卷,一會你帶些回去吃。”趙望舒笑道。
“南瓜餅和芝麻酥,我知道是什么,這蜂蜜生乳卷是什么?”姚山梔好奇地問道。
趙望舒解釋了一番,姚山梔聽得直咽口水,“聽你這么說,我就知道這個一定好吃,我要多帶些。”
“給你裝兩屜好不好?”趙望舒寵溺地笑道。
姚山梔抱住她,“月兒,你最好了。”
散完步,回到房間,趙望舒要睡午覺,姚山梔帶著兩大盒點心,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次日,公主府的下人,就抬來了一個大木桶,桶里裝著姚山梔送趙望舒的兩條七彩錦鯉。
藍芬領著人,把木桶抬去后花園的池塘邊,“把錦鯉倒進去吧。”
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斑駁地灑在后花園的池塘上,波光粼粼,兩條錦鯉一入水,尾巴一擺,就游遠了。
“辛苦你們了。”藍芬給了那四個下人,一人一個紅包,打發他們離開,她進院子,向趙望舒稟報這件事。
趙望舒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半瞇著眼,在聽琴師撫琴。
“少夫人。”藍芬走到她身邊,輕聲喚道。
趙望舒睜開眼,“事情辦好了?”
“辦好了,奴婢數了一下,那錦鯉還真是七個色呢。”藍芬眼中閃爍著幾分好奇與興奮,“奴婢還從未見過如此色彩斑斕的魚,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趙望舒也沒見過七彩錦鯉,被藍芬的話勾起了興趣,“走,我們去瞧瞧。”
就在趙望舒坐在池塘邊,看七彩錦鯉時,吳琳兒也面無表情地,坐在亭子里,邊拋魚食,邊看水中的魚兒爭食。
“王妃,華夫人來了。”婢女小聲說道。
吳琳兒轉眸看去,就見趙家華支著腰,挺著還沒顯懷的肚子,慢悠悠地過來了,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妾身見過王妃,王妃萬福。”趙家華敷衍地行禮道。
“華夫人昨晚上不是說肚子不舒服,怎么不臥床休息?出來做什么?”吳琳兒冷冷地問道。
昨天是初一,是佐郡王去吳琳兒院子的固定時間,可是兩人還沒來得及敦倫,趙家華的婢女就跑來,說趙家華肚子不舒服,要請府醫診脈。
佐郡王在意孩子,就跟了過去,而后就歇在了趙家華的院子里。
一個妾室,從正妻手里搶人,囂張得過份了,這會子居然還敢到她面前來顯擺,吳琳兒臉色陰沉難看。
趙家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卻轉瞬即逝,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輕聲道:“王妃教訓的是,妾身只是想著,昨日之事,恐是妾身大驚小怪,擾了王爺與王妃的雅興,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故而今日特來請罪,并想親自向王妃解釋一二。”
吳琳兒心中冷笑,這趙家華倒是會裝模作樣,但她面上不動聲色,淡淡道:“解釋?沒什么可向我解釋的,子嗣為重,些許小事,本王妃不會計較的。”
“王妃大度,是妾身狹隘了。妾身這就回去,繼續安胎,以免再讓王妃操心。”趙家華轉身要離去。
“慢著。”吳琳兒突然出聲,叫住了趙家華。
她緩步走到趙家華面前,目光深邃地盯著她的肚子,要不是王爺重視這個孩子,她早就出手了。
“華夫人,我希望你能夠平安誕下孩子。但你也要記住,我才是王妃,你最好謹記自己的身份,別做出什么讓王爺和我失望的事來。”吳琳兒語氣里滿是威脅。
趙家華心中一凜,垂首道:“妾身明白,定當謹言慎行,不負王妃所望。”
言罷,她匆匆行了一禮,便帶著婢女離開了亭子。
吳琳兒看著她的背影,目光陰森。
是看跳水呢,還是碼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