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夜漸深,佐郡王和曾先生定下了簡單卻極其有效的計策,那就是爭風吃醋,利用李公子與其他嫖客的紛爭,將他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并再借此,將李尚書拖下馬。
“曾先生,你下去吧,明天去安排人。”佐郡王說道。
曾先生點頭應是,悄然退出了房間。
他剛離開,吳琳兒就來了,“王爺,妾身做了宵夜您要不要用一些?”
佐郡王看著吳琳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永昌侯府倒了,吳琳兒已經幫不上他的忙,可是才成親沒多久,更何況宮里還有靜貴妃在,他也不宜太過冷落她。
佐郡王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王妃,辛苦你了。把宵夜端上來吧。”
吳琳兒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連忙吩咐侍女將宵夜端了上來。
她看著佐郡王,眼中滿是柔情,娘家突然落難,她挺擔心佐郡王會舍棄她。
佐郡王雖然已有了別的打算,但表面上對吳琳兒還是體貼的,“這燕窩羹做得不錯,甜而不膩,火候也剛剛好。”
吳琳兒聽到佐郡王的夸贊,喜滋滋地道:“王爺喜歡就好,妾身以后還會多做些王爺愛吃的。”
“你是王妃,這些事,你不用親歷親為,交待下人去做。你累著了,本王會心疼的。”佐郡王滿眼寵溺地說道。
“王爺,能為心愛的人洗手作羹湯,是每個女子的愿望。”吳琳兒嬌聲道。
佐郡王拉過吳琳兒的手,輕輕拍了拍。
用過宵夜后,佐郡王就道:“王妃,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先回院子吧。”
吳琳兒微微一怔,但隨即恢復了溫婉的笑容,“好,那妾身就先退下了,王爺,您也別太過操勞,早些休息。”
她帶著深深的憂慮,回了院子,但難以入眠。
而此時的青樓內,依舊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
李公子摟著一個妓子,正在暢飲歡歌,仿佛置身于繁華的仙境,與世隔絕。
他的眼神迷離,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完全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第二天,曾先生便按照佐郡王的指示,開始安排人手,李公子常去的青樓,來了一個美艷妖媚的妓子。
這妓子名喚湘蘭,一入青樓,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李公子。
他平素就喜愛風流倜儻,對于這種嬌艷欲滴的美人兒更是沒有抵抗力。
為了成為湘蘭的入幕之賓,李公子揮金如土。
很快,李公子就囊中羞澀了,湘蘭成了別的公子哥的座上賓。
李公子看在眼里,心中如被貓爪撓過,難以忍受,可沒銀子的他,再也不能一親芳澤。
湘蘭奉曾先生之命,故意在他面前問道:“李公子,你不想湘蘭嗎?奴家心心念念都是你,你是不是忘記湘蘭了?”
這時她窩在別的公子哥懷里,和李公子擦肩而過,她對他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一幅要他拯救的模樣。
李公子本就迷戀上了湘蘭,這下還生出一股英雄救美的氣概,一拳就打向了那個摟著湘蘭的公子哥。
“你敢打我?你找死。”那位公子哥揮拳而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周圍的公子哥和姑娘們都紛紛避讓,生怕被波及。
“李公子,你別這樣,奴家不值得你如此。”湘蘭淚眼婆娑,聲音顫抖,仿佛真的為李公子的行為感到痛心疾首。
“王公子,您饒了李公子吧,他只是喝了點酒,沖動了。”
這輕描淡寫的勸說,不但沒讓兩人住手,兩人還越打越起勁。
曾先生早就安排好,樓里的人沒人上前勸阻,李公子“順利”把王公子推下了樓。
從樓梯上滾下來的王公子,頭部撞到了樓梯拐角的尖銳物,瞬間血流如注。
這位王公子也是曾先生找來的,是一個病重之人,為得就是用命來陷害李公子。
他死了,事成了。
風紀軍也及時趕到,害人性命的李公子被押去了大牢。
第二天早朝,御史彈劾李尚書,縱子行兇,藐視王法,要求嚴懲不貸。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李尚書臉色鐵青,他知道昨晚兒子一夜未歸,他以為又跟以前一樣,留宿青樓,卻沒想到兒子與人起爭執,打死了人。
不是他不愿意管教兒子,早年他在軍中,傷了身子,這個兒子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也是他唯一的子嗣。
妻子愛若珍寶,將孩子寵壞了,他一管教,妻子就要死要活的,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這寵壞的孩子闖下大禍,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陛下,犬子雖不爭氣,但絕不會無故傷人,此事定有蹊蹺,臣愿親自徹查此事,還犬子一個清白。”李尚書跪在皇帝面前,聲音顫抖,但仍努力保持冷靜。
御史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厲聲喝道:“李尚書,你兒子行兇殺人,證據確鑿,你還想包庇他嗎?你這是在藐視王法,理應連你一并治罪!”
“陛下,江御史此言有理,若不嚴懲,恐難以服眾。”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
有支持御史的,也有支持李尚書的,“陛下,昨天李尚書的兒子才出事,今天一早江御史就以此為由彈劾李尚書,這讓臣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何貓膩。“
“陛下,此案疑點重重,若輕率定罪,恐有冤枉之嫌。”
皇帝坐在龍椅上,眼神深邃,看著下方爭執的眾臣,他緩緩開口,“此事關乎人命,不可輕率。大理寺卿,此案就交由你來審查。江御史就由你負責監督,確保公正無私。”
李尚書聽到皇帝的命令,心中稍安,他知道大理寺卿是個公正嚴明的人,定能還他兒子一個清白,“多謝陛下,給犬子昭雪的機會。”
江御史看了他一眼,唇邊閃過一抹詭異的冷笑。
傍晚,云灝和趙望舒用過晚膳后,閑聊時,提到了這事,云灝感嘆李尚書治家不嚴。
趙望舒旁觀者清,覺得此事透著古怪,“我怎么覺得這像是一種報復?”
“報復?此言何解?”云灝問道。
“就是一種感覺,還要看看后續怎么發展。”趙望舒抿抿唇,“才能確定我是不是思慮過度。”
云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