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第240章
240.第240章
第240章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一位中年男子走了下來,他衣著簡樸,但氣質沉穩,臉上帶著幾分憂郁。
他給姚山梔和趙望舒拱手行禮,問道:“是兩位姑娘想接手這家店嗎?”
“是的,我們想接手這家店。”姚山梔點頭說道。
“兩位姑娘也看到了,這家店雖有三層,但每層都不寬敞,經營起來頗有難度,兩位姑娘還請慎重考慮。”中年男子誠懇地道。
聞言,姚山梔和趙望舒都有些驚訝,這種情況,他不急于脫手,反而如此坦誠相告,人品可見一斑。
“我們明白您的顧慮,但我們有信心能經營好這家店。”姚山梔堅定地道。
“而且我們開得不是茶樓,我們開美妝館。”趙望舒笑道。
姚山梔迷茫地看向趙望舒,美妝館是什么東西?
不過她沒拆趙望舒的臺,“我們會把這家店經營好的,您打算多少銀子把店轉讓給我們?”
中年男子笑道:“兩位姑娘有意接手,那就給我九百兩銀子好了。”
“好,那就九百兩銀子,我們去官衙辦文書吧。”姚山梔欣然同意,沒有跟他討價還價。
等辦好文書,這家店成了姚山梔,姚山梔把趙望舒拽去酒樓吃午膳,順便問她,“美妝館是什么?”
趙望舒喝了口茶水,慢慢跟她道來,“美妝館,和胭脂店相同的地方是賣得也是口脂、發油等物,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們提供化妝、護膚服務。”
姚山梔想了想,“也就是說,還要請妝娘?”
“不只這些,還要教她們怎么給客人搭配服裝,怎么給客人按摩,怎么進行面部清潔等等。我們要讓客人進來之后,享受到極致的優良服務,讓她們覺得物超所值。”趙望舒簡單地解釋道。
“這個想法倒是新穎,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姚山梔訝然道。
“現在我提醒你,你就知道了呀。”趙望舒笑道。
“那我們要請多少人?”
“妝娘暫時請三個,伙計請三個,小工請三個,再來一個掌柜、一個賬房。”趙望舒勾著手指,“一共十一個人。”
“人我來請,貨我讓人準備,店鋪怎么弄,由你負責。”姚山梔把事情分配好。
“沒問題。”趙望舒爽快答道。
正事聊完,兩人又天馬行空的暢想了一下店子開起來的盛況。
“我們一定可以數銀子數到手軟。”姚山梔一副財迷樣。
趙望舒笑,“什么時候你這么喜歡銀子了?”
“沒銀子買不到好吃的。”姚山梔說道。
“長公主扣你的月錢了?”趙望舒好奇地問道。
姚山梔苦著臉點頭,“我現在用得都是老本。”
“這頓我請。”趙望舒大方地道。
“月兒,你最好了。”姚山梔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里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閑談間,酒樓的飯菜已經上桌。
肥嫩油潤的醉雞,色澤紅亮的紅燒肉,奶白色的魚湯,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無一不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我是真餓了。”姚山梔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醉雞放進嘴里,雞肉鮮嫩多汁,酒香四溢,味道好極了。
趙望舒看著姚山梔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夾了塊紅燒肉吃,肉質酥軟,肥而不膩,十分美味。
正吃得暢快,外面傳來喧嘩聲,姚山梔興奮地道:“走走走,有熱鬧可看,我們出去看熱鬧。”
趙望舒把碗里的魚湯喝了,跟著她出去,倚在欄桿往下看。
“哎哎哎,那是不是韓芷青?”趙望舒不太確定。
“是她。”姚山梔答道。
趙望舒瞇著眼看去,“她在做什么?”
“在跟人比拼才藝。”姚山梔挑眉道。
“你安排的?”趙望舒看了她眼。
“順水推舟,她不是想當才女嘛,總得讓她如愿啊。”姚山梔陰陽怪氣的。
“她還真以為自己有才呢,居然跟知齋書院的學子比才藝。”趙望舒認出那幾個才子穿得是知齋書院的學子服。
“月兒,你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笑?”姚山梔諷刺地問道。
趙望舒微微點頭,韓芷青自以為有才,但在真正的才子才女面前,她那點才華微不足道了。
兩人站在欄桿旁,居高臨下地看著韓芷青和知齋書院的學子們。
韓芷青穿著淡青色的衣裙,頭上別著一支精致的玉簪,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才女的風范。
她手中握著一支筆,正專注地在一幅畫卷上揮毫潑墨。
知齋書院的學子們坐在一旁,輕搖著折扇。
“這幾個人也挺會裝的。”趙望舒撇嘴,三月里就搖折扇裝風流倜儻。
“若不裝,也請不到他們呀。”姚山梔笑道。
“原來是半斤八兩呀。”趙望舒掏出兩顆梅子,塞一顆給姚山梔。
韓芷青的畫很快就完成了,她得意地笑了笑,將畫卷遞給旁邊的一位婢女。
婢女將畫卷展開,展示給眾人觀看。
畫面上是一座山水小景,河岸逶迤遠去,岸邊楊樹成蔭。
“畫虎不成反類犬。”趙望舒一眼就看出,韓芷青仿得是高蔚生的《山水九章》里的第五章。
高蔚生的原畫中非常有意境,河岸用淡墨淺淺渲染,遠山用青色渲染,山與河岸間用白霧隔開。
近岸楊樹枝干勾畫細膩,枝葉用淡墨渲染,如青色云霧一般,整幅畫統一和諧。
韓芷青的畫中河岸和遠山都顯得過于濃重,缺乏原作的淡雅和意境。
白霧的描繪也顯得生硬,沒有原作中那種朦朧的美感。
近岸的楊樹則更是離譜,她的樹干勾畫得粗糙不堪,枝葉渲染得過于濃密,幾乎看不到一點青色云霧的感覺。
“韓姑娘,這幅畫是高蔚生的《山水九章》第五章吧?”有學子問道。
“是的。”韓芷青點點頭。
學子直言不諱地說道:“高蔚生的畫作注重意境和氣韻生動,你的畫中太過生硬,缺乏意境,形不似,神更不似。”
韓芷青臉色微變,“我不怎么擅長畫畫,畫得不好,不知道莫學子能否畫一幅,讓我學一學,好嗎?”
她軟軟的相求,男人多半抵擋不住,那位莫學子臉微紅的過去,提筆作畫。
姚山梔點評道:“真是蠢得出奇。”一句話罵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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