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157章
157.第157章
從城外回到家中,已是酉時初,掛在宅門口的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芒,照亮了宅門口的臺階。
進去見到趙崔氏她們,趙望舒馬上告訴她們好消息,“平陽長公主愿意去端成長公主府,幫大哥提親。”
趙崔氏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太好了,這下子你大哥的婚事能成了。”
“是啊,等著喝大哥的喜酒。”趙望舒笑彎了眉眼。
“對了,長公主是什么時候去提親?”趙崔氏問道。
“長公主讓您們后天去公主府商量日子。”
趙崔氏聽了,點頭說道:“好好好,后天我們一定準時到。”
到后天,趙望舒陪著家人去了平陽長公主府,她們談話時,趙望舒和姚山梔在喝茶。
“等春暖開了,請你吃飯。”趙望舒笑道。
姚山梔伸出三根手指,“一頓不夠,至少三頓。”
“十頓都行。”趙望舒舉杯,“多謝。”
“你謝過很多次了,不要再謝了。”姚山梔跟她碰了下杯。
過了會,婢女來稟報,“趙老太太她們要回去了。”
“梔子,明年再見了。”趙望舒起身道。
姚山梔噘嘴,“我身體挺好的。”
趙望舒笑,伸手摸摸她的臉,“梔子,要乖喲。”
“月兒,我不是小孩子了。”姚山梔跺腳。
“我們梔子是大姑娘了。”趙望舒繼續哄她。
姚山梔推著她往外走,“我送你出去。”
趙望舒見到家人,得知她們和平陽長公主約好,明天去端成長公主府,幫趙胤提親。
次日,雪霽天晴,天藍如水。
趙望舒帶著送給云灝的禮物,準備去他家,給他慶賀生辰,出門卻看到了來接她的云灝。
云灝穿著湛青色錦袍,外面披著同色的斗篷,烏黑的頭發,用玉冠束著,在看到她那一瞬,面無表情的他,笑容燦爛,宛如晴朗的天空。
他向趙望舒走來,“望舒,我來接你。”
“怎么,你怕我不去啊?”趙望舒俏皮地笑問道。
“我是想早點看到你。”云灝深情地說道。
趙望舒與他對視,甜蜜地笑道:“我也很想早點見到你。”
兩人上了馬車,趙望舒不肯和他并肩坐,而是坐在他對面,雙手托腮,盯著他看。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云灝摸著臉,詫異地問道。
趙望舒搖頭,“我覺得今天你特別的英俊,令人著迷。”
云灝則道:“我的望舒,每天都好看。”
馬車在路上緩緩行進,兩人在車內聊著天,氣氛溫馨而和諧。
到了,趙望舒把錦盒遞給他,里面是她親手畫的他的畫像,“生日快樂。”
云灝打開錦盒,看到畫上騎著馬的自己,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很喜歡,謝謝你望舒。”
“你喜歡就好。”趙望舒甜甜笑道。
云灝把畫放好,牽起她的手,“帶你在府里轉轉,熟悉熟悉。”
她點頭答應,兩人便一同在里漫步。
很大,亭臺樓閣,假山水池,一草一木皆有情致,可是這么大的,卻只有云灝這么一個主子。
云灝給她介紹了府里的各處,讓她對這里有了初步的了解。
走到一片竹林外,竹葉上還殘留著昨夜的雪,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云灝道:“這片竹子是我父親親手種的,已經有二十多年了。”說著,他伸手折了一片竹葉,放在她手心。
趙望舒掃掉葉上的冰垢,驚訝地發現竹葉上有字,仔細辨認,上面寫著:愿與卿共享世間繁華。
“這字是你刻上去的?”
云灝點頭,“你送我心形葉,我送你竹上字。”
趙望舒把竹葉卷起,放進了荷包里,“我要把它做成書簽,放在我最喜歡的那本書中。”
兩人繼續在閑逛,云灝時不時地指點一下府中的景物,講一些往事,趙望舒聽得津津有味,對云灝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不知不覺中,他們走到了一座精致的小亭子外,亭中有石桌石凳,旁邊有一個結了冰的池塘。
“這是我小時候常來的地方。”云灝回憶往事,“為了不練武,我會把小舟劃到池塘中央去。”
趙望舒訝然,“真想不到你小時候這么調皮。”
云灝微笑著點頭,“是啊,我小時候非常淘氣,總是惹得父親生氣。但這里是我放松心情的好地方。有時候,我會在小舟上呆上一整天,看著池塘里的魚兒游來游去。”
“以后我陪你。”趙望舒握住他的手。
五歲喪父,母親避居庵堂,沒有父母的照顧,小小的云灝該多么的難過。
云灝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內心深處的孤獨與寂寞似乎都被驅散了。
他一把將人摟入懷中,在她耳邊道:“望舒,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趙望舒回抱他。
兩人靜靜的抱了一回,趙望舒看到了小亭旁邊那一叢叢開得正艷的山茶,“云灝,摘給我戴。”
云灝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走過去,伸手摘下一朵艷麗如錦山茶,別在趙望舒發間,眼中滿是笑意,“這雖美,但不及你半分。”
趙望舒伸出手指,在他唇上點了點,“云大人,嘴越來越甜了。”
“那趙姑娘,喜歡嗎?”
“有個這么帥的貴公子,天天說甜言蜜語給我聽,怎么會不喜歡呢?”趙望舒笑得恣意。
在山茶的旁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面刻著兩個大字,“止戈”。
趙望舒看著那兩個字,筆力雄渾,氣韻生動,“這兩個字寫得真好,一看便知是大家手筆。”
“我父親寫的。”云灝看著那兩個字,“戰場上止戈為武,生活中止戈為和。”
云父是立下赫赫戰功的武將,他的兒子本該像他一樣,成為戰場上的雄鷹,馳騁沙場。
可皇帝不肯讓他帶兵,不僅解散了云家軍,還將他困在了京城。
“止戈為武,止戈為和。”趙望舒輕輕念叨著,“云灝,你的父親是一位智者。”
自古帝王多疑,總是擔心自己的權力和地位受到威脅,對那些可能威脅到他們的人保持警惕,甚至采取行動來消除這些威脅。
云灝點頭,“他的教誨我一直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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