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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兩銀子不貴,你喜歡,就買。”云灝說道。
“我不喜歡了。”趙望舒傲矯地輕哼了一聲,“我才不要讓別人以為我跟姓馬的一樣沒腦子呢。”
云灝輕笑道:“望舒最聰明了。”
趙望舒一挑眉,“那是。”
各種小吃攤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讓人忍不住駐足品嘗。
趙望舒對云灝道:“云灝,你聞到了嗎?是糖炒栗子的味道。”
看著她雀躍的神情,云灝笑著點頭,“聞到了。”
兩人來到一個炒栗子的小攤前,攤主熱情地介紹著:“這可是我家秘制的糖炒栗子,香甜可口,保證讓你回味無窮。”
趙望舒拿起一個品嘗,果然名不虛傳,栗子香甜軟糯,讓人欲罷不能,“確實很好吃。”
云灝就開始掏錢,買了兩大袋。
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趙望舒順著聲音望去,是一個賣藝人在街頭吹笛子。
趙望舒不由得被那動聽的笛聲吸引,聽了一會,“這曲子聽好耳熟,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了?”
“《幽蘭逢春》。”云灝笑道。
“對,是《幽蘭逢春》,幽谷無人蘭自芳。”趙望舒掏出幾枚銅錢,放進地上的瓷罐里。
“謝謝姑娘。”賣藝人向趙望舒道謝。
趙望舒微笑著搖頭,“不用謝,這笛聲悅耳動聽。”
兩人繼續朝前走,趙望舒看到一個擺攤算命的,頓時來了興趣,“云灝,你信不信算命?”
“命運天注定。”云灝淡淡地說道。
趙望舒卻興致勃勃地拉著云灝來到算命攤前,“老先生,你幫我算算命。”
算命先生笑道:“姑娘,請寫一個字。”
趙望舒想了一下,提筆在紙上寫了個“育”。
云和月,相加就是育。
“姑娘想算什么?”算命先生問道。
“你隨便說說吧。”
算命先生看了眼云灝,捋著胡子道:“就為姑娘算算姻緣吧。”
趙望舒笑,“先生請說。”
“云與月相伴,乃天地合之象,姻緣天定。姑娘命中注定有一位如意郎君,相知相守,白頭偕老。”
趙望舒聽這話,喜笑顏開,看向云灝的眼神溫柔似水。
云灝唇角上揚,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他以往從不信命,但今天他信了。
這時,一個扛著草把的人經過,趙望舒看到草把上插著的冰糖葫蘆,“云灝,我要吃。”
云灝微笑著點頭,過去買了一串,遞給她,“小心點,別吃太快,會酸的。”
趙望舒接過冰糖葫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她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云灝含笑看著她,目光柔和滿是寵溺。
啃完冰糖葫蘆的趙望舒突停下了腳步,她的目光被一個純白色的狐貍毛皮吸引住了。
她走到攤位前,仔細打量著這塊毛皮,輕輕撫摸那毛皮,柔軟細膩,“老板,這狐貍皮怎么賣?”
老板抬頭看了看趙望舒,咧嘴一笑,“小姑娘,你眼光真不錯,這是上好的狐貍毛皮,純白色的,很少見。你要是想買,就給個實價,五十兩銀子。”
這個價格的確是實價,趙望舒剛要掏錢,攤上的狐貍皮就被人拽走了,“老板,這狐貍皮我要了。”
“馬姑娘,你是在跟著我們嗎?”趙望舒把那天她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還給了她。
“趙姑娘這話說的,我只是恰好路過,看見這塊狐貍皮不錯,想要買下來而已。”馬俏俏掩嘴假笑道。
“那是我誤會馬姑娘了,不過狐貍皮是我先看上的,還是那句話,我不買,你才能買,搶東西不是個好習慣。”趙望舒似笑非笑地道。
“這狐貍皮這么好,賣五十兩太便宜了,老板,我六十兩買,你賣給誰?”馬俏俏問道。
老板看向趙望舒,期待她出個高價。
趙望舒只覺好笑,云灝突然開口,“一百兩。”
老板眼睛都亮了,趙望舒蹙眉看向云灝。
“兩百兩。”馬俏俏不甘示弱地加價,她身邊的男子皺了下眉,拉了拉她的衣袖。
云灝平靜地道:“五百兩。”
“一千兩!”馬俏俏脫口喊出一個驚人的高價。
她身邊的男子臉色都變了,“馬俏俏,你是不是瘋了?”
他從她手中把狐貍皮搶過來,丟回攤子上,“不買,不買,你跟我走。”
“馬駒,你松手,你弄疼我了。”馬俏俏被他強行給拖走了。
老板怯怯地問道:“公子,這狐貍皮,您還要嗎?”
“還要嗎?”云灝問趙望舒。
趙望舒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老板,“買了。”
“公子說是五百兩。”老板說道。
“最后喊價的喊到一千兩,你賣給她吧。”趙望舒說著,把銀票收回了。
說不要就不要了,趙望舒爽快的很,轉身就走。
云灝看了眼狐貍皮,抬腿跟了上去,他會幫她獵一只更漂亮的狐貍的。
“姑娘、公子,別走別走,五十兩就五十兩。”老板急切地喊道。
趙望舒和云灝皆沒回頭。
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趙望舒攏了攏身上的斗篷,伸出一只手,接住了幾片飄落的雪花,“云灝,下雪了。”
云灝看向了天空,微笑著點頭,“是啊,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早一些。”趙望舒接了一句篡改的歌詞。
兩人沒有去屋檐下避雪,而是淋著雪朝前走。
雪越下越大,堆積在路面上,他們深深淺淺的腳印也留在在了雪地中。
綠枝買來了傘,“姑娘,云大人。”
云灝持傘,微微向趙望舒傾斜,“我送你回去。”
找到趙家的馬車,趙望舒扯著云灝的衣袖,“一起坐車,別騎馬了。”
“好。”云灝扶她上了馬車,隨后也上去了。
馬車緩緩地朝桂枝巷去,車內,趙望舒和云灝并肩而坐,車廂內彌漫著淡淡的清香,讓人感到舒適和寧靜。
趙望舒解開了裝糖炒栗子的袋子,“剝給我吃,好不好?”
“好。”云灝輕輕一捏,栗子就開了口,他剝出一顆完整的栗子給她。
趙望舒接過栗子,微笑著吃了下去。
馬車在桂枝巷口停了下來,從下了車,趙望舒試探地問道:“要跟我回家去嗎?”
“改天再來拜訪,今天太倉促了。”云灝認真地看著她道。
趙望舒笑道,“好吧,那我們改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