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成震驚歸震驚,質疑歸質疑,甚至還有些強烈的憤怒,但他還是比趙良友冷靜得更快。
“或許他這次考試的文章,是真的寫的不錯吧,不過他既然文章做得不錯,又為何沒考上?”
“這,我也不知道?”趙良友一臉不解。
周文成卻是抓住了重點,“不過這也不重要了不是嗎?如果嵇先生賞識他,他就算沒考上,應該也會回書院了,阿良,你們別在針對他了,雖然他弟弟行事惡劣,卻跟他沒什么關系。”
聽到這里,趙良友原本喪氣的臉,瞬間抬起,“欸,沒錯,就算嵇先生欣賞他的文章,他落榜也是事實。
他憑什么回書院?
當初他做出那種不知廉恥,欺辱他人未婚妻的事,連他自己的家里人都嫌棄,把他趕出了家門。
要是嵇先生知道這件事,肯定會認清他的品質!”畢竟讀書人,文章寫得再好,人品不行……
那也是為人所不齒的!
趙良友明顯從周文成的“勸阻”里,找到了希望,“還有他那個弟弟,欺男霸女差點打死人。
他陸童生不是幫他弟弟頂了嗎?”一個身上背著半條人命的人,有什么資格被嵇昌那樣的人欣賞。
“他的童生資格,都該被取消掉!”
趙良友站了起來,不顧周文成的提醒,說天色不早了,堅持去找了陳漢之他們,然后商量——
一旦陸童生被陳院長“特殊”錄取,他們就集體抗議,陳列出陸童生所做的一切惡事,看他還怎么回書院!
怎么被嵇昌另眼相待!
先一步回到自家縣城小院的楚清歌,壓根不知柳氏母女,在設想未來時,把她也給算了進去。
也不清楚周文成和他的好友趙良友等人,即將把三年前的那樁舊事重提。
她一回家,就癱在了院子里的搖搖椅上,起不來了。
“累死了。”
雖然她練了呼吸法后,體力增強了不少,但一個人搞定兩桌酒席,其中一桌,還是洛城水席……
需要不停上菜的那種……她著實有些吃不消,要不是趙管家會來事,給他們安排了馬車,她都回不來。
陸司銘自覺去廚房燒水,給兩個孩子洗手。
去十里鎮送信的梁平,已經回來,“夫人,信已經送達,李老板也看了,說一切都聽你的。”
楚清歌癱著不動,“知道了。”李老板和他的兒子李小成不一樣,李老板算是多年的石頭磨成精。
楚清歌只是簡單提了一下,擴大生意后可能會遇到的麻煩,李老板就把問題,都甩了回來。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不想出力,而是他自己清楚,他沒那個人脈和能力,如果楚清歌搞不定……
他們就只能想辦法把豆瓣醬的生意限制在陳陽縣內,猥瑣發育。
能賺一點,是一點……
楚清歌嘆了口氣,從搖搖椅上坐了起來。
李老板表面是她的合作者,但其實只是拿著分成給她打工的,她自己才是這門生意的掌舵人。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于是她也不癱了,準備去解決生意后患,結果剛起身,外面就有人敲門,正是裴彥和周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