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氣質神態上的變化也很大,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君,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感覺。
把她本來想要說的話,全都給壓了回去,吞吞吐吐半天,才冒出一句:“我就是想您打聲招呼。”
是的,薛彩衣用的“您”字。
她本來是以一種久不見面的朋友身份和陸司銘攀談的。
誰知道一靠近,陸司銘的氣勢就壓住了她,讓她變得十分忐忑,絲毫不敢逾越半分。
本來都要說的“你”,也都下意識的變成了“您”。
薛彩衣不覺得違和。
而聽的人也沒覺得。
陸司銘聞言淡冷的嗯了一聲,勉強算是理會了對方的這主動招呼,但并沒有抬眸再看對方。
也沒有再說別的。
他專注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圖冊,和荊州的地理志,壓根不想和薛彩衣有什么交流。
薛彩衣見此,心里不免有些著急,“那個陸公子,之前在十里鎮……”
薛彩衣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了——
“這位姑娘?緣何一直盯著我相公?”
楚清歌眉眼帶笑的看著薛彩衣,但眼里一點笑意也沒有,“你和我相公難不成是舊相識?”
“額……”
薛彩衣回過頭就和楚清歌來了個四目相對,她怔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是楚清歌。
陸童生的妻子……
只是沒想到陸童生變化大,這女人的變化也大。
雖說薛彩衣過去沒怎么見過楚清歌,但楚清歌的大名,她可是“如雷貫耳”。
楚清歌在品水閣的丑態百出,她也在事后那些人的講述里能夠想象得到。
所以她沒想到,這陸童生能從一個不起眼的孱弱書生,變成一副出塵絕世,清貴公子的樣子。
這楚清歌居然也能從傳聞中的蠢丑村婦,變成現在這樣一幅美貌動人,家世良好的閨秀模樣。
真的太過神奇,甚至神奇得都有些詭異……
只是——
神奇也罷,詭異也罷,都不是她能置喙的,人家陸家人和楚家人都沒說什么呢,她一個外人……
能懷疑什么?
于是薛彩衣斂了心緒,一幅老實樣子:“那個陸少夫人,我姓薛名彩衣,是鎮遠鏢局鏢頭的女兒。
先前因我的好姐妹陳心怡,認識了陸公子,這次得知我們會和陸公子同路去京城,就想著來打一聲招呼。”
“這樣。”楚清歌笑意盈盈,“那你招呼打完了嗎?”都盯著她家相公看了快十分鐘了吧。
“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單獨來找一個已婚有娃的外男,終究是不太好的,你還是快走吧。”
楚清歌壓根沒注意到,她笑吟吟的表情下,不開心的小火,在嗖嗖的直冒。
而薛彩衣在聽到楚清歌的這番話后,卻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楚清歌居然如此善妒,也如此直接。
她都還沒具體做什么呢,對方就這么急匆匆的過來阻攔……她難道不知道,男人最討厭善妒的女人嗎?
薛彩衣心里罵著楚清歌,面上卻是有些委屈,“陸少夫人,你,你怎么能這樣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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