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搶官船就不一樣了。
本來就是全家都得死的死罪，如果把官船的人放跑了，官府很快就來圍剿他們，殺絕了官船上的人，不僅還能給自己爭取逃命和轉移財富的時間，還能震懾當地的官府，延遲官府的圍剿時間。
畢竟官府損失了人手，在運作也沒有他們這些零散的水賊快。
所以只要遇到打劫官船的水賊，基本就別想著活了……
“可我從來沒聽說這附近有這樣一波水賊？”船老大臉色慘白，他本以為這一趟會是非常穩的。
畢竟他和另一個船老大一起接的這些客人，都是不簡單的人，不僅有鏢局護送，自家還有護衛。
即便遇到什么不長眼的小賊，也能輕易趕走。
且楚州的治安雖然比不過荊州州官的強勢，但因靠近皇城直屬的京州，天然就有一份治安保障。
即便水系發達，水賊頗多，那也只是小團伙的小作案，根本沒聽說這么多水賊，還敢打官府主意。
敢劫掠官船的水賊……
要么出現在歷史上的王朝后期，府管束能力十分差的時候，要么就是一些三不管的復雜地帶。
而他們現在所在的七霞山水域，根本不屬于這兩種情況……
“那大概率就不是水賊了。”陸司銘聽了船老大的話后，沉冷的目光，看向江風中的水賊船。
只見領頭的水賊大船上，一群人雖然是做水賊打扮，但個個精氣內斂，一看就是功夫好手。
“莫不成，他們是瓦然……不，是南楚余孽？”楚清歌震驚道，“那怎么辦？”
雖然他們有會功夫的鏢人和護衛，但他們更多的人卻都是不會武的。
還有不少老弱婦幼……
且他們現在在水上，根本不像在陸地上，打不過還能跑，在水上，他們即便想跑也沒地跑。
“不僅沒地方跑，還要小心被對方直接毀掉立足之地。”陸司銘看向自己腳下的船板，眸光冷凝。
如果對方只是膽大的水賊，那他們再兇殘，也肯定是要求財，殺光了他們，也不會把船濃沉。
畢竟船上裝有錢財和貨物。
可如果他們真的是南楚余孽，那他們就不一定會在意他們這些客船上裝著的錢財和貨物了。
他們會直接砸掉他們的船，毀掉船上的所有東西……
“什么，他們有可能是南楚余孽？故意襲擊官運船，斷掉朝廷對禹州的支援？”
其他水手聽到陸司銘他們的話，原本就驚恐無比的臉，那是更驚恐了，“死定了，咋們全都死定了。”
然而陸司銘卻是厲聲喝道：“慌什么！拿武器！”
“拿什么武器！？”水手們看向陸司一副清貴公子的樣子，就知道對方高高在上的好人家里養出來的。
一點沒見過“世面”，也沒經歷過這些。“不管對方是不是南楚余孽。”他們能打劫官船……
肯定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
而且極通水性，“我們這些人，平時對付點普通水賊也就很吃力了，對付這些好手，能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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