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說得通了。”楚清歌也很快反應過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果然,歷來靠兵權上位的皇帝,沒幾個能坐視別人也擁有兵權的。
當初她聽說鎮南王居然有四十萬大軍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當今皇帝有多少實際兵權。
不然如何能制得住對方?
純靠儒家的君臣洗腦嗎?
老實說。
儒家這一套對普通老百姓和讀書人可能有用,但對兵痞子明顯沒那么好用啊。
人家是可以隨便挖個寶劍出來,就說受命于天的。
所以……
現在聽裴彥說了這些,楚清歌很自然的理出了一個想收回兵權的皇帝,和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兵權被收回,甚至只想保住自己性命的王爺,和皇帝周旋多年。
最后被敵人拉攏去了的故事,在歷史上,簡直不討太多……
楚清歌在這里小小腹誹,裴彥那邊卻是驚到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妙,真妙!”他一臉驚嘆的看向楚清歌,完全沒想到楚清歌居然能說出這般發人深省,總結極好的絕妙話語。
要知道楚清歌可是沒有讀過書的,據他了解,對方似乎還在和陸司銘學寫字呢。
卻只用這么六個字,就把皇家的殘酷,和下屬的悲憤完全體現出來了。
裴彥都不禁去想,要是鎮南王會這么說話,或許都不會和南楚那邊勾結了。
直接把這句話甩出來,就可以用輿論壓著當今圣上,無論如何不敢動他了。
至少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會把鎮南王府如何。
只可惜鎮南王沒遇到楚清歌,他也不是個會說話的人,所以只能走到現今這步。
“說實話,我其實并不覺得鎮南王這般有錯。”他如此選擇,完全是為了自保。
當然了……
當今圣上也沒錯,畢竟人心難測,為了政權穩定,他是必須要收回鎮南王兵權的。
至少不能讓鎮南王掌握那么多。
“可百姓何辜?”楚清歌看向裴彥,對方雖然沒什么侯府公子的架子,人也很“奇葩”,不喜和人來往,更喜歡和動物說話,但對方畢竟還是侯府公子。
哪怕再沒有架子,在思想上,也還是不可能把平民百姓看成和自己一樣的人。
他對陸司銘和楚清歌特殊,也不過是因為他們并不像普通人而已。
所以在郴州這件事上,他才會站在高處,指點江山般的覺得鎮南王沒錯,當今圣上也沒錯,甚至南楚余孽也都沒錯,畢竟對方只是要奪回失去的國土而已。
可楚清歌并不是侯府出身,她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其實都是普通人。
加上她是真的親身經歷了這兩個月的流離逃亡,以及損失了自己才建立的生意。
她自然會覺得,統治者們太過惡心,“上面的人爭權奪利,下面的人就要家坡人亡。”
實在太不配為統治者了!
可現實是,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上位者們都是不怎么把下面人當回事的。
只是現代的上位者們隱藏得更好,古代的上位者們更家直接和刺果果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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