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嘴齊聞要是怕得罪人,當初也不會因為口角之爭,一怒之下辭官走人了。
但齊聞卻讓對方參加了考核,這說明齊聞還是愿意給對方一次機會的。
“可愿意給機會,卻讓柳聞道這個怪人去準備這次考核,這也太奇怪了。”
“是挺奇怪的。”
幾位在茶水間休息的先生議論紛紛,都看不太懂齊院長到底對著學子什么態度。
但其實他們之所以迷惑,完全是因為找柳聞道去考核陸司銘的,并非是齊聞。
而是張管事。
齊聞雖然不太喜歡走后門的人,但陳佳楠陳院長這個人他還算了解。
不是那種會給一些歪種子開后門的人。
所以他才會給陸司銘一次考核機會,但他又并不是很在意陸司銘這個他并不認識的學生,這才把具體的考核安排,交給了張管事去處理。
而張管事呢,一是想著讓陸司銘知難而退,二呢,也是考慮到現在這個書院里,學生最少,或者說基本沒有學生,閑的不行的執教先生只有柳聞道。
這才找到了柳聞道去負責考核。
哪里想得到,反而引起了不少執教和學子們對陸司銘的好奇與在意。
他更沒想到的是,他才把宮翊送到竹區安排好,他派去給陸司銘領路的小廝就找到了他,一臉不解的說,“管事,那陸學子通過考核了。”
“什么?”
張管事目瞪口呆。
老實說,若是書院的劉先生或者周先生去給陸司銘考核,他覺得陸司銘通過的幾率是有的,因為這兩位先生是書院里最好說話,也最容易給學生過關的執教。
但柳聞道……
他不僅是書院里出了名的對學生高要求的一位先生,自身能耐也很高,十分喜歡弄些特別難得題目考驗學生,還一點也不給學生面子。
過就過,不過就不過,從不妥協。
他若是說這陸司銘通過了考核,那這陸司銘還絕對是自己通過考核的。
“這……難不成是我看走眼了!?”
張管事小聲嘀咕道,“這個叫陸司銘的人,還證的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小廝卻道:“刷子有沒有,小的不知道,小的只知道柳先生好像把小孩玩的玩具當考核題目了,對方好像是把那小孩玩的玩具解開了才通過的。”
“啥?”
張管事更愣了。等到小廝詳細描述了自己所看到的,張管事那叫一個表情復雜。
“你說啥?柳先生居然讓他解小孩子玩的玩具?這,這竟然是這么通關的嗎?”感情自己還是沒看錯,這陸姓學子完全就是憑運氣過關的啊。
“我失算了。”張管事嘆氣道,“本以為柳先生會出題刁難對方,結果卻忘了柳先生今年似乎還面臨著可能沒有學生選他課程的尷尬境地。”
小廝秒懂,“管事,您的意思是,柳先生是故意放水,讓這陸姓學子通過,這樣,陸姓學子為了報答柳先生,在入學后,就會選柳先生的課。”
柳先生就不會沒有學生教了。
“不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