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銘雖然說不認識的時候,非常像是在打人臉,但其實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他并非不講禮之人,哪怕對方在他吃飯的時候,跑來打擾本身就很不禮貌。
他還是站起來,作揖回道:“陸司銘,今日剛入學。”
“今日?”
聞人煜昨日見了陸司銘后,就想知道陸司銘到底是不是要來逸云書院上學。
只是他剛回書院不久,就被管理學生紀律的洪管事給逮住了。
這位洪管事可是洪院長的族弟,為人和洪院長完全不一樣,非常嚴肅。
對學生們的紀律管得非常嚴,要不是逸云書院本身的紀律要求并不嚴格,指不定逸云書院都要從“京城管理最松書院”這個寶座上下去了。
聞人煜等人被他逮住在上學期間偷偷外出,自然沒好果子吃。
全都被罰去清掃茅廁,打掃了差不多大半天,才被放回宿舍休息。
那時候他已經累得兩眼昏了,自然也就忘了去問是不是有人入學這件事,再加上他本來就心大,今日起來后只想著怎么補昨日欠下的作業。
自然也就沒有想起昨日遇到的人。
現在見到陸司銘,他才想起這件事,“你怎么今日才入學,你昨日不就來了?”
一般來逸云書院插班的,雖然很少見,但大多都是當日來,當日入學。
因為逸云書院和別的書院不同,他們有積分制度,而且平時上課有出勤分。
插班生因為來得晚,天然就在平時分上落后了不少,要再耽擱一兩天,那積分就很難補上去了,畢竟表現極好的附加分,可是非常難得的。
“因為要考核。”陸司銘著實不太喜歡和人社交,但必要的社交他也會做。
比如和宮翊這個江南首富獨子,又比如這個敢違反院規出去打架的書院老生。
都是可以給他帶來不少信息的。
“考核?什么考核”聞人煜愣了愣,然后便想起什么般的睜大了眼睛——
“我去,不是吧,你你你,你就是那個去了柳聞道那里考核的插班新生?”
聞人煜因為太過震驚,沒有收住聲。
加上本來就有不少學子在注意陸司銘和宮翊他們這邊的情況,自然也就聽到聞人煜說的話。
當即,不少人都睜大眼睛,露出了聞人煜同款震驚神色——
“什么?這個穿青衣的就是去柳變,不是柳先生那里考核的插班生?”
“天吶,他,他現在在這里吃飯,是,是通過考核了嗎?”
“這怎么可能,怎么會那么快,柳先生出題,每個一天,根本出不來。”
“可是沒通過,他怎么可能在這里吃飯。”書院是不允許外人在書院里自由活動的,至少需要書院的管事或者小廝陪同,更別說來食堂點餐了。
這里又不是外面的酒樓……雖然比外面的酒樓還要貴……
“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本來就有人忍不住好奇陸司銘和宮翊的身份,現在見有人開了頭,哪里還忍得住,連忙跑過去,自我介紹道:“在下邱晨,江中人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