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銘還是沒有應聲,只是站在靜靜的站在那里,淡看了劉學東一眼。
劉學東被對方這清冷淡漠的目光看的有些惱怒,不明白這人怎么比自己還裝,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還一臉深不可測,別人都是凡夫俗子的樣子。
看自己不繼續撕破他的偽裝。
只是他剛要繼續,宮翊就開口了,“棄城而逃?無節之人?我說劉,劉什么來著?”
聽到宮翊居然沒記住劉學東的名字,還用如此輕視的態度稱呼劉學東。
大家都有些訝異,畢竟劉學東不僅是京城本地人,還是家中與權貴有點關系的。
就算宮翊不知道這點,但對方攻擊的是陸司銘,對他宮翊一點也沒有敵意。
宮翊這番態度,如果不是本身自大無禮,就明顯是在站陸司銘了。
劉學東見宮翊這般是有些生氣的,雖然他想結交宮翊,但對方如此輕賤自己。
他也不是受虐狂,本身性子還有些自視較高,自然不高興。
不過他也算是社交場合的老手的,并沒有表現出自己心里的極大不滿。
只想著宮翊大概是被陸司銘被騙了,這才幫陸司銘說話。
然后就冷靜下來,不再賣關子,直接對宮翊說,“宮公子,在下劉學東,京城人士,家父乃昌都候的姨父,你旁邊這位,叫陸司銘的人是陳陽縣人。
而陳陽縣,大家都知道,正是在不久前西南對抗瓦然叛軍的陣線中,全城棄城,讓瓦然叛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占了城的那個大燕最恥縣城。”
這就是他為什么說陸司銘“棄城而逃”,“無節之人”的原因!
“啊,這……”
“怎么會這樣?”
“陸,陸兄他……”
劉學東這么一說,其他學子紛紛反映過來,知道為什么劉學東要那么說陸司銘了。
這陳陽縣不僅是大燕之恥,陳陽書院原本積攢百年的好名聲也毀在了這次戰爭中。
因為陳陽書院的學生在收到瓦然叛軍攻打郴州的消息后,是跑得最快的。
一點讀書人的氣節都沒有。
再說了,當時陳陽縣人跑的時候,人家瓦然還沒朝禹州打來呢……你就跑……
這,這也太影響軍心了。
然而事實上,陳陽縣最開始跑的只是小部分,后面大部分人離開時都是交了人和錢的,給了禹州邊界大量支援,送去了不少本地的糧草和人力。
可誰讓那個時候鎮南王遲遲不到呢?
瓦然叛軍勢如破竹,被攻破淪陷的郴州的壇縣和禹州的次陽縣又非常不給力,不僅沒有對外的天然屏障,兩個縣相鄰的地方更是有不少良田和莊稼。
瓦然攻下后,完全是如虎添翼。
陳陽縣本來就不是邊關縣城,沒有大量兵力駐守,如果州城沒有及時支援,那么陳陽縣也只能是和壇縣和次陽縣一樣,送錢又送糧,還要送大量人民。
倒不如保留有生力量,退到有天然屏障的下城,等待朝廷支援再謀其他。
不過普通人或者不懂軍事的人,是看不懂,甚至壓根不去看這些的。
他們只看“結果”,只知道陳陽縣人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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