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楚清歌不僅沒錯,也是為了不想聽人侮辱。
不想自己受委屈。
她自然就更沒錯了。
何況——
“你就算有錯,也是我的錯。”
沒有讓她不被欺凌,讓她受辱,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問題。
后面這句陸司銘沒說,楚清歌只聽到了前面的。
她忍不住笑了笑,“我的錯怎么是你的錯?相公,你能不批評我,說我又亂惹事,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陸司銘聽著楚清歌那聲“相公”,微微挑了挑俊逸的眉,還沒說什么,外面的陸四就有些害怕的大吼道——
“你們做什么?”
楚清歌立馬打開車窗,然后就看到淮安伯府的護衛居然包圍了他們的馬車,一副要直接把馬車給拆了的架勢。
“少爺?”
怎么辦?
要先動手嗎?
對方畢竟是伯府的人,在陸司銘沒正式下令前做什么前,陸七陸八都不好直接動手,只能是被動防御。
他們之前也是這么做的——在伯府護衛動手的時候才還擊,對方若不沒動手,只是喊滾他們并不會反抗。
但現在。
對方眼見兩個護衛被他們兩個家丁撂倒,而楚清歌這個馬車主人始終閉窗閉門“躲”在車廂不出來。
對方也就直接喊來伯府車隊里的所有護衛,要把楚清歌的馬車給拆了。
陸七陸八畢竟只有兩人,若是被動防御,可能會導致馬車傾覆,車里的人受傷,所以最好主動出擊。
于是他們便開始詢問陸司銘,可不可以這般做。
陸司銘微微蹙眉,放下手里的書,準備親自出面了。
可他剛打開車門準走出,就聽到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不急不緩的從他們前面的那輛馬車上傳了過來——
“蕙蘭,二十年不見,你可還好?”
一聲蕙蘭,伯府的護衛和車夫還沒什么,劉嬤嬤等人乃至車里高坐的淮安伯老夫人,卻都是心頭一跳。
淮安伯老夫人甚至忘了要維護自己的貴婦形象,直接將腦袋伸出車窗,看向那聲“”蕙蘭”傳來的方向。
她旁邊的楚心蘭也是心顫不已,沒想的居然有人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喚淮安伯老夫人的閨名。
是的,這聲蕙蘭喊的不是別人,正是淮安伯老夫人。
淮安伯老夫人對楚心蘭這般喜歡,除了楚心蘭本身的“優秀”,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楚心蘭和她自己的名字里都有個蘭字。
淮安伯老夫人覺得這是一種緣分。
淮安伯老夫人還沒做聲,劉嬤嬤就貼心的先開口問道:“你是何人,居然如此無禮的直呼老夫人的名字?”
女子的閨名,本來就不能隨便喊,除了親人朋友,哪怕對方是身份高的人,也不能這么隨便的喊出來。
何況淮安伯老夫人已經嫁人,身份輩分有在那里擺著。
可當劉嬤嬤看到前面車子上下來的人后,她后面想到的所有對對方無禮的斥責話語,都說不出來來了。
只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大,大小姐……”
被蘭庭攙扶著下車的盧氏,淡淡的看向剛剛還在大罵楚清歌,要楚清歌趕緊滾出車來下跪接受掌箍的劉嬤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