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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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調處接到報案時,已經休息了兩三個月,正是閑的時候。
一車人奔赴湖北,個個都臨時才帶證件,業務生疏地拿出平板查資料。
許嘉言剛騎著山地車跑過幾公里的綠道,身上穿著紅白騎服,不像去查案的,像要去參加鄉鎮聯合兩輪車大賽的。
“突然又忙起來,還有點不習慣。”許嘉言說。
“我也覺得,”蔣雨行往車窗外瞄一眼還沒上車的藺崢,低聲說,“我們不應該像故事大結局后各散天涯的npc一樣嗎,現在發生點特別的事我這心里很不安。”
副駕的林珈:“是該虛,知道這次的目擊生物疑似是什么嗎?”
蔣雨行被她的反問方式搞得心臟像被梆梆兩拳打了:“什么?危險度很高?”
“不好說,但是熟人了。”
藺崢坐上車,“嘭”一聲關上車門,林珈的聲音就停了兩秒才繼續說:“是龍。”
蔣雨行不知道該倒抽氣還是放松心:“確實不好說。”
如果什么都查不到,就當去旅游聽神話故事了,但凡能查到點類似生物,估計都得折二兩肉在那兒。
藺崢不參與他們的吐槽,系上安全帶后啟動車,神色冷淡讓林珈梳理案件信息。
——幾個月過去,凌江玥完全消失在他們生活中,連凌江聿和路愉都沒再和他們有任何聯系。
當初那個讓他重燃希望的海月水母模型在幾個月的毫無結果后變成了凌江玥不想留下任何念想的證據,唯一能證明她來過的只剩檔案上“申山地下實驗室7號實驗體”的記錄。
藺崢漸漸沉寂下來,比之前更冷淡,有他在的地方,蔣雨行說閑話都得掂量著來。
這會兒他就閉了嘴,等著林珈查資料。
“報案的是湖北…距離神農架不遠的公安局,說是當天上午七點,新竹縣,房縣,包括重慶巫溪縣部分地方,有十來個人看見很遠的山里飛出來一條長條形生物,大概半個小時過去影子才徹底消失。”
“其中五個人把照片發到了網上,不過很快就被刪了,剩下幾個老年人,對著山頭又跪又拜的,還說看到了龍的胡須和金爪,把上下三代都叫回去拜,聚集了兩個村的人,公安局去了二十個人才攔下來。”
蔣雨行:“真有那么清楚?照片呢?”
林珈把照片放大給他們看:“照片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到形狀。所以網上的消息澄清起來很容易。”
許嘉言:“生物出現都是隨機的,拿出手機的時候只想著快速拍一張,怕聚焦后東西就要消失不見。而且有部分生物有磁場影響。”
林珈:“根據聯系我們的警察講述的內容,這起目擊案和之前的差不多,照片不清晰,目擊者口頭描述很具體,而且只要有一個人說的細節被其他人知道了,后面每個人說的都大差不差,很像遍的。但這東西出現在神農架附近,可信度就高很多。”
一是因為神農架處在神秘的北緯三十度的緯度線上,二是神農架是從海變成陸地的,又是800毫米降雨分界線,是動物遷移的重要通道,深處的原始森林里藏著很多未經證實但有很大可能存在的神秘生物。
比如最負盛名的神農架野人,還有驢頭狼,棺材獸,叫做“蟾”的水怪,獨角獸,擁有超高智慧的金絲猴,四分五裂后能重新組合的蛇等等。
神秘傳說太多了,碰到涉及神農架的案件他們就頭大,因為真實性很高,可是呢,他們就算實地考察也很難找到有力的證據,最后都是封存有待下一次目擊案出現,幫助增加證據。
藺崢邊開車邊問:“目擊者具體是怎么描述這個龍形生物的?”
林珈:“彎曲的長條,會飛,有很長的胡須,有角,有金色的爪子——考慮到目擊時間是早上剛出太陽沒多久,他們看到的金色有可能是陽光和目擊角度的問題。還有,有三個被一起審問的人說那只目擊生物有白色的鱗片。”
只有他們三個人這樣說,可能是有樣學樣順嘴說的,也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白色鱗片?”藺崢想起關于神農架的一個傳說,“科考隊多次進去,發現里面有返祖白化現象的生物比其他地區都多,推測是地質輻射或者近親繁殖的結果。”
“所以我們要面對的可能是個得了白化病的神奇生物?”蔣雨行抬抬眼鏡,表情復雜地問。
“不一樣,”林珈接過話,“人得白血病是身體有疾病,但那些白化動物的身體很健康,估計鎖你喉沒問題。”
“——所以,我們要面對的應該是一條健康的,會飛的,老巢可能在神農架里面的龍類。”
蔣雨行:“聽到龍這個字就覺得前面一長串形容沒必要了。幾百上千年了也沒人真正看見龍的正面留下真實可靠的證據,就只有幾場比較玄乎的目擊案。”
許嘉言:“有兩起也不算玄乎,1934年營口墜龍就很真實,《盛京時報》不僅報道了,還放出了龍骨照片,有專家到場研究過,還陳列出來給人參觀,讓那段時間到營口的車票一票難求。雖然后來骸骨遺失,2004年《走進科學》最后把照片上的龍骨定性為某種鯨的骨頭。”
“1944年松江墜龍也比較可信,三百多人看見過黑龍的尸體,1989年還有目擊者在《中外書摘》發表過專欄,馬小星教授的書也對這件事做過現場走訪。”
其余的,1998年天津西堤頭掉龍鱗事件,暗紅色巨龍掉下六塊巨大無比的鱗片,警方到場調查卻沒了下文。
2000年山東昌樂縣黑山子村墜龍事件,天上掉下黑白兩條龍,其中黑龍得到村民救治留到了月底,大量警察到場維護過秩序。
2007年高郵龍吸水是央視直播拍到了疑似龍的影子,不過最終解釋為三只快速飛過的鳥,雖然信的人不多。
目擊事件不少,但迄今為止關于龍到底存不存在的問題,還處在唯心主義學說上。
林珈把資料上傳完畢的平板遞給后座的他們倆,腦子里一邊想著案件信息,一邊分神想著——重新坐回副駕往后遞東西,還有點不習慣。
“這次的情況不太一樣,不是尸體也不是墜龍,是龍升天。等我們去,龍飛得毛都不剩一根,不知道怎么查。”
“就當去神農架附近做信息素分揀,”藺崢淡淡說,“剛研發出來的儀器需要實操才能優化。”
林珈的目光和后視鏡里兩個不敢多吭聲的傻貨對上,微妙得很。
畢竟談到信息素就不得不想起凌江玥,說起儀器也不得不和凌江玥的能力做比較。
可惜這幾個月來,沒人敢再提起凌江玥的名字。
龍年寫龍的目擊案!祝大家龍年行好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財源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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