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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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璋離開餐廳后,剩下三個人絲毫不受影響,甚至莊捷還大手一揮,點了頓好的。
宋延風搓搓手,上道地回敬一瓶法國莊園自留酒。
濃郁的葡萄酒味沖進醒酒器,聊天的氛圍也被傾倒出來。
莊捷拉著凌江念一個勁追問俞璋剛才那話的意思:“什么沙灘?什么被警察騙走?我也沒星際出差啊怎么跟不上趟了?”
凌江念并不想再回答那天晚上的事,但不知道該怎么說,宋延風拋著車鑰匙等醒酒呢,瞥見她神色,故意把車鑰匙扔莊捷懷里,轉開他的注意力。
“金色沙灘的事兒啊,那天晚上鬧那么大你都沒聽說?”
莊捷順手就把車鑰匙往自己兜里放,說:“沒啊,警察管控了吧?到底發生什么了?”
宋延風:“水母咬人,加上幾個男的發酒瘋展現自己男人氣概,打起來了,熱鬧得警察都差點沒攔住。”
凌江念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自從那天宋延風幫了凌江念擋人,吼得聲音都啞了,他們倆關系就發展得還不錯,不只是商業聯姻的塑料交情了,比如這次,聚個餐也能叫上一起。
宋延風又是哪有事兒哪有他的人,壓根沒想過拒絕,叫一次來一次。
所以湊成了這個奇怪的隊伍。
莊捷聽得稀里糊涂:“水母咬人?然后正好你們都在現場?”
宋延風:“她有走秀啊大哥,我是奉命去獻殷勤的。”
凌江念:“……”倒也不用這么實誠。
“哦我差點忘了,”莊捷順著應一句,結果說完還是糊涂,“哎不對啊,那關江玥什么事?”
“我也好奇呢,她跟警察一起去的,江聿哥后到。而且我跟你說,她和那個警察……”
“咳。”凌江念咳嗽一聲。
宋延風就當話里打了個逗號,聽她咳嗽完繼續說:“她和那個警察絕對有關系!”
凌江念:“……”
莊捷一點沒有聽到八卦的抽氣震驚反應,而是一臉懵逼問:“一個警察?是不是長得特帥,沒穿制服,看氣質像個專門辦大案的特警?是不是姓藺?”
宋延風:“我靠你知道?”
“我見過,不只一次。但他和江玥沒關系啊!聿哥那兒肯定不會同意!”他非常肯定地說。
凌江念遲疑道:“可是哥好像沒有阻止他們打交道。”
莊捷:“簡單,那肯定是有什么事讓他不得不妥協…江玥搬出去是不是就為了那警察啊?因為我姑他們不同意,所以她憤而帶著豪華房產證離家出走了?”
“要真要這樣,我覺得江玥也不是喜歡那警察,純粹是心里別扭,急于找到一個自認為可以依靠的人來脫離凌家而已。”
宋延風:“莊承要回來了,你都急成哲學家了啊?”
莊捷:“……怪不得你只能出來聯姻,就你這樣,除了身體構造能給人類繁衍起到一點參與作用,還有什么用處?亂說話要被弄死的,就跟溫思昂一樣!”
說完自己把還沒醒好的酒倒杯子里,感情深一口悶。
凌江念斟酌著問:“莊承真的要回來了?”
“是啊,家里都張燈結彩做準備了,姑姑兩天就來一趟。”莊捷郁悶說。
別看他一天到晚瀟灑得很,但他就是個不受期待的私生子而已,莊承一回來,他的處境和凌江念是差不多的尷尬。
想到這兒,他單方面和凌江念惺惺相惜兩眼。
凌江念也知道他的處境,嘆口氣:“媽去莊家應該不只是為了莊承回來的事,還有江玥的生日宴,爸媽應該想讓莊承回來一起參加。”
“哦,原來莊承也沒那么被看重啊。也是,人雖然在國外但年年都能回來呢,江玥可是沒了十年。”他又幸災樂禍起來,接著問生日宴的具體事。
“生日宴在什么時候?上次俞璋提了一嘴,說要提前準備禮物,個心機婊,我得去找個比他更好的禮物,趁著江玥不理他了,證明一下我才是最好的表哥!”
凌江念:“好像是兩個月后。會提前發邀請函的,哥已經在準備看地了。”
宋延風:“看地?現買一塊地辦生日宴?”
這可比當初給凌江念過成人禮隆重多了,他覷一眼凌江念,一邊覺得理所應當一邊又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算她這邊的友軍,這么說不大好。
凌江念倒是沒像他想的那樣低落,她最近想到凌江玥,全是那天在沙灘上看見她和警察在一起查案的事。
她驚覺自己關注的重點好像都很小家子氣,在她懷著某種隱秘的心思逃離凌家的時候,江玥并沒有成功奪回一切的喜悅,而是也離開了凌家,做著自己的事。
警察,她怎么會和警察有關系?
又為什么能在警方任職?
她和哥有什么事瞞著家里嗎?
她的過去是不是并不簡單?
跳出身份糾葛的包圍圈,才能看清楚自己多無知。
宋延風看她愣神不說話,還以為真戳中她傷心處了,沖著莊捷使眼色。
莊捷:“別看我,我們同病相憐,真正的感同身受是說不出安慰的話的。”
宋延風:“…怪不得莊承要回來,莊家只有你的話,遲早垮掉。”
莊捷:“都是草包,誰也別說誰。”
三個人都面面相對全是無語,這時有菜上來,服務員打開包間門,外面人說話的聲音也跟著飄進來。
“你還別說,那天絕對是撞鬼了,洗著手莫名其妙就往下倒,心跳得腦子都在跟著震。”
“而且我跟你說,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有一張紙貼著我的臉,古代的貼加官知道嗎?就是那種感覺!你說我怎么會對那種詭異東西記得那么深?除了撞鬼不知道能是什么情況!”
“你就編,鬼你都要編個女的出來,變態啊你!”
說話的人從門前經過,莊捷一下就聽出是誰了。
“溫思昂那個倒霉鬼?還能活蹦亂跳都得多虧觀音菩薩普渡眾生。倒在洗手間嚇了江玥一跳,害我那天被聿哥罵一頓。”
凌江念眼皮一跳:“你說什么?那天江玥在?”
莊捷:“是啊,我帶著她在會所玩兒,沒想到去上個洗手間會遇到溫思昂出事,嚇得她臉都白了,又遇上俞璋那個心機婊,我準備的節目還沒來得及展……”
“江玥和溫思昂認識嗎?或者鬧過矛盾嗎?”
莊捷疑惑地看著她:“沒有吧。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就是隨便問問,還以為溫思昂欺負她了。”凌江念端起酒杯遮擋自己的表情,心跳砰砰加速。
她感覺自己摸到了什么秘密的邊緣。
會是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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