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盡歡壞心眼地提醒了一下，“但現在我身體里的是你啊。”
霍復來：“……”
整個人更不好了。
樓盡歡靠在門口的裝飾架上，抱臂笑道：“唔，到時候你們要穿上定制的禮服，手挽著手向賓客們敬酒，陪在老爺子身邊……”
她狡黠一笑，“哦對了，老爺子可能還會讓你們手握著手一起切蛋糕。”
“到時候你們還得掛著得體的假笑，面向賓客，做出一副恩——呃！”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猝不及防被抵到了墻上。
原本她腿靠著架子，這下直接坐了上去，一下子比霍復來矮了不少。
霍復來一只手撐在墻上，面色陰沉，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你在幸災樂禍？”
樓盡歡抿著唇搖搖頭，無辜地看著他。
霍復來嗤笑一聲，“呵。”
他微微俯下身，沉聲道：“雖然靈魂是我的，但身體是你的，到時候你要在邊上看著我們握手擁抱，你覺得很高興？”
樓盡歡：“……”
笑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這兩人是什么小學雞互啄？
咱們就是主打一個同歸于盡，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就沒人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好磕嗎？我要按頭啊啊啊啊！
兩人面面相覷片刻，霍復來滿意地冷笑一聲，準備直起身子，樓盡歡忽然懶懶地抬手攬住了他的腰，霍復來慌亂之下，直接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
霍復來面色迅速漲紅。
樓盡歡卻十分冷靜地說：“別動。”
她低聲問：“霍復來，霍家不止一個少爺，樓家卻只有我一個小姐，既然是聯姻，那哪個兒子，不還是隨便我挑？”
霍復來一愣，“你的意思是？”
“對，我選你。”
樓盡歡莞爾，“我們現在互換了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換回來，大師也說要我們多接觸，我們何不直接聯手？你有心上人嗎？”
霍復來瞇起眼，“沒有。”
“那你現在有了。”樓盡歡松開他，“考慮考慮？”
霍復來緩緩直起身子，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樓盡歡也不急，就這么坐在架子上看著他。
幾分鐘后，霍復來抬了抬下巴，“你覺得霍老爺子會答應？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樓盡歡搖搖頭：“不知道。”
霍復來輕笑一聲，眼含惡意一字一頓道：“我、是、私、生、子。”
說完他就盯著樓盡歡的臉看，想從自己的臉上看到失望的表情，可看了半天什么都沒看到。
她依然平靜。
“那又如何？出軌的是你嗎？”
霍復來一愣。
“但凡霍先生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也不會有私生子了。”樓盡歡一攤手。
霍復來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來，“你倒是豁達。”
笑完他的臉色又黯淡下來，“我媽媽，不是小三。”
“她是個舞蹈老師，和朋友聚餐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來外地出差的霍臻，霍臻對她見色起意，瘋狂追求她，各種手段都使盡了，我媽媽那個時候年輕，被他騙了，懷孕之后才知道霍臻有家室，有孩子，自己被小三了。”
“她知道之后一度很崩潰，無法接受，幾次想把我打掉。”
霍復來平靜地說：“可她心太軟了，都到醫院了又臨時反悔，把我留了下來，她自己卻得了產后抑郁，沒多久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