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復來坐在馬桶蓋上，整個人蒼白弱小雙目無神，仿佛遭到了重創，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樓盡歡轉過身來，手里還拿著一張暖貼，“坐直了。”
霍復來下意識聽話，下一刻樓盡歡的手就按了上來，哦不，是他的手，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手如此溫暖過。
他愣愣地看著樓盡歡動作，很快暖貼就熱了起來，溫度一點點升高，隔著薄薄的襯衫暖著自己的肚子。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效果，他覺得自己的肚子確實沒那么疼了。
樓盡歡確定暖貼貼好了后直起身說：“剩下的不用我幫忙了吧？”
霍復來回神，低頭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腿，立刻點頭，“嗯。”
樓盡歡笑了下，“那我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嗯。”霍復來點點頭，眼見著樓盡歡要出去了，遲疑了一下，又道：“謝謝。”
樓盡歡挑眉，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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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復來換好褲子又仔細洗了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沒弄得哪兒都是后又拿起樓盡歡的長大衣看了一眼，還好，沒蹭上。
他把衣服疊好掛在臂彎上，開門出去。
出門之前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為自己挽回一點面子，可真的出去了，沒等他開口，樓盡歡直接遞給他一杯溫水和一片白色藥片。
“這是止痛藥，吃了很快就會起效，水是我來的時候接的，溫度剛剛好。”
她的態度自然無比，半點不見尷尬。
霍復來受到感染，也放松了些。
月經而已，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沒經歷過，所以手足無措，現在有了經驗，以后不會了。
他接過藥片和水一口咽了。
樓盡歡又把之前給他的紅糖水遞給他。
“把這個喝了，不用一口氣喝完，小口小口慢慢喝，暖暖身子也補充點體力。”
“謝謝。”
霍復來接過說：“我回去喝，這次真的謝謝你。”
他深深地看著樓盡歡，對她有了些不一樣的認知。
樓盡歡莞爾，“不用這么客氣，也不用回去了，你就在我這兒休息一會兒吧，在工位上到底不舒服，我這兒有床，你吃了藥睡一覺，能舒服不少。”
霍復來遲疑，“可這樣不會影響你嗎？”
他現在用的是她的身體，剛接了人家的外套，現在又孤男寡女長時間共處一室，難免不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
他一個大男人不在乎，可對她來說影響不小。
樓盡歡搖搖頭，“沒什么好在乎的，比起這些，誰愿意說就讓他說，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誹謗。”
霍復來詫異地看她一眼，“你倒是豁達。”
這樣的人真的能看上霍有淵？
“嗯，別啰嗦了，去里面休息吧。”
樓盡歡坐回了辦公椅，開始看電腦。
霍復來沉默地握緊了杯子，還是沒有拒絕，他現在是真的難受。
沒必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休息室地方不大，一張床基本就占滿了，他坐上去，打開杯子喝了兩口紅糖水。
喝完他的眉就皺了起來，這什么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