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盡歡和林尋真對視一眼,正準備出去,就聽外面響起了一陣尖銳的怒罵。
“你是誰?是林尋真找的小白臉?我說怎么聯系不上她了,原來是傍上大款吃香喝辣了?呸,我就知道這婊子一天沒男人就活不了!你年紀輕輕,竟然能看上我穿過的破鞋?”
白昀從沙發上緩緩起身,臉色陰沉地攥了攥拳,“你再說一遍?”
男人面目猙獰,嗤笑一聲,“再說一遍怎么了?我說林尋真她就是個臭婊子,生的小婊啊——”
眼前白光一閃,他都沒看清白昀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覺嘴上一痛,踉蹌著倒退摔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用手一抹,掉了兩顆大黃牙。
干得漂亮!這什么勾八男人,好惡心!
這就是原主之前那個渣滓爹吧?我之前知道他是個人渣,沒想到能惡心成這樣,簡直比廁所里的蛆都惡心!
白昀揍他!什么東西啊,沒本事就知道賭,都離婚了還敢找上門找茬?這要是放在星際,強行闖入是可以直接被擊斃的
廚房里的林尋真聽到動靜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樓盡歡連忙攬住她的肩膀說:“媽別怕,我們在呢,你別出去,我去處理。”
她轉身往外走,林尋真忽然叫住她:“等等——”
“嗯?”樓盡歡轉頭,就見林尋真咬牙抄起菜板上的刀,雙目赤紅地說:“我來!”
人被逼到絕境就會生出孤注一擲的勇氣,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為了自己的女兒,林尋真說什么都不會讓那該死的垃圾搗亂。
林尋真拎著菜刀沖出去,還沒看見人先大喊一聲:“樓萬財,你來做什么?你還敢來?我今天豁出這條命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樓萬財:“……”
他扶著墻慢慢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林尋真:“泥還敢拿刀,蝦虎碎呢?”
他一張嘴就漏風,再兇狠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帶了幾分搞笑。
林尋真:“……”
她看著樓萬財的哈喇子混著血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流,嫌棄地皺了皺眉。
樓盡歡走到她身邊,“媽,你先把刀放下,別誤傷了自己。”
“泥,泥——女鵝,聽所泥考了個好大學,有錢了似吧?泥給呃點,呃沒錢次飯了。”
嘴漏風也阻止不了他吃軟飯的心。
樓盡歡從林尋真手里拿下菜刀,面無表情地看向樓萬財。
樓萬財靠著墻壯膽,“泥……泥看什么?呃是泥爹,你就得養呃,不然呃就去告泥!”
他理直氣壯的模樣令人作嘔,雙眼中的貪婪和不屑,更是讓人恨不得再給他兩拳。
白昀上前一步,想到什么,轉頭看林尋真,壓抑著怒火禮貌地問:“阿姨,我可以揍他嗎?”
林尋真一愣,點點頭:“可,可以。”
“好。”
白昀應了一聲,再沒顧忌,直接一拳砸在了樓萬財的腹部,樓萬財頓時像蝦米一樣佝僂起來,一個勁干嘔,胃腸都像是移了位。
“泥……呃要報警!”
看著樓萬財扭曲猙獰的丑臉,白昀露出譏諷笑意,“報警,去啊,你看警察會怎么處置一個入室搶劫勒索的狗東西。”
“泥!”樓萬財額角青筋暴起,沒等再說話,白昀一腳把人踹趴在地上。
樓盡歡反手關了門,蹲下來菜刀“鐺”的一聲砸在了樓萬財臉側的地板上,刀刃離他的臉只差一個指甲蓋的距離,稍微動一下就能撞到。
樓萬財身子一緊,嚇出了斗雞眼。
樓盡歡拎著菜刀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樓萬財的臉,“我爸?我爸在他酗酒賭博無所事事打罵妻女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不過是個頂著他皮的畜生罷了,也配?”
“窩窩窩……”樓萬財想說什么,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之前念著那一點情分,我媽讓著你,沒送你進監獄,不代表我們就怕了你,原本沒想收拾你的,但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不送你一程顯得我們沒有禮貌。”
樓盡歡看白昀一眼,白昀立刻拿手機給她。
樓盡歡當著樓萬財的面打了110,“對,就是這兒,樓萬財私闖民宅還想對我媽實施暴力,對我進行敲詐勒索,我這兒還保留著他之前家暴賭博的證據。”
“好的,我等你們。”
掛斷電話,樓盡歡把手機還給白昀,低頭看著樓萬財,用刀拍了拍他的側臉,“滿意了?”
樓萬財目眥欲裂,“泥怎么敢?!”
就敢就敢,你快閉嘴吧,你該慶幸這是現代法治社會,要是放在樓樓那個時代,她有一百種方法搞死你!
真的,真是和諧社會救了你,敗類的命也是命
你個畜生,趕緊滾吧!
樓盡歡對他貧乏的詞匯感到無語,拎著菜刀站起來,不想和他說話了。
林尋真怔怔地看著樓盡歡,仿佛不認識這個女兒了一樣。
樓盡歡笑了笑,“怎么了媽?”
林尋真回神,“沒事,就是覺得你長大了。”
樓盡歡垂下眼,“經歷那么多,再不長大,難道讓你保護我一輩子嗎?你這些年吃得苦已經夠多了,以后讓我來保護你。”
林尋真眼眶一熱,顫聲道:“好,好。”
她看了眼地上不停蛄蛹的人,想起了什么,從茶幾下面拿出了一卷膠帶,直接把樓萬財的嘴纏住了。
白昀在邊上幫忙,拿鞋帶綁住了樓萬財的手腳。
樓萬財掙扎無果,面露絕望和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錢沒要到還被揍了一頓,兩顆門牙沒了,以后吃東西可怎么辦啊?
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很快警察就到了,是白昀給開的門,警察點點頭,“請問這是樓小姐家嗎?”
白昀說:“是,請進。”
警察就進來了,“找事的人在哪兒呢?”
白昀從一邊把樓萬財踢了出來,“這兒呢。”
警察:“……”
張萬財:“……”
警察懷疑的看了看白昀,再看看地上鼻青臉腫還被綁起來封了嘴的樓萬財。
一時間竟然分不出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這位先生,你是——”
白昀從自己的褲袋里拿出了一份證件給他們看。
警察的臉色立刻變了,兩人站在門口嚴肅的行了個禮,“原來是白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