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盡歡肚子上的胎記很特別,她自己意識不到,也不會刻意去看,對她來說那只是個胎記,僅此而已。
然而對燕如卿來說卻像是某種開關。
開了葷的男人看什么都新鮮,對這塊胎記更是愛不釋手。
樓盡歡很是不解,不懂他怎么就這么喜歡這塊皮肉。
被折騰狠了,她捏著燕如卿的嘴說:“下次再舔,我就把這里弄掉。”
燕如卿認錯態度良好,然而下次還敢。
這日燕如卿在御書房批奏折,死活要拉著樓盡歡一起。
樓盡歡昨晚被折騰的不輕,早上醒的又早,此時靠在椅子里昏昏欲睡,倚著扶手,單手支著頭,打了個哈欠,緩緩閉上了眼。
緋色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上面星星點點的痕跡曖昧的讓人不敢直視。
燕如卿捏了捏眉心,放下手里的奏折,轉頭看向樓盡歡,正好看到這一幕。
那都是他的“杰作”。
新鮮到他看一眼就能想起是怎么留下的。
在樓盡歡看不到的地方,燕如卿的眼神逐漸幽深起來。
春日微醺,午后陽光溫暖的恰到好處,落在人身上烤的人睡意昏沉。
樓盡歡放任自己的意識一點點沉下去,眼看著就要進入夢鄉,一只火熱的大手忽然把她拉了出來。
樓盡歡:“?”
她迷茫的睜眼看去,就見燕如卿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一只手環在她的腰間,一只手停在她的腿彎。
樓盡歡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聲音輕啞:“你做什么?”
“你。”
燕如卿笑著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來。
樓盡歡正困著,腦子里一團漿糊,直到被放在微涼的桌案上,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燕如卿的手開始四處煽風點火,御書房里迅速升溫。
樓盡歡側頭往外看了一眼,外面天光大亮。
她抬手捏住燕如卿的唇,低聲道:“大白天的就這么精神?你腦子里是不是就只有這一件事?”
燕如卿捉住她的手親了親,另一只手拂袖把案上的東西都掃了一邊。
桌案十分寬大,再躺兩個人都不成問題。
衣帶漸寬,輕薄的料子順著桌面滑落在地,樓盡歡眼中漸漸漫起了霧氣,她的手無處安放,就緊緊的抓著燕如卿的手臂。
燕如卿常年習武,肌肉結實,手臂線條緊實流暢,樓盡歡忍不住捏了捏。
燕如卿悶哼一聲,眸光一狠,把她的手用緞帶綁了起來按在頭頂。
樓盡歡動了動,“你這樣真的很像瘋子。”
“呵,還有更瘋的。”燕如卿余光一瞥,看到了自己批紅的筆,他順手拿了起來。
樓盡歡:“?”
“你要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別動。”
燕如卿輕輕的拍了下她,執筆打量片刻,眸光一亮,柔軟的筆尖落在了樓盡歡的肚臍上。
微涼的觸感落在敏感的皮膚上,樓盡歡忍不住抖了抖,她垂眸看去,就見燕如卿神情專注的在她身上作畫。
嚴肅又欲,有種和諧又割裂的性感。
樓盡歡舔了舔唇,筆尖每落下一道,她就忍不住抖一下,后面忍不住她就咬住了自己的指節。
“好了。”
燕如卿端詳片刻,滿意的扔開筆,看著自己的大作,“真漂亮,盡歡,你要看看嗎?”
樓盡歡隨口問:“我怎么看?”
燕如卿抱起她就往室內走,御書房后面有個休息的偏殿,里面洗漱用品一應俱全,角落里擺著一面圓潤的銅鏡。
樓盡歡看到銅鏡的一瞬間就明白了燕如卿的意思,她緊緊的盯著銅鏡,里面慢慢出現兩個交疊的身影。
“看,和你的胎記是不是很配?”
燕如卿把樓盡歡放下,讓她赤裸的腳踩在自己的錦靴上,他從后面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親昵的耳鬢廝磨。
這香艷的一幕被銅鏡誠實的照出來,樓盡歡心倏地一麻,視線下移,肚臍變成了一朵紅色的牡丹,上面是她那道展翅欲飛的蝴蝶胎記。
一截瑩潤白皙的細腰上,一片妖冶的紅,強烈的色彩反差讓人目眩。
“唯有牡丹真國色,堪配這流連忘返的蝴蝶。”
燕如卿指尖緩緩沿著花瓣線條緩緩勾勒,最后停在蝴蝶的翅膀上,他蹲下身來,把樓盡歡抱起放到梳妝臺上,俯身癡迷一般的在蝴蝶胎記上吻了吻。
酥麻的觸感蔓延開來,樓盡歡指尖微動,忽然明白這家伙為什么每次都親這個胎記了。
確實很誘人。
她呼吸一沉,一把抓住了燕如卿的金冠,燕如卿抬眸,眼中滿是情欲的火,直白而熱烈。
樓盡歡淡淡一笑,從梳妝臺上跳下來,輕輕一推,燕如卿順勢躺在地毯上,她指尖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衣襟上,輕聲道:“我來。”
燕如卿喉結急促的滾動兩下,“好。”
無邊春色,花蝶情深。
雨聲嘈急,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