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第354章
第354章
“我請你喝杯咖啡？”
個性十足的北歐女郎把剛剛離開自己唇邊的咖啡杯，朝著張青相遞來。
她的身材高挑健美，雙腿筆直修長，渾圓的裹在緊身牛仔褲中。
握著咖啡杯的五根手指上，每一個指節都紋著一枚像是古老文字，又像是圖騰的符號。
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魅力，狂野、健美，宛如某些古老神話中的黑暗精靈。
她朝張青相似挑釁、似挑逗的揚了一下眉毛。
張青相好像中了某種法術一般，呆滯的來到了她的面前，接過她手中的咖啡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然后將咖啡杯還給她。
女郎得意一笑，打開咖啡店的門：“進去吧。”
張青相便聽話的走進去，咖啡店只有二十多平，已經整整齊齊的站了半屋子的人。
一個挨著一個，像是包裝盒里被碼放整齊的貨物。留出另外一半的面積，等著新的“貨物”進來。
張青相估算了一下，這個“盒子”被全部裝滿后，大約會有一百五十人。
個性的北歐女郎仍舊靠墻站在門口，很快街道上走來了三個逛街的女人，北歐女郎露出了魅惑的笑容，開口道：“我請你們喝杯咖啡。”
然后三個女人也走進來，貼在張青相身后站好，一動不動。
店內鴉雀無聲，沒有人交談，所有的人好像被按下了休眠鍵的機器。
偶爾有人的手機響起，卻沒有一個接電話的。
張青相心中猜測：“歐羅巴的女巫。”
“她在收集傀儡。”
“她問的那句話，是女巫專有的一種秘術，咖啡杯里裝著的，是女巫的毒藥。”
“恰好出現在天國之門附近，絕不可能是巧合。”
“說明天父教派自以為機密的事情，很可能已經泄密了。”
張青相安靜的站著，好像一具真正的傀儡。
一個多小時之后，咖啡店里站滿了人。然后北歐女郎也走進來，她矯健的從站滿人的咖啡店中穿過，就像是一條鯰魚穿過了沙丁魚群。
北歐女郎來到柜臺后，拉開一個地板上的暗門，一道臺階通往地下室。
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地下室很簡陋，北歐女郎帶著大家走下去，地下室一面墻已經被打穿，通往外面街道的下水道。
穿過惡臭的下水道，一行人來到了一個類似廠房的地方，這里的工廠主和工人們，也早已經變成了傀儡。
另外有兩個和北歐女郎一樣，全身都是紋身的男女在這里等候：“阿斯特麗德，人數夠了嗎？”
北歐女郎比劃了一個手勢：“我出手你們還不放心嗎？兩百人，湊齊了。”
兩人中的男子反而是最為瘦小的那個，他比兩個女性同伴都矮了一個頭，全身皮膚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好極了。”他喝醉了一般扭動身軀，張開雙臂想要用擁抱來迎接阿斯特麗德，同時他的脖子后面，虛空陰影中，伸出來七道虛幻的蛇影，每一只的蛇頭，都是小一號的他的腦袋。
他不但要擁抱，還要親吻。
身后七個蛇頭，也一起擁了上來。
阿斯特麗德厭惡的一伸手，掌心中一團紫黑色的火焰亮起，并且迅速地膨脹成臉盆大小。
“基利亞姆，滾開。”
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轉身去查看那些傀儡去了：“阿斯特麗德，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另外一個女子說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馬上出發。”
“天父教派執迷不悟，一定要打通人家通往冥界的道路，只有耶夢加得才能阻止他們！”
天父教派覺得是天堂，而北歐女巫們覺得是冥界。
這些人要阻止天父教派，似乎是“正義”的一方，但是張青相不這么認為。
上一世北歐的這些女巫行事偏激乖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阿斯特麗德用秘藥制造了兩百個傀儡，便能證明他們和上一世的女巫們，行事風格如出一轍。
工廠門口停著幾輛老舊的大巴車，阿斯特麗德指揮所有的傀儡上車。
張青相混在人群中，走進車門的時候，看到斜對面的一座樓房頂上，站著一只血眼烏鴉。
大巴車開動的時候，烏鴉也跟著飛起。
十幾公里后車子離開了城鎮，沿著海邊的公路行駛。
阿斯特麗德、基利亞姆和另外那個女子，都在張青相所在的這輛車上。
他們坐在最前排，基利亞姆開車。
忽然他朝后視鏡看了一眼，咝的一聲暴躁低吼，背后陰影中七顆蛇頭一起竄了出來：“該死的，有人跟蹤我們——”
后視鏡中，出現了四輛重型機車，騎手們一身黑色西裝，但是頭盔下方脖領處，露出一點白色。
阿斯特麗德一把按住準備跳出去的基利亞姆：“魯克會解決他們。”
一片巨大的陰影出現在公路上，遮蔽住了百米長的路面。
千米高空中，血眼烏鴉張開雙翅。
四名機車騎士被陰影籠罩，陰影中憑空伸出來無數只冰霜巨爪，有的從頭上上突然出現，有的直接穿破地面抓住摩托車的前輪，有的已經刺穿了騎士的頭盔。
大巴車后方，傳來一陣車禍撞擊的聲音。
然后一切就安靜了下來。
大巴車繼續前進，公路上四輛重型機車摔的變形，四名騎士有的被甩出去，有的壓在車下，鮮血像小溪一樣流淌。
血眼烏鴉仍舊在車頂上方的天空中展翅翱翔。
張青相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好像對后面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
車隊在一片荒蕪的海灘邊停了下來。
阿斯特麗德率先下車，口中發出古怪的聲音，這種“號令”讓傀儡們乖乖下車，然后按照指令開始在海灘附近收集巖石，并且在海灘上擺出一個古怪的圖案。
女巫們對自己的秘藥和咒語很有信心，傀儡們可以走到很遠的地方去收集巖石。
頭頂上，血眼烏鴉居高監視。
張青相也像一個正常的傀儡一樣收集巖石。
一開始“配合”阿斯特麗德，張青相只是有些好奇，這些女巫為什么會出現在天父教派的地盤。
但是在工廠里，張青相聽到“耶夢加得”的名字，決定留下來看個究竟。
“耶夢加得”是北歐神話中的一條大海蛇，這里偏偏又在海邊。
如今張青相甚至猜測，全球各地的那些神話生物，很可能都是神秘們在歷史上留下的痕跡。
兩百個傀儡花了幾個小時，終于在數百米海岸上，布置成了一座巨大的巖石“符號”。
此時天已經黑了，海浪的聲音越來越大。
阿斯特麗德又一次用咒語下令，兩百個傀儡全部走到符號中的一個位置站定。
這個用巖石堆起來的古怪符號，如果從高空看去，就像是一條巨大的海蛇！
而兩百傀儡所站的位置，恰恰就是“蛇口”的地方。
張青相暗暗搖頭，這些女巫毫無疑問是天父教派的敵人，但自己也絕不想和他們做朋友。
他們顯然是想把這兩百人，全都獻祭給“耶夢加得”！
阿斯特麗德說道：“謝日卡，去做準備吧，我來監視大海。”
三人中另外那個女巫走到了傀儡中，取出各種神秘材料，混合著自己的鮮血，調配成了一種暗紅色的顏料。
然后用手指沾著，在每一個傀儡的額頭上，畫出一枚魚鉤形狀的符文。
符文成型之后，便會散發出一片細碎的暗紅色靈光，然后隱沒在皮膚中。
張青相仍舊沒有反抗，謝日卡用手指點上他的額頭，他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前方，一動也不動。
可是謝日卡的手指在他額頭上劃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嗯？”謝日卡意外，張青相趕緊暗中收斂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位階太高了，謝日卡所使用女巫的力量，被自然的壓制和排斥。
如果張青相不收斂力量，那個魚鉤形狀的符文，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謝日卡又畫了一次，這一次符文順利成型。
謝日卡笑了一下，也沒有多想第一次為何會失敗。
這個符文的力量，被張青相的力量包裹著，細致的進行分析。
如果“耶夢加得”一口吞下這兩百個“魚餌”，便會有兩百個“魚鉤”一起勾在它的靈魂上。
越掙扎勾的越深，也就會越痛苦。
謝日卡畫完符文，疲憊不堪。
基利亞姆熱情的張開雙臂，要將她抱起。
阿斯特麗德一把打開他的手，扶住了謝日卡。
謝日卡整個人依偎在阿斯特麗德的身上，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基利亞姆在一旁不滿的嘀嘀咕咕：“真是浪費！”
“轟！”
“轟！”
“轟！”
大海深處忽然傳來格外巨大的海浪聲，血眼烏鴉凌空落下，站在旁邊的巨大礁石上。
阿斯特麗德說道：“耶夢加得來了！”
三人不知動用了什么秘術，悄無聲息的沉進了沙灘中。
血眼烏鴉也隨之消失。
兩百傀儡木樁一樣站在那里。
轟隆——
轟隆——
巨大的海浪不斷拍上海岸，黑暗的大海中隱藏著可怕的巨物。
周圍神秘能量的濃郁度猛增！
張青相暗中皺眉，這是一頭強大的秘靈。
海水已經隨著漲潮淹沒了整個巖石符號，但是巖石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暗紅色贏光。
兩百傀儡泡在海水中，水面從腳踝一點點上升，已經到了胸口。
這些傀儡都只是普通人，海水涌動，他們原本應該站立不穩，但是現在卻像被什么力量牢牢定在了原地。
忽然，一顆十米大小的巨大頭顱，從水中緩緩升起，雙眼猛地睜開，一片森冷的冰藍色——就在兩百傀儡身前十米！
它的樣子有些像是西方神話中的惡龍，兩只巨大的鼻孔嗅了嗅，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然后張開了大口，就要將這些誘餌一口吞下！
張青相還是一動不動，篤定它根本不會上當。
這是一頭統御境的強大秘靈！
如果只是蛻凡境，哪怕是九階，也會一口吞下這些誘餌。
甚至可能明知道是誘餌，也無法遏制自己的本能。
但到了統御境之后，靈智完全戰勝本能。
巨大海蛇的蛇口張開，足有五十多米，猛地一口咬下——
卻在最后時刻忽然改變方向，猛地撞向了阿斯特麗德三人藏匿的地方！
水浪沖天而起。
龐大的蛇身在水中呈“S”形出沒，水中一團暗紅色的靈光炸碎，那是女巫們隱蔽和掩護自身的秘法，被巨獸一口咬破。
“啊——”
基利亞姆的慘叫聲，很快被巨大的海浪聲淹沒。
他身后陰影中七條怪蛇全部釋放出來，每一條都有二十米長。
他這個樣子原本十分驚悚，單獨拎出來能嚇哭很多人，可是跟“耶夢加得”放在一起……就成了小可愛。
耶夢加得尾巴一拍，基利亞姆就飛到了半空中，他無法理解：“怎么回事？按照傳說我們的布置沒有任何問題……”
他吼叫到了一半，耶夢加得忽然從大海中沖了出來，龐大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基利亞姆的身上，又將他撞飛起來幾十米。
基利亞姆又是一聲慘叫，墜落的時候全身軟綿綿的，骨頭恐怕已經全斷了。
耶夢加得忽然又消失了。
阿斯特麗德和謝日卡一起站在一塊凸出水面的礁石上，背靠著背，驚恐的望著周圍黑漆漆的水面。
張青相呵呵暗笑，這兩個北歐大妞還挺狡猾，擺出一副驚恐模樣，實際上卻是在引誘耶夢加得。
那只血眼烏鴉魯克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準備偷襲！
張青相又轉頭看了看，哦，好像沒什么人管我們了。
海水已經漲到了脖子上。
張青相放出汽機核心，變成了一艘蒸汽船，把這兩百個倒霉鬼裝上去。
“突突突……”
蒸汽船后方兩根粗大的排煙筒，噴出兩股濃濃的黑煙，往海岸沖去。
張青相我行我素，根本沒有顧忌旁邊的巨型海蛇，和女巫們。
耶夢加得剛剛從海水中浮起半顆腦袋，血眼烏鴉魯克也剛剛將自己的身形，從黑暗中浮現出來，處于半真半幻的狀態。
阿斯特麗德和謝日卡看到耶夢加得，剛剛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
然后被一陣拖拉機一樣的突突聲打斷了。
耶夢加得、血眼烏鴉和兩名女巫一起轉頭看過來：你很不禮貌啊！
汽機核心轉化的蒸汽船體型龐大，但是跟耶夢加得相比，也就是個小玩具。
張青相看也不看這邊的態度，更讓耶夢加得覺得受到了冒犯！
它周圍的海水沸騰出了大量的氣泡，然后猛地掉轉頭，破開巨浪朝張青相沖了過來。
血眼烏鴉和兩個女巫心中狂喜：好機會！
血眼烏鴉瞬間張開領域——
耶夢加得所在的海域一片冰封！
無數只冰霜巨爪從四面八方伸了出來，一起抓向耶夢加得，目標直指耶夢加得最脆弱的雙眼。
咔嚓！
所有的冰霜巨爪一起炸碎。
冰封的海面迅速融化。
血眼烏鴉釋放的陰影領域，被一片有藍色的火焰焚燒殆盡！
“呱——”
血眼烏鴉魯克一聲慘叫，從半空中墜落，鳥嘴中鮮血飄灑。
一條巨大的尾巴忽然出現在兩個女巫所在的礁石后方，猛地往下一拍，轟的一聲巨大的礁石粉碎，兩個女巫飛了出去。
耶夢加得太強大了，而且智慧極高，他們想要算計耶夢加得，結果反而被耶夢加得算計了。
巨大的海蛇回過頭來，冰藍色的雙眼中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兩個女巫從半空中墜落，滿身傷痕。
耶夢加得操控力量，海水中升起兩股巨大的水柱，困住了兩個女巫。
阿斯特麗德一邊吐著血，一邊畫出了幾枚符文，可惜符文對耶夢加得的“海水牢籠”來說，就是蚍蜉撼大樹。
水波蕩漾了幾下，牢籠仍舊無比堅固。
耶夢加得鼻孔中不屑地噴出幾道水花，然后繼續向張青相游去。
全身骨頭都斷了的基利亞姆，隨波逐流的漂浮在海面上。
耶夢加得轉頭游向張青相的那一刻，他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然后口中無聲的念動一道咒語，水流輕輕推著他，朝遠處的海岸漂去。
至于說阿斯特麗德和謝日卡，管不了的，我先跑了再說。
一道水刺忽然從海水中射了出來，穿透了基利亞姆的腦袋！
從后腦勺進去，從嘴巴里出來。
然后嘩啦一聲散去，海面上便只留下了基利亞姆的尸體。
他兩眼圓瞪，嘴巴長得老大，仿佛仍舊不能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
耶夢加得猛地往下一潛，龐大的身軀便失去了蹤影。
接下來，它可能在大海中任何一個位置出現，然后發起致命的襲擊。
阿斯特麗德和謝日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家伙到底是誰？
兩座海水牢籠相距不遠，謝日卡迷惑的看向自己的愛人：這是你帶回來的。
阿斯特麗德還在努力嘗試，想要打破牢籠，沒好氣道：“我也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人，我在路邊喂他秘藥，他就老老實實喝了，一個超級強者這么沒有節操，我又怎么能分辨出來？”
可能是因為感覺自己要死了，平日里十分干練的阿斯特麗德話多了起來：“但是這家伙自己偷偷溜走不好嗎？”
“他要營救那兩百人，驚動了耶夢加得，還不是死路一條？”
“一顆圣母心啊。”
“他可能的確比我們強大，但是結局還是會和我們一樣。”
張青相這會兒正坐在蒸汽船的船頭。
船上裝著兩百個木頭一樣的傀儡。
想要解除阿斯特麗德的秘藥，其實也很簡單，只要喂他們一點萬物添加劑就行了。
但張青相舍不得。
萬物添加劑用一點少一點。
謝日卡已經放棄了，這頭巨大海蛇比傳說中還要可怕。她知道這次必死無疑，在海水牢籠中遠遠望著張青相，總覺得他的神情有些過于輕松了。
“難道不應該是跟我們一樣，在死亡面前拼力掙扎，驚慌失措嗎？”
張青相的確是很輕松的坐在船頭，然后忽然把手往水里一伸，緊接著轟隆一聲，從水面下抓起來一顆巨大的頭顱！
“什么？！”
兩座海水牢籠中，阿斯特麗德和謝日卡小嘴大張，驚呼出聲。
海面上重傷漂浮的血眼烏鴉魯克，全身羽毛撲的一聲倒豎起來。
那么小的一只手，抓著一顆十米巨大的頭顱。
畫面的對比分外怪異，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又分明覺得，的確就是耶夢加得被那只手抓住了。
耶夢加得冰藍色的巨大雙眼，同樣是無比的驚愕。
我悄悄潛伏靠近，本來是想玩一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否則的話這小小的一船人，我一口就吞了。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一只小手給抓了出來！
偏偏我還動彈不得。
該死的，我那翻江倒海的無雙巨力哪兒去了？！
為什么從神秘力量，到肉身全都被他壓制？
張青相抓起了耶夢加得，進一步確認這頭秘靈已經是蛻凡境三階了。
“可惜啊。”張青相遺憾，終究還不到主宰境。
本局長什么時候，才能迎來自己的第三場主宰之戰？
張青相同時也確定了，這東西就是一條普通的大海蛇，然后受到神秘的侵染，變成了體型龐大的秘靈。
根本不是什么“耶夢加得”。
不過對于馴獸師來說，是一頭不可多得的強大秘靈。
“你想死還是想活？”張青相詢問。
是真的簡單詢問一下，如果耶夢加得想死，張青相會毫不猶豫的成全它。
一頭統御境的秘靈卻是珍貴，但未來會有更多統御境甚至是主宰境的秘靈。
現在殺了能取得大量秘材，也不算浪費。
活著交給馮林桐的話，馮林桐未必能操控它，還有可能因為秘靈強大，倒是馮林桐過于依賴秘靈，而耽誤了自身的修行進步。
耶夢加得眼中的驚愕，先是變成恐懼，然后變成了委屈。
它努力的張開大嘴，從喉嚨深處，小心翼翼的發出了小狗一般的嗚咽聲。
張青相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因為你太聰明，所以我忘了伱其實不會說話。”
“來，我重新問一次：想死你就點點頭，想活你就搖搖頭……”
耶夢加得再次發出那種委屈的嗚嗚聲。
張青相又是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又忘了我抓著你的頭呢，你動不了。”
張青相松開手，耶夢加得在掉頭就跑，和乖乖做出選擇之間……最終還是在水中瘋狂搖起頭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