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迷戀地躺在蘇曳的懷中,久久無力說話。
“說吧,想要我做什么?”她柔聲道,卻發現聲音有些啞了。
她真的是太聰明了。
蘇曳道:“這個時候,又不在乎我利用你了?”
晴晴柔聲道:“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呀。”
她得到了什么?
那天晴晴推開他,不但力量不強,意志也不是很強。
蘇曳只要強蠻一些,還是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但是蘇曳沒有那樣做,而是退走了。
他寧愿失去巨大的利益,寧愿冒著失去第一名的風險,也不愿意再傷害晴晴。
這就是晴晴想要的愛。
你需要我,我很高興。
你欺騙我,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一切,要建立在伱也愛我的基礎。
而最難被沖垮的道德城墻,在昨天晚上,被摧毀得干干凈凈。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使得她的貞節觀,顯得如此可笑。
面對一個完全不愛,甚至沒有任何夫妻事實的人,守這東西還有什么意義?
蘇曳道:“我馬上要參加鄉試了,第一場,第二場考試,我都能搞定,幾乎完美。唯獨最重要的策問,盡管知道考題,但我還是不行的,我需要你幫我寫。”
晴晴忍不住湊上小嘴,又吻了蘇曳一口。
成熟年齡的她,還是第一次戀愛,親吻對她來說,幾乎是有癮的。
“你竟然知道考題?!”晴晴柔聲道:“這是很危險的,我朝對科舉舞弊非常嚴厲。泄露試題,更是殺頭大罪。一旦泄露給一個人,那就是泄露給很多人,沒有不透風的墻。”
這倒是真的,清朝的幾次科舉舞弊案,處理都非常嚴酷。
幾年后,文淵閣大學士柏葰,在1858順天府鄉試舞弊案中,他根本沒有參與舞弊,僅僅只是被波及了,頂多一個瀆職罪,結果還是被斬了。
蘇曳道:“我沒有舞弊,但我知道考題。”
他的語氣非常堅定,但是卻沒有解釋。
“真的?”晴晴問道。
蘇曳道:“我沒有任何舞弊,出了有關人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考題,緣由無法向你解釋。但我保證,是真的。”
“嗯,那我知道了。”晴晴柔聲道:“然后呢?”
和聰明的女孩子打交道就是這么愉快,她直接就不問了。
她說話的時候,如水一般的眼眸始終望著蘇曳的臉,充滿了光,就仿佛她瞳孔里面有星星。
“我鄉試最大的對手是張玉釗,原本不出意外的話,他是第一名。”
晴晴道:“如果正常下場考試,我也不見得能贏他。但是既然已知考題,我應該可以贏他,畢竟我有足夠的思考破題時間。”
蘇曳道:“張玉釗的策問我已經有了,而且還找最杰出的大才,分析了他策問的缺點,立意不足之出,并且重新構建了一套立意,專門盯著他的文章打的。”
頓時,晴晴睜大了美眸。
這……這怎么可能?你身邊那些人,我都知道的呀,也……沒有很大才華的樣子。
蘇曳見她可愛,不由得又吻了一口。
這一來,又是兩分鐘,又把人家眼神都拉絲了。
“我看看……”晴晴道:“她的文章,還有你說的這些分析,你這里有嗎?”
蘇曳道:“有的。”
然后,蘇曳起身去翻找出來。
晴晴看著他的身體,發呆了一會兒,然后再一次羞紅上臉。
真好看!
蘇曳遞給晴晴看。
她坐起來,美好的上身露在空氣中,趕緊想要用被子掩住。
張玉釗的這篇策問,她看得很快。
但是第二遍,第三遍,她看得很慢。
“他寫的很好,很好,很好。”晴晴道:“你找的人,也很厲害,對這篇文章的不足之處,分析得非常透徹。而且重新建立起來的框架立意也非常高明。”
“但是……”蘇曳道。
晴晴柔聲道:“你怎么知道有但是的?”
蘇曳道:“因為你眼睛里面,充滿了戰斗欲。”
不僅僅是戰斗欲,還有傲氣。
好像進入了她最擅長的戰場。
頂級的將領,在戰場上遇到了對手,立刻就會蠢蠢欲動。
此時的晴晴,文思如同泉涌一般,立刻要起來寫這篇策問。
但是剛剛邁出一條腿,立刻痛呼一聲。
蘇曳便要抱著她去。
“別,我想要體會這種疼痛,甜甜的。”晴晴嬌聲道。
才女,你不要這么誘人。
接著,她拿過一件衣衫想要披上。
蘇曳道:“別,讓我看,美得很。”
晴晴羞紅了臉,卻也放任蘇曳,就這么來到錦墩上,蘇曳拿過衣衫墊著。
女人輕輕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蘇曳也倒吸一口涼氣。
背影畫面太過于迷人。
如雪之白,如梅殘痕,輕輕一抹,一分兩半。
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就是弧線。
說夸張,又不夸張。
說不夸張,又頗為有點夸張。
晴晴只覺得無比的羞澀,低聲央求道:“再看一會兒,讓披著衣衫好不好?不然我沒法靜下心,也沒法寫字的。”
“好!”
三分鐘后,蘇曳拿過衣衫,輕輕批在她的身上。
經過了一刻鐘的羞澀,大姐姐終于進入了她的狀態,她的世界。
整個人氣質就變了。
安靜,自信,堅定,甜美。
手中的筆,仿佛變成了利劍。
對自己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非凡的自信。
這個時候的晴晴,綻放出了非凡的魅力,讓人著迷。
她寫得很快,手中筆鋒龍走蛇游。
短短一個時辰左右,一篇策問就寫完了。
然后,她仿佛用盡了所有的精力,興奮中帶著疲倦。
蘇曳拿過來,看了兩三遍。
“今天狀態真好,非常好。”輕輕柔聲道:“寫得比平常好很多很多。”
蘇曳道:“那就用這一篇?”
晴晴柔聲道:“不一定,今天晚上的我,太高興了,就如同在云端一般,寫得很好,但未必合適。如果是詩詞,那是絕好的。但科舉考試的策問,這就未必好了。”
“接下來幾天,我會不斷修改,不斷重寫,一定寫出一篇絕對超過張玉釗的策問。”
蘇曳道:“文章不是講究渾然天成的嗎?”
晴晴道:“科舉考試的策問,不是這樣的。”
接著,晴晴伸出藕節一般的玉臂,摟住蘇曳的脖子。
蘇曳將她輕輕抱起重新回到床上。
她再一次緊緊躺在他懷中,緊緊貼在一起。
“你去和離,我娶你。”蘇曳道。
晴晴柔聲道:“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蘇曳想了一會兒道:“拯救這個國家。”
晴晴道:“那我不能嫁給你,那對你的前途不好。而且我不嫁給你,說不定你反而更愛我。”
蘇曳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
晴晴柔聲道:“是的呀。”
你這女人,如此純潔無瑕,卻又真的什么都懂啊。
“小曳,你喜歡真真嗎?”晴晴問道。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晴晴道:“她很喜歡你,來找我過兩次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想要通過我暗示,再讓你家上門提親。”
蘇曳道:“你怎么看?”
晴晴道:“你武舉很厲害嗎?”
蘇曳道:“我多厲害,你難道不知道嗎?”
晴晴羞紅著臉蛋,低聲道:“我只有書本知識,我知道得不太清楚呀。”
她總是用最羞澀的態度,說出最大膽的話。
蘇曳認真道:“很厲害。”
晴晴道:“那你接下來的目標是什么?”
蘇曳道:“練兵,兵權!”
晴晴想了一會兒道:“那你也不能娶真真,她不是最好的聯姻對象。”
蘇曳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一點。
“好了,睡吧,已經很晚了。”
晴晴柔聲道:“我不舍得睡。”
但是很快,她的美眸就合上了,在蘇曳懷中,甜甜睡著了。
次日!
等到兩人醒來之后,紅梅就端來熱水。
“恭喜主子,恭喜奶奶。”
晴晴雖然羞澀,卻依舊大方地遞過去一封銀子。
接著,紅梅拿過來一支剪刀,問道:“是奶奶自己來,還是奴婢幫您剪?”
剪的是床單上的落……紅。
“我自己來吧。”晴晴柔聲道。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剪下一個一尺見方的白色絲綢床單,心里在想著如何利用這些落……紅作一幅畫。
紅梅羨慕道:“奴婢就愛看主子和大格格這種神仙眷侶,就和戲文中的一樣。”
接著,晴晴很自然地在紅梅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天哪……”紅梅驚呼道:“大格格,你是怎么長的呀?這身段妒忌是我了。”
晴晴不好意思道:“你身段也很好啊。”
紅梅道:“就光腚大,個子也不高,腿也不長,哪里好了?”
接著,她盯著晴晴雙腿道:“大格格,你身子真好看,主子愛慘了吧,我看到好多牙印了。”
晴晴終于有些扛不住了。
紅梅很聰明,立刻不說話了。
吃過早飯后,晴晴問道:“小曳呢?”
“去練武了。”馬莊頭的女兒翠花道,口氣可是不怎么好。
她看著眉目如畫,如雪如玉的晴晴,整個人又是妒忌,又是羨慕。
晴晴問道:“他武藝很好嗎?”
她想起了蘇曳的話,他武舉很有把握。
翠花道:“什么叫很好,二爺的武藝天下第一,能打死一百個馬狗。”
旁邊的馬狗一眼都不敢看晴晴,聽到姐姐的話后,抬起頭道:“啥?二爺為啥要打死我?”
翠花道:“因為你笨!”
“男人都是蠢貨,這樣漂亮女人有什么好的,我這樣白白胖胖的不好嗎?”翠花憤憤不平。
接下來,晴晴要了一匹馬,在三個護衛的保護下,騎馬前往草原尋找蘇曳。
原本四個護衛,有一個回家報平安了。
玉人新破,雖然有些疼,但她不在意,而且稍稍有點享受。
她雖是才女,卻不是那種傷風悲秋,弱質芊芊之輩。
只不過此時太陽太大,她用絲綢包住了臉面,唯獨露出眼睛在外面,怕曬黑了。
深入草原四五里。
便見到了蘇曳的人影。
晴晴內心雀躍,立刻滿心滿眼都是他。
僅僅一個多時辰沒有見,就已經想得不行。
她立刻輕輕拍打馬背,加速前進。
“大格格,有情況,小心!”旁邊的護衛道。
晴晴也注意到了。
草原上,不僅僅只有蘇曳十幾人。
還有兩伙人。
一支鏢隊,還有一群馬匪。
這支馬匪足足有二百人,將整個鏢隊包圍了。
而這支鏢隊,就是昨天蘇曳遇到的那支楊武鏢局。
晴晴見狀,立刻停下來,沒有冒然上去給蘇曳添加麻煩。
王天揚朝著馬匪頭子道:“李大當家的,可是咱日常孝敬得不勤快,還是哪里失禮冒犯了?”
馬匪頭子道:“實在沒法子,窮得揭不開鍋了,也只能吃一吃窩邊草了。”
黑弓湊過來道:“李天瘋,大匪!”
鏢頭王天揚道:“李大當家的,咱也是苦哈哈的人,每天也就灌一瓢涼水騙騙肚子,我這小鏢局押的貨物,也不值幾個錢,您就算全部搶走了,也發不了的。”
馬匪頭子道:“總好過于沒有。不若這樣如何,我放你們鏢局的人回去,這批貨物就歸了我們?”
鏢頭王天揚道:“那您不如要了我們的命吧,你把我們賣了,也賠不起這批貨。而且我若是把貨給了你們,我這招牌也就砸了,以后也不用活了。”
馬匪頭子李天瘋道:“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王天揚絕望拔出刀,道:“都要我們的命了,還商量什么?”
馬匪頭子李天瘋朝著蘇曳望來道:“這位英雄,一起下場劫了這一筆如何?分你兩成。”
鏢頭王天揚朝著蘇曳拱手道:“這位貴人,只要您袖手旁觀,若我們僥幸獲勝,事后分您一成。”
兩邊人馬都望向了蘇曳這邊。
黑弓在邊上道:“公子,我們冷眼旁觀就可以了。您馬上要參加武舉了,若是受傷了,那就不值當了。”
“對啊,公子,您是千金之軀,不值得為這些苦哈哈的鏢局冒險。”
李岐欲言又止,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少年王五看著自己的母親,又看著蘇曳,目光充滿了渴望。
他并不知道蘇曳是什么樣的人,就是羨慕他威風富貴,身邊有十幾個人強人相隨。
他沒有榜樣,蘇曳是他見過最威風的人呢。
所以,內心本能就把蘇曳當成了榜樣,也本能地把蘇曳當成了英雄。
而英雄,就應該路見不平一聲吼,拔刀相助。
蘇曳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鏢局肯定不是這二百名馬匪的對手。
這是一個落魄的小鏢局,顯然是很不容易才接了這趟鏢。
因為里面的鏢師,足足有三個女人,七八個少年,還有十來人至少四五十歲以上。
老的老,少的少,還有女人,如何敵得過這支兇殘的馬匪?
蘇曳朝著晴晴這邊望來一眼。
晴晴的思緒也很復雜。
作為女人,作為一個善良的女人,她當然不忍心看到這支老弱鏢局被屠戮搶劫。
但作為蘇曳的女人,她自私地不愿意自己的愛人去冒險。
尤其馬上就是文武科舉了。
他太金貴了,真的不值得為這幾十上百個普通人拼命。
蘇曳目光又落在揚武鏢局這群老弱的臉上。
悲憤,絕望,痛苦,甚至麻木。
李繡拔出刀子,滿腔悲憤,擋在兒子身后。
這日子為何這么難?
他丈夫是鏢師,死在了路上。
她單獨拉扯兒子長大,雖然是女子,也不得不拋頭露面出來押鏢。
王天揚是一個不知道變通的鏢頭,年老體衰的鏢師也不忍心辭退,見到之前兄弟的家眷沒飯吃,也養在鏢局里面。
久而久之,揚武鏢局就從一流變成了三流,成為了一個養老鏢局。
她李繡娘,竟然也成為了鏢局里的骨干。
沒想到今日又要死在這里了,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兒子,也要保不住了。
見鬼的老天爺,為何這么難?
蘇曳深深吸一口氣,道:“大當家的,五千兩銀子,你退走,如何?”
馬匪頭子李天瘋道:“打發要飯的嗎?”
蘇曳道:“一萬兩,如何?”
馬匪頭子冷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蘇曳沉默片刻,緩緩道:“我知道不該出手,但我忍不住!”
接著,他朝著黑弓道:“我會出手,你們出不出手,隨你們自己!”
然后,蘇曳猛地拔出刀子,往前沖。
剎那間!
李岐只覺得渾身的血都要沸騰了起來。
猛地拔刀,埋頭跟著蘇曳瘋狂往前沖,一邊沖,還一邊怪叫。
晴晴剎那間,整個芳心都要融化了。
整個視野里面,都是蘇曳的背影。
這……就是我的男人。
這就是我的愛人!
好了不起!
接著,她立刻下令道:“你們三個,去幫助小曳。”
“紅梅,我們走!”
說罷,輕輕立刻調轉馬頭,朝著莊子的方向狂奔。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就是蘇曳最大的弱點,她必須盡快逃離這里。
捻匪首領黑弓看著二百多名馬匪,只覺得頭皮發麻。
但是幾乎轉眼之間,蘇曳就沖出去。
我是來博富貴的。
我怎么跟了一個傻子主人?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
但是下一秒鐘,他身后的兄弟們,一個個嗷嗷叫地沖了出去。
艸!艸!艸!
黑弓一陣怒罵,也猛地沖了出去。
而此時,鏢頭王天揚這邊,頭蓋骨仿佛要掀開了一般。
全身都是滾燙的,內心也是滾燙的。
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英雄?
明明是富貴人,卻愿意為了他們這些賤骨頭拼命?
去他娘的貨物。
去他娘的鏢局。
死在這里都值了。
拼了!
拼了!
于是,王天揚帶著幾十上百名鏢師,不管男女老少,貨物也不要了,瘋狂地沖了上去。
“嗖嗖嗖嗖……”
蘇曳和黑弓二人,在馬背上不斷射箭。
在這個距離,絕對是箭無虛發。
盡管只是十四力的弓,但在這個世界,也已經是超級強弓了。
但凡被射中著,直接穿透。
就算射中腦袋,也是一箭入腦。
短短二百米距離。
蘇曳一邊馳騁,一邊射出去十幾箭。
這才是真正的練習,一次實戰,超過十次演練。
短短片刻,蘇曳感覺到自己的騎射,就上升了一個臺階。
這些馬匪,就在眼前了。
蘇曳直接將弓放下,手中長刀,瘋狂劈砍。
“唰唰唰……”
他直接殺瘋了!
黑弓十六人,跟在他的身后,形成一個箭頭,猛地插入了馬匪散亂的陣型之中。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熱血沸騰!
殺得敵人人仰馬翻。
狹路相逢,勇者勝!
揚武鏢局的人武力雖然弱,但士氣高漲,毫不畏死。
整個人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境界。
全世界都是安靜的,唯有刀劈入骨的聲音。
而遠處的晴晴一邊狂奔,一邊扭過頭來看。
她看到了。
她的愛人沒有撒謊。
他武舉很厲害。
不,他撒謊了。
這……哪里叫厲害?!這明明是無敵呀。
少年王五見到這一幕,看著蘇曳的身影,兩只眼珠子都紅了。
這個天下是有英雄的!
剎那間,這個少年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抱負,仿佛都有了寄托。
蘇曳帶著十七人,短短片刻,就殺穿了整個馬匪陣營。
接著,又調轉過來。
重新殺穿了一遍。
就這樣,這個草原慘叫連天。
鮮血四射!
短短不到兩刻鐘!
馬匪崩潰了!
開始瘋狂私下逃竄,丟下了一半的尸體。
他們被殺得鬼哭狼嚎,拼命朝著西邊逃跑,完全不吝嗇馬力。
蘇曳望著首領李天瘋的背影!
深深吸一口氣!
彎弓搭箭。
猛地一箭射出!
箭若流星。
短短片刻后!
馬匪頭子李天瘋一聲慘叫,直接被射中后背,翻滾下了馬背。
足足跑出去很遠,馬匪二當家高呼問道:“請問是哪一路英雄,我們日后好來拜會。”
這是要來報仇的意思了。
蘇曳高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洪人離!”
馬匪驚愕?!
這……這人竟然就是洪人離?!
難怪如此厲害!
這洪人離最近名聲響徹整個北地,專門殺官。而且這個名字有些怪,大家反而記憶猶新。
清廷派了好多人抓捕追查,卻連個影子都沒抓到。
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個人名。
“好!咱記住你的名字了,從今以后山西綠林,就都是你的敵人。”
“江湖追殺令!”
“洪人離,見之必殺!”
王天揚帶著整個鏢局的人,整整齊齊跪在蘇曳面前。
磕了三個頭。
“大恩不言謝,以后我們的命,就是您的!”
“這趟鏢,我還是要去運。”
“等我們回京,就來找恩公,任由您挑選,風里來,雨里去,給您賣命!”
然后,王天揚就帶著近百名鏢師,收走了所有的尸體,繼續朝著西邊而去。
少年王正誼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鏢頭王天揚過來道:“小五,別看了。等押完了這趟鏢回來,伯伯就帶著你去找他。”
王正誼興奮道:“好。”
接著,他疑惑道:“找他做什么呀?”
王天揚道:“我也不知道,但應該是干大事吧。”
在他看來,蘇曳這般富貴氣息,這般文武雙全,當然只能干大事。
注:第二更送上,恩公月票記得給我呀,謝謝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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