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四馬路。
新時代照相館隔壁。
之前那個淮州書店,又重新開門營業了。
不同的是,之前是軍統的人在那里經營。日寇來了以后,又換成了特高課。
楊善夫時期的軍統上海站,幾乎被徹底搗毀。這個淮州書店也被日寇掌控。
隨后加以利用。
試圖用它吸引更多的抗日分子落網。
但是好像沒什么效果。
李伯齊來了以后,雖然沒有什么耀眼的成績,但是日寇也沒抓到多少軍統成員。
中午,張庸帶著十幾個人來到了淮州書店。
名字都沒換。
旁邊的新時代照相館還是老樣子。
里面還有兩個黃點。估計還是紅黨地下組織的聯絡站。沒被破壞。
「機關長!
「機關長!」
先期到來的特務都是彎腰問好。
張庸點點頭。然后進入旁邊的新時代照相館。又看到那個小女孩。
長大了一些。但是總的變化不多。她正在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它們。
這是日寇啊!
是日本鬼子!
「太君——」
照相館老板小心翼翼的迎上來。
張庸板著臉。冷冷的觀察四周。
然后擺擺手。
「我們要在旁邊和抗日分子的叛徒碰頭,你要是泄露消息,殺你全家!」
「不敢不敢——”
照相館老板急忙彎腰答應著。
張庸留下三個特務在這里暗中監視。然后轉身離開。
忽然又折返回來。
卻是另外一個黃點從里面走出來。
張庸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就知道對方應該是新來的。
準確來說,可能是照相館老板的上級。
怎么說呢?純直覺吧。
于是改變主意。
自己就在照相館里面坐著。
等那個叛徒露面以后,自己才慢吞吞的出去。
兩個黃點悄悄對視。
張庸閉目養神。耐心的等。
結果沒有多久,一個半紅圓點就出現了。
雷達地圖顯示,一個半紅圓點,應該是坐黃包車,從火車站方向到來。
若有所思。
對方難道是坐火車來的上海?
就是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其實不在上海?連夜趕來的?
看來,自己的威脅的確是起作用了。
對方不敢性逆「梅機關」的要求,不得不露面。
事實上,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它也不可能回頭。
但是,這個半紅圓點非常小心。
黃包車來到四馬路附近,就停住了。半紅圓點改成步行。
它在附近反復的巡,應該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以確保自已是安全的。否則,它就死定了。
張庸不著急。
約好的地點就是淮州書店。
如果對方不來,過時不候。
其實,如果它不來的話,紅黨內部的鋤奸隊估計就要行動了。
忽然睜開眼睛。盯著那個新來的黃點。
「證件。」
「有,有,有。」
那個黃點急忙拿出自己的良民證。
張庸拿過來,掃了一眼,就知道是假證件。應該是偽警察署幫忙做的。
但是造假技術一般。有經驗的人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粗暴的將良民證扔回去給對方。
李松德。
很普通的名字。
真實身份絕對是極高機密。
「什么的干活。」
「裁縫,裁縫的干活。」
「你會做衣服?」
「會,會。會。」
「來,幫我做兩套西裝。」
「太君——」
「沒聽到?」
張庸扔給對方一把日元。
有錢。
任性。
在日占區,日元還是挺好使的。
比那些什么法幣、中儲券之類好用的多。畢竟是日寇的官方貨幣。
當然,最暢通的還是大洋。人見人愛。
但是張庸不舍得。
大洋,那是硬通貨。得留著備用。
「你要是做得好,以后我們機關,還有海軍情報課的制服,都交給你來做。」
「啊——...」
李松德頓時滿臉苦色。
不是裝的。是真的覺得太為難了。
給日寇做事。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會被蓋上漢奸名頭。
可是,這里是日占區,如果他不答應。誰知道會有什么事?
搞不好,直接就被對方殺了,橫尸當場。
日寇殘暴,手段太狠毒。
「怎么?有什么問題?」張庸按著腰間。
「沒問題,沒問題。」李松德急忙回答。好漢不吃眼前虧。
對方顯然是要掏槍。那就完蛋了。
張庸哼了哼。
給你機會哦!
你要是沒抓住,那就沒辦法了。
在日占區,給日本人做事,是最好的掩飾。可以提供很多便利。
你一個小小的裁縫,給日寇做幾件衣服,漢奸的罪名還按不到你頭上。你又沒有危害其他抗日同胞。
李松德默默的將地上的日元都撿起來。
發現足足有五百多日元。做兩件西裝的話,綽綽有余。
如果是一般的西裝,做二三十套都足夠了。
「太君,你有什么要求”」
「量身定做。」
「我現在沒有帶皮尺—」
「你回頭到海軍特別情報課找我。」
「是,是—.”
忽然看到張庸朝門外走。
卻是那個半紅圓點已經到來了。正在對面街窺視。
李松德無意中朝外面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凜,然后嘴角悄悄抽搐,幾乎控制不住。
下意識的,他用力的捏自己的臉。希望自己能恢復正常。
張庸忽然間側頭看著李松德。
「你做什么?」
「我,我,熱氣,口腔疼痛—”
李松德急忙解釋。
張庸便不再言語。
很意外。這個李松德,居然認識那個叛徒。
那就沒有問題了。意外之喜。
堂而皇之出門。
李松德在他背后看著對面街,臉色一直很嚴峻。
張庸正要朝對面招手,將半紅圓點叫過來。忽然,一輛三傍子急匆匆的飛馳而來。
「哎嘎!」
就在張庸面前急剎車。
然后跳下來一個軍官。
是特高課通訊處的。一個少尉。
「報告!」
「什么事?」
「報告閣下,我軍勝利攻克南昌—
「什么?」
張庸一愣。
南昌?
攻克南昌?
國軍這么勇猛的嗎?
等等.—
然后發現自己搞亂了。
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大熊莊三。是機關機關長。
來向自己報告的,是日寇!
日寇說的我軍,當然是日軍。日軍攻克南昌?
怎么可能這才幾天急忙查看空指部地圖。
結果什么都沒發現。南昌那里灰蒙蒙的。
再仔細看,有75毫米山炮標志。是紅色的。是日寇的75毫米山炮。
不對...
型號不對。
是意大利炮。
不是日寇的制式山炮。
但是變成了紅色。說明是被日寇繳獲了。
皺眉。
國軍是豬嗎?
意大利炮居然被日寇繳獲了?
這不是完蛋嗎?
到底是誰那么愚蠢?犯下如此低級錯誤。
沉默。
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細說。」
「報告閣下,十八師團輕裝偷襲,成功得手。」
呢...
張庸面無表情。
該死的!
那邊到底是在搞什么?
陳誠和薛岳是兩頭豬嗎?怎么會被日寇偷襲?
你們反攻漢口的行動還沒展開,然后南昌就丟了?被日寇直接打了一悶棍?
「知道了。」
張庸恢復正常。擺擺手。
日寇少尉開著三傍子迅速遠去。留下余波。
消息來的太突然,張庸也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否則,南昌怎么可能會丟?
眼角的余光看到半紅圓點鬼鬼崇崇的過來了。
張庸頓時心頭冒火。
瑪德!
快步上前。將叛徒攔住。
二話不說,直接兜頭兜臉的就是大耳光。
心情不爽。
全部發泄到叛徒的身上。
八嘎!
去死!
「啪!」
「啪!」
大耳光將叛徒完全打蒙了。
每一記耳光都是那么響亮。
嘴巴都被打出血來了。但是被張庸嚇住了,也不敢求饒。
「噗!」
張庸跟著又是一腳。
將叛徒端翻在地上。
瑪德!
踢死你!
死叛徒!
「八嘎!」
「我在這里等你半天!」
你算什么東西?敢叫我在這里苦苦等你!
「不就是出賣了三個抗聯的小蝦米嗎?還以為你立了什么大功!八嘎!」
張庸破口大罵。罵的都是漢語。
照相館里面的兩個黃點,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兩人都是面面相。眼神冷峻。
尤其是李松德。更是眉頭緊鎖,
「來人!」
「在!」
「抓回去!關在大牢里!八嘎!」
張庸暴躁的怒喝。
那個叛徒頓時就驚慌失措了。
不是。
為什么抓我?
我明明是提供了你們需要的情報啊?
你們應該獎勵我的——
「太君,太君,我是自己人啊,我是自己人啊!」
「八嘎!誰和你是自己人———」
「太君,太君—”」”
叛徒死死的抱著張庸的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放聲大哭。
張庸:—.
我草!
你真是丟臉!
就算是叛徒,你也要點臉好嗎?
好歹你也曾經是紅黨的一份子。你現在這個丑態,真是丟紅黨的臉啊!
回頭看著照相館。果然看到李松德的神情也是復雜的很。
估計他們也是覺得,這個叛徒真是太丟人了。
對于他們來說,連續兩個噩耗,
一個是組織里面又出現了叛徒。
一個是南昌陷落。
「帶走!」
「系!」
旁邊的日寇上來。
如狼似虎的將叛徒拖走。戴上手。
然后扔到卡車上。直接用繩索綁緊。
叛徒試圖叫喊,當然是立刻被破布堵住嘴巴。塞的緊緊的。
「回去!」
張庸暴躁的揮揮手。
南昌居然丟了。也不知道光頭是什么說法。
到底是誰制定的作戰計劃。出現那么大的紕漏。接下來就完全被動了。
須知道,日寇占領南昌以后,肯定會立刻修建防御工事的。然后死守。
以日寇的防御能力,只要有一個師團,國軍就要出動十萬人以上,才有可能奪回。
顯然,這會嚴重的影響到反攻漢口的行動。
哪個蠢貨回到海軍特別情報課。
進入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里面只有他一個人。
站著。
啟動5C通訊中心。
想要接入九戰區司令部。
忽然想起,劉峙已經不在那里了。
他找誰?
找薛岳?
找陳誠?
自討沒趣嗎?
這是別人的事,和你什么相關?
別人明擺著是不要你插手。你急巴巴的過問,是幾個意思?
顯得你張庸很能嗎?戀權不放?
緩緩坐下。
最終關閉5C通訊中心。
「報告!」
「進來!」
「機關長閣下,這是南昌十八師團發給派遣軍司令部的戰報。派遣軍司令部轉發給我們。」
「給我。」
張庸伸手接過來。
很快就從戰報里面了解到事情經過。
薛岳去了岳陽前線。
果然是陳誠到了長沙。然后排兵布陣。
他將薛岳和吳奇偉的部隊都調去漢口前線,命令李默庵接防南昌。
至于張庸負責督察的100軍,早就撤走。
然后日寇在國軍換防的時候,突然發起襲擊。還派遣若干個大隊長途奔襲。
國軍的注意力都在漢口方面,以為日寇也會集中兵力防御漢口。
誰能想到,日寇居然會反擊。而且動作還那么迅速。
李默庵根本沒有防備。他帶來南昌的部隊就一個師。
直接被日寇打垮。
部隊換防時準備交接的意大利炮,也被日寇繳獲。
于是.
的坐下來。
努力穩定自己的思緒。
著急也沒用。
他現在也干預不了戰局。
別人也不要他進行干預。
幸好,他現在是在日寇這邊臥底。可以第一時間接到戰報。
如果是在國軍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收到最新消息呢。
眼下,戰斗還在焦灼。
國軍發現情況不對,急忙反攻,
吳奇偉已經取代李默庵,擔任戰斗總指揮,
集中他原來的部隊,還有李默庵的部隊,試圖重新將南昌奪回。
但是—
張庸覺得希望不大。
這個時候的日寇單兵作戰能力,還是很強的。
它們既然已經進入南昌,控制了各處防御陣地。國軍再想奪回,必須付出非常沉重的代價。
吳奇偉和李默庵全部打光,也未必湊效。
不爽。
想要找點事做—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歌聲。有人在唱歌。
瑪德——.
是自己手下的日寇。
它們接到了「捷報」,于是自行慶祝。
從窗戶看出去,外面的空地上,一群日寇正在表演跳大神—.
郁悶——·
日寇又要舉行游園活動了。
這次是真真的游園活動。肯定會讓日寇士氣提振的。
本來日寇覺得華夏戰事已經沒有希望。但是,突然間奔襲南昌成功,日寇肯定會繼續西進。
就像是臨死前忽然被打了一針腎上激素。
從南昌和漢口兩地,遷回長沙。然后拿下長沙。繼續威逼重慶。
光頭的反攻大計還沒展開,就被日寇突然間伸手住一個蛋蛋。
所有的美夢,恐怕都要成空。
現在不是繼續進攻的問題,是能不能守住的問題。
安靜。
閉目養神。
聽著日寇在外面載歌載舞。
逐漸有興奮的腳步聲傳來。
完蛋—
是下面的日寇來找自己聯歡了。
估計是要將自己拉去參加游園活動。自己要是不參加,會顯得很突兀。
但是,如果自己參加的話,肯定很難受忽然腦海靈光一閃。
有活干。
「來人!」
「在!
外面涌進來一群日寇。
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顯然是被「捷報」刺激的。
「機關長———
「大家先等等。我帶大家出去一趟。回來再慶祝。
「去哪里?」
「季炎坤家。」
「系!」
眾多日寇眉開眼笑的去準備。
它們當然知道季炎坤是什么人。上海灘的青幫大佬之一。
很有錢。
和梅機關有合作。
也是梅機關的人。
這次機關長去找它,目的不言而喻。
「出發!」
「系!」
很快,車隊再次出發。
五輛卡車上,裝滿了興奮狂熱的日寇。
張庸臉色冷峻。
陳誠這個蠢貨。
就那么突然,就將南昌丟了。
如果最后沒辦法收回,以后估計都沒臉再次指揮戰斗了吧。
人啊,還是要有一些自知之明—
「快報!」
「快報!」
「蝗軍攻克南昌!」
「快報!」
「蝗軍攻克南昌!」
聽到外面傳來很多報童吆喝的聲音。
看來,消息已經傳到了街面上。肯定是日寇故意釋放出來的。
現在的日寇陸軍馬鹿,也確實是需要一個勝利刺激一下。以提振越來越低迷的軍隊士氣。
偏偏是有人主動送人頭。給日寇機會。
郁悶。
煩躁。
但是又不能表露出來。
只好找個大漢奸出氣了。希望對方經得起折磨。
車速放慢。
前面就是季公館。
原來是大漢奸季云卿的府邸。
非常氣派的住宅。
這個季云卿,也曾經是青幫大佬。
和杜月笙、黃金榮等人差不多齊名。也很有實力。
淞滬淪陷以后,季云卿投靠了日寇,給日寇賣命。被光頭下令軍統暗殺。
當時是楊善夫主管的上海站。軍統派人殺了季云卿。隨后遭受到日寇的瘋狂報復。楊善夫最終不幸遇難。
隨后的軍統繼續遭受到日偽的瘋狂報復。李世群暗中主持。
李世群和季云卿的弟子。自然是死咬著軍統不放。導致軍統上海站幾乎全軍覆沒。
直到李伯齊來了以后,才重新將軍統上海站拉起來。
但是實力已經遠不如昔。
停車。
下車。
得到消息的季炎坤急忙出來迎接。
它是季云卿的弟弟。也是青幫的重要骨干。季云卿死了以后,梅機關扶持它上位。
「機關長閣下.」季炎坤滿臉諂媚的歡迎上來。
「廢話少說。立刻準備一百萬大洋。作為慶祝使用。」張庸開門見山,語調冷漠。
「太君——.」
「最新的捷報,你收到了吧?還不趕緊表示表示?」
「太君——」
季炎坤頓時暗暗叫苦。
對方上來就是要一百萬大洋那么多。真是要命。
它不是沒有錢。但是也架不住日本人連續要啊!
梅機關要了。
特高課要了。
現在機關又來·—
它就算有億萬大洋也不夠對方無休止的掠奪啊!
「八嘎!」
「沒聽到是嗎?」
「想死!」
張庸一拳就將對方打翻在地上。
然后狠狠的踏上一腳。
狗日的漢奸!
打死沒商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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