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特高科大門被堵了?」
「機關干的?」
「八嘎!」
一早上,土肥原賢二就接到報告。
聽到鳩機關三個字,他就腦袋痛。
那個該死的和歌山浪蕩子!
真是啥都敢干啊!
沒見過這么瘋的。
王八蛋!這是要騎到他土肥原臉上輸出啊!
可惡!
真是無法無天了。
恨不得立刻調集憲兵,將對方團滅了。
但是不行。
調動憲兵,明火執仗,動靜太大了。
所有人都會知道的。
然后最多一小時,就會被人告狀到御前。
而且·.
還有個很不穩定的因素。
就是駐扎虹口的海軍馬鹿陸戰隊。還有三千多人。
海軍馬鹿就是故意的。留駐海軍陸戰隊在這里,就是要和陸軍唱對臺戲。限制陸軍。
如果沒有這些海軍陸戰隊,陸軍在上海灘,完全可以一家獨大。
但是現在不行。三千多人的海軍陸戰隊,還是比較難對付的。無法忽略他們的存在。
那個退役的海軍馬鹿大將,野村吉三郎,就呆在虹口,在海軍馬鹿陸戰隊司令部里。
這個家伙是和歌山人。和大熊莊三是老鄉。
如果鳩機關求救的話,海軍馬鹿陸戰隊肯定會出動的。那樣事情就鬧大了。
越想越生氣。但是又沒有辦法。
只能著。
良久終于是的做出決定。
「讓他進來!」
「系!」
影佐禎昭彎腰答應內心當然是很不服氣的。但是也沒有辦法。
連土肥原賢二都只能讓步,他還能說什么呢?只能耐心等機會,悄悄干掉對方。
「來人!」
「在。」
「放機關的人進來。」
「系!」
手下去傳令。結果很快回來報告。
說是鳩機關的人不愿意進來。說就是要將特高科的門堵住。
「大佐閣下—.」手下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事?說。」影佐禎昭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機關的人在我們周圍,都安排了很多人在挖掘壕溝,試圖將我們圍困起來。」
「納尼?壕溝?」
影佐禎昭頓時崩潰。一個頭八個大。
急忙走到窗邊。舉起望遠鏡。果然,看到圍墻外面都是人。
機關的特務不知道從哪里抓來很多難民,正在揮舞鋤頭、鐵鏟之類的,在圍墻外面大動干戈。
因為特高科平時囂張慣了,所以,總部所在地,都是和其他建筑物隔斷的。
圍墻的外面,都是道路。或者開闊地。以防止有人潛入。
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人挖壕溝。
該死的!
這是要困死特高科啊!
用膝蓋都能想象得到,壕溝挖出來以后,就是放水了。
到時候,整個特高科,就會成為被封鎖的孤島。除非會飛。否則,一只螞蟻都休想爬出去。
可惡!
這個和歌山浪蕩子真是有病啊!
你特么的你是將特高科當抗日分子處置嗎?
啊啊啊.——
好生氣—
好生氣—
幾乎要原地爆炸。
但是生氣也沒用。
外面鋤頭揮舞,鐵鏟翻飛,干的正起勁呢!
看這樣子,給他們一天的時間,說不定真的會挖出一條深深的壕溝來。
到時候,特高科就真的成孤島了,得餓死在里面。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必須親自解決。
「跟我走!」
「系!」
影佐禎昭帶著手下,急匆匆趕往門口。
他要和張庸親自對線。
結果—
張庸不在。
早就溜了。
只有硬邦邦的機關特務。
臨走前,又發了一筆錢。每個人至少二十日元。
要求就是一個。
堵死特高科。出來就打。
對方如果開槍,那就往死里干。
當然,旁邊有人拿著照相機,時刻準備拍照。
只要特高科先開槍,就算告到御前都沒有用。
「八嘎—
影佐禎昭恨得牙癢癢的。
看到了很多照相機。顯然,一舉一動都可能被拍攝。
朝外面看,發現有人在挖壕溝,有人在拉鐵絲網。都是非常賣力的樣子。不像是強征來的。
壕溝鐵絲網地雷...
這是真的將特高科當抗日分子對待啊!
「都給我賣力干!」
「今天必須完成!」
「你們以為一個大洋是那么好拿的嗎?」
「八嘎!」
「今天不完工,機關長全部槍斃了你們!」
聽到機關的特務在罵人。
是在罵那些難民。
影佐禎昭頓時又嘴角抽搐。
你特么的,和歌山浪蕩子,你真是有病啊!
為了挖壕溝,你居然給每個難民一個大洋!
難怪那些難民那么賣力!
八嘎!
今天真的有可能完工啊!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可是白花花的大洋啊!
啊啊啊——·
越想越生氣。
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鋤頭、鐵鏟翻飛張庸去了哪里?
當然是來找便宜岳父蹭空調了。
日寇駐上海總領事館的空調,還是鳩機關出錢安裝的。
錢從哪里來?
當然是漢奸。
暗中抓幾個「投誠分子」,然后打一頓。
那些試圖投靠汪偽政府的漢奸,都是身家豐厚的。稍微拷掠一下,油水就源源不斷。
秋山葵子專心負責收集肥羊的情報。其他人負責行動。
簡單、高效、保密、愉快。
但是有個前提。就是上面必須有強勁的保護傘罩著。
現在,感覺內閣和外務省有點不太夠了。他需要給機關找一個更加強力的保護傘。
如果時間線沒有錯,近衛文磨內閣很快倒臺。然后東條英機上臺。陸軍勢力會爆炸。
「閣下,機關的機關長閣下到了。」
「他.—
一早起來,秋山重葵就接到報告。
現在的他,聽到鳩機關,聽到和歌山浪蕩子,就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
偏偏是文不能不管。自己女兒都搭進去了。
而且自己的女兒在機關還干的非常有勁。如魚得水。
愛屋及烏,也只好忍了。
何況,上面對機關也很滿意。「籌款」總是那么高效。
說籌集一百萬日元,總是提前上繳一百五十萬日元。超額五成。有時候還有一些特殊的寶物。
錢款經過秋山重葵的手,一部分上繳,一部分分散存入秘密賬戶。
也是通過這件事,秋山重葵才知道,原來很多大佬,都有海外賬戶。私密得很。
賬戶的名字和那些大佬都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怎么查都查不到。
而銀行本身也是找不到絲毫蛛絲馬跡的。想要凍結都沒有可能。
說白了就是一一即使和美麗國開戰,美麗國也沒辦法凍結那些賬戶。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哪個賬戶是日本人開的。
「請他進來吧.」
「我已經進來了。」
張庸大馬金刀的走進來。自顧自的坐下。
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
其實也差不多。便宜岳父家。又沒有岳母。隨便了。
「你又惹什么事了?」
「岳父你這話說的。」
「你每次來都沒有好事—
「鈴鈴鈴」
「鈴鈴鈴·
話沒說完。電話就響了。
秋山重葵起來接電話。然后,臉色就繃緊了。
還說沒有惹事?
瞧你干的好事。
你都敢用鐵絲網、壕溝將特高課包圍起來了。
還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秋山重葵沒好氣的說道。
「我本來也沒指望你。」張庸回答。
「你——」秋山重葵頓時血壓上升。
混蛋!
你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
我有那么不堪嗎?
張庸撇撇嘴,「他們不讓我進去,我不讓他們出來,這不是很公平嗎?」
秋山重葵:—
好吧。你說公平就公平吧。
真正吵起來,好像也占理?
你不讓我進去。
我不讓你出來。
禮尚往來。
確實公平。
「我想去海軍陸戰隊慰問一下。想請你給野村閣下打個招呼。
「慰問?」
「對。非常友善的。我準備了很多禮物。」
「你確定是慰問?」
「我覺得,近衛閣下可能時間無多,一旦解散內閣,東條英機可能會接任。我必須和海軍搞好關系。」
「你最好慎重考慮清楚。」
「當然了。對了,野村閣下有沒有什么親人需要贊助什么的———”」
「你又打什么主意?」
「我說了,我是希望和海軍搞好關系。」
「你野村叔叔最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你要是能夠解決—.
「什么麻煩?」
「他雖然退役了。但是一直在上海。虹口的海軍陸戰隊,都聽他的指揮。你也知道,海軍陸戰隊是個很另類的存在,在海軍里面,是邊緣化的邊緣化,沒什么地位”」
「然后呢?」
「經費、武器什么的,都有一些短缺———”
「沒問題。我幫忙解決。」
「確定嗎?」
「當然。錢和武器的事,我都能搞定。」
張庸滿口答應。
日元。有。
武器彈藥。有。
都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他的武器列表里面,現在也有日式裝備。
但是幾乎沒有動用過。
因為性能確實不咋的。
現在好了一點了,至少有九九式輕機槍勉強還過得去。
另外,九二步兵炮也算是為數不多的有亮點的武器。不過,海軍馬鹿可能不愿意用。
海軍怎么能夠使用陸軍馬鹿的武器呢?萬萬不可。
可能需要換其他的型號。
就將海軍馬鹿的陸戰隊武裝起來,專門給陸軍馬鹿添堵。
哈哈!
海軍馬鹿最大的敵人就是陸軍馬鹿!
反過來亦然。
都說海軍馬鹿是用70的力量在和陸軍馬鹿戰斗。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增加1?
暗中強化海軍馬鹿的陸戰隊,對陸軍馬鹿形成壓力。
只有雙方暗中博弈,陸軍馬鹿無法一家獨大,自己才是安全的。才可以肆意妄為。
「海軍陸戰隊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好像是意大利人幫忙生產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7.7毫米口徑嗎?」
張庸皺眉。
日寇的海軍馬鹿陸戰隊,是個怪胎。
隸屬海軍馬鹿。和陸軍馬鹿分的很清楚。所以,絕對不用陸軍馬鹿的武器。
但是吧,海軍馬鹿自己又不可能生產輕武器。于是就找意大利人購買。但是又不想買現成的,
需要有特色的。
于是,就將三八式步槍改成7.7毫米口徑。但是子彈又不是英國的7.7毫米。
最終搞出來的步槍,到底是什么型號,不清楚。
總之就是怪胎。四不像。
查看武器列表。
也不知道有沒有。估計是沒有然而——
很快意外發現。有。
真的有那個四不像。
那就沒問題了。
「以后,海軍陸戰隊的武器彈藥,我全部包了。不要一分錢。」
「大熊莊三,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張庸點點頭,「當然。」
用日寇自己的武器去打日寇,我求之不得。
日寇的海軍陸戰隊已經沒有和華夏軍隊交手的機會。打的都是其他人。
要么是陸軍馬鹿。
要么是西洋列強。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震鑷陸軍馬鹿。
「我正好知道一艘違規貨輪靠岸。貨輪上面有一些軍火。還有大量白糖。」
「消息確切嗎?」
「當然。」
張庸肯定的回答。
是他自己安排送貨的。當然確切了。
都是輕武器,還有大量白糖。那些白糖,就是送野村吉三郎的。
這年頭,白糖還是很稀缺的。陸軍馬鹿是基本消費不起的。但是海軍馬鹿可以。尤其是高級軍官。
哪怕是最下級水兵的伙食,也要比陸軍馬鹿的軍官都要好。
但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糖在黑市是非常受歡迎的。
拿到白糖以后,可以自由處理。可以自己消費,也可以黑市賣出。
日寇海軍陸戰隊得到甜頭,自然會庇護自己。
雙方的利益捆綁就成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給野村打電話了。」
「當然。請他來龍口港吧!」
「好。」
秋山重葵起來打電話。
如果這件事辦成了,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海軍陸戰隊可以獲得一些武器彈藥,還可以獲得一批白糖。雙喜臨門。
很快,秋山重葵打完電話。
「走!」
「好!」
兩人一起出發。去龍口港。
日寇在占領淞滬以后,開辟了很多的港口。
原來的吳淞口碼頭,都是大輪船使用。而很多小碼頭,則是各方勢力開辟的。
和國府一樣,日寇內部也有很多派系。
除了海軍馬你和陸軍馬你,還有各個省(其實就是部門),業在淞滬跑馬圈地。
龍口港,就是隸屬于外務省。規模不算大。
但是也有憲兵。
業是鈴高科安排的。算是監控其衛部門所以,在背后,外務省對特高科也是頗有怨言的。只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沒有軍權。
和拿槍的人斗,太工險了。
二二六事件還歷歷在目呢!
野村吉三郎幸好當時沒有在東京,否則,估計也會被砍死。
哪怕是兵變,日寇陸軍馬仆也沒有忘記將矛頭對準海軍馬你。被砍死的幾乍業是海軍馬你的高層。
這筆賬,海軍馬鹿深深記得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報仇機會。
很快到達龍口港。沒有立刻進燭。而是等待。
進不燭的。
需要等憲兵放行的。
哪怕是乎堅重葵出面,也是如此。
但是這次不用通報,
因為海軍陸戰隊馬上就到。
雙們也是拿槍的。
果然,不久以后,大量全副武裝的日寇海軍馬你陸戰隊到達。
帶隊的是一個少佐。但就是一個執行命令的。真正的話事人,是野村吉三郎。
曾經的海軍大將。雖然退役了。也有一畝三分地。
「讓開!」
「讓開!」
果然,大部隊以來,輕松制霸。
兩個中隊的海軍陸戰隊,差不多棒百人。將一個憲兵小隊么的根本不敢說話。
但凡敢多說一句話,大逼兜子就扇過來了。
「野村。」
張庸上來就熱情的攀關系。
業是和歌堅人。
老背見老背,亨后開一槍—·
拉住海軍馬仆,以后可以繼續狂踩陸軍馬鹿,哈。
「大熊君。」
野村吉三郎也很熱情。
明顯是對人不對事。有好處的事情肯定高興。
寒暄一番。然后卸貨。
其實,武器彈藥并沒有多少。缺口又不是很大。
日軍海軍馬仆陸戰隊其實沒有多少人。在虹口,也就是三千人左右。稍微補充一點就足俗。
關鍵是那些白糖。
其實量也不是很大。五百噸左右吧。
但是,如果換算成斤的話,數量就很大了。足足一百萬斤啊!
那么多的白糖,如果流入黑市的話,利潤是非常可觀的。丑野村吉三郎十輩子賺不到。
哪怕刃曾是海軍大將。也沒有那樣的能力。可以說是一夜暴富。
當然,雙不會獨吞。會分勻。
海軍馬仆的各個高層,肯定人人有份。
「大熊君。」
「野村。」
「這個給你。」
「什么?」
張庸看著手里的一本證件。
有又像是軍統的證件?打開。里面是日寇海軍馬你的鈴別恩授好別扭的字眼。什么恩授。其實就是相當于鈴別允許。就是海軍馬仆允許打著海軍馬仆的名義做事。
如果有什么解決不了的,海軍馬你會出來幫忙兜底。
果然,利益交換。
你給我白糖,我就給你恩授。
五百噸白糖,換來海軍馬你的一個兜底承諾。
或者說一用五百噸白糖,挑起日寇海軍馬仆和陸軍馬孫的爭斗,非常值得。
「謝謝!」
張庸表示非常滿意。
有這個東西,就不用怕陸軍馬仆了。
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仞接請求海軍陸戰隊出動。威么憲兵。
日寇憲兵只能管到陸軍。管不到海軍的。
鬧起來,官司就要打到御前。哪怕是土肥原賢二也無法掌控。
完美。
又有囂張的資本了。
「大熊君!」
忽然被野村吉三郎叫住。
回頭。規規矩矩的站著。
先扮演一個乖乖好寶寶的人設。
「野村叔」
「你有空幫我們查查,關于前幾天九亻陸攻出動泄密的事。」
「泄密?」
「對。我們從瓊崖出動十二架九1陸攻,前往轟炸滇越鐵路,結果被半路攔截,損失慘重。懷疑是內部有人泄密。可能和陸軍馬仆有關。」
「系!」
張庸愉快答應。
燭幫海軍馬仆調查泄密事件,
針對的還是陸軍馬仆!
還有比這更加愉快的事情嗎?
放心!
絕對給你滿意的答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