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返航。
順利降落洛陽機場。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晴空萬里無云。
很適合戰斗機出動啊!
日寇的戰斗機會在什么時候到來呢?
周志開和陳善本已經嚴陣以待。手下的飛行員也是如此。
兩個編隊的伊16戰斗機還是完整的。
黃志成的建議很不錯。
將蘇制飛機都集中到同一個機場,有助于提高后勤保養效率。
吃早飯。
密切監控空指部地圖。
按理說,徳川好敏應該忍不住的。
可能會出動戰斗機報復。
但是,并沒有。
北平南苑機場一直沒有動靜。
看來,徳川好敏也知道,出動戰斗機可能會被埋伏。
兩個機場距離600多公里。都處在現役戰斗機的極限作戰半徑邊緣。主動出擊沒把握。
也罷,既然日寇不愿意出動,那就休息。今晚再來。
今晚繼續高空轟炸。
那些B10轟炸機在洛陽機場加油,然后回去長沙機場。等待晚上再次起飛。
張庸就沒有必要回去長沙機場了。他在洛陽繼續休息。
前兩天玩的太瘋了,現在需要補補。
吃完早餐。去睡覺。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靠近。
意識逐漸清醒,發現是重慶有飛機到來。
是誰?
好像有熟人?
但是確實很困,也沒在意。
反正系統沒有發出紅色警報,沒有危險。繼續睡。
迷迷糊糊……
恍恍惚惚……
終于醒來……
發現外面已經是彩霞漫天。
看看時間。哦。是傍晚了。
睡了好幾個小時。
起床。
外面有參謀等著。
看到他出來,參謀立刻快步上來。
“專員大人。”
“什么事?”
“蘇聯特使和美國特使都來了。他們都在等你。”
“哦……”
張庸點點頭。沒有太在意。
又是虛偽的外交。感覺挺無聊的。打哈欠。
忽然想起一件事。紫羅蘭。
好久沒有發電報了。紫羅蘭好久沒有出江湖了。
趕緊補上。
查看世界地圖。
將美麗國的航母位置標出來。
然后用日寇海軍馬鹿的舊密碼發出去。
他用的隨身空間里面的電報機。神不知鬼不覺的。
讓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繼續頭痛吧。
“報告!”
錢周馳到來了。
后面跟著一大群人。十幾個。
其中一個,穿著蘇聯軍裝,應該就是崔可夫了。
還有一個穿著西裝,高高瘦瘦的,估計就是艾奇遜?那個美麗國的副國務卿?
“專員先生。”
“你好。”
互相見禮。猜的確實沒錯。
蘇聯方面的代表是崔可夫。
美麗國方面代表是艾奇遜。
張庸仔細看了崔可夫幾眼,沒有看出什么特質來。
或許是斯大林格勒那樣的殘酷環境,造就了對方?
在那樣的環境下,后退就是死。
只有拼死頂著。
能殺死一個算一個。殺死兩個賺一個。
其實和國軍的淞滬戰役差不多。雙方都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磕。
不同的是,國軍和日寇的裝備差距太大。人的意志和勇氣無法彌補。而蘇軍和德軍的武器裝備,基本持平。
無論是飛機、坦克,還是火炮,蘇軍都沒差多少。
如果國軍在淞滬戰場,擁有和日寇差不多的武器水平,估計也能慘勝吧。
摸摸鼻子。
鼻炎又犯了。誰噴的香水?
大男人噴香水,還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天,真是……
悻悻忍住。
收回雜亂的思緒。
這時候,機場外面有人到來。
是蔣鼎文。
他居然也來了。
真是湊熱鬧啊!
一會兒以后,蔣鼎文就出現了。
這個一戰區司令長官,是來邀請兩國特使赴宴的。
當然,張庸也有份。
“蔣長官,有沒有紅燒黃河鯉魚?”
“當然有。”
“那就好。”
張庸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赴宴。
話說,如果沒有紅燒黃河鯉魚,他是不去的。其他菜肴都沒胃口。
于是赴宴。
熱熱鬧鬧。
蔣鼎文打仗沒本事,置辦宴席卻是一絕。
張庸還以為紅燒黃河鯉魚已經是上等菜,最后發現,它根本就是陪襯的。
桌面上的菜肴,隨便一個,都比它名貴得多。
這年頭,沒有動植物保護法。
只要是能搞到的,都可以整上桌。是名副其實的山珍海味。
然后又有新發現。
崔可夫居然懂漢語。還說的非常流利。
稍微打探才知道,這個家伙在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的就是東方系。
所謂的東方系,就是東亞。是蘇聯人專門負責處理亞洲方向的專業派系。在學校需要學習漢語和日語。
崔可夫的漢語說得很好。甚至能說很多地方的方言。
再一問,得知他1926年、1927年曾經兩度來華,逗留的時間都很長。
有點古怪。
按理說,這是一個中國通。
來到華夏以后,應該不會犯下那么嚴重的失誤。
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蹊蹺?
“張!”
“崔可夫先生,你說。”
“關于兩個轟炸機編隊的損失,你一定要調查到底。”
“我?調查?”
“你不是督察專員嗎?如此草率的軍事行動,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失,你必須深入調查!”
“我……”
張庸感覺哪里不對。
難道不是崔可夫的意思?他是在賊喊捉賊嗎?
感覺不太像。
對方提到這件事,明顯帶著怒意。
想到損失的都是蘇聯飛機,還有蘇聯飛行員,總感覺黑幕重重。
這時候,蔣鼎文似乎聽到了,拿著酒杯過來了。
“崔可夫先生,你遠道而來,我敬你一杯。”拉著崔可夫喝酒。
“我在和專員先生說話……”崔可夫不太樂意。
然而,蔣鼎文非常會來事。
一杯又一杯……
一杯又一杯……
崔可夫顯然不善交際,很快就被烈酒淹沒了。
都說北極熊的酒量非常可怕。但是崔可夫是例外。他顯然是不善喝酒。一會兒就醉了。
張庸歪頭看著蔣鼎文。不說話。
對方顯然是不想給崔可夫說話的機會。故意將他灌醉。
但是,有什么用呢?
其他時間,其他地點,崔可夫就不會說嗎?
難道你敢將他弄死了?
或者一直讓他醉醺醺?
搞笑……
“少龍啊,我替周至柔求個情,這件事,就別追究了。”
“為什么?”
“千錯萬錯,都是周至柔的錯。是他自己想邀功,才草率的采取行動。現在大錯已經鑄成,殺了他也沒用……”
“如果蘇聯人方面追問起來怎么辦?”
“就是草率出擊,不小心被日寇打了一個埋伏,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以前,蘇聯人又不是沒有被這樣埋伏過。當初從蘭州飛漢口的轟炸機編隊,不也是被日寇戰斗機長途奔襲嗎?不也是全軍覆沒了嗎?”
“呃……”
張庸越發好奇了。
到底是有什么內幕,需要拼命掩飾。
按理說,就算是光頭的命令,也沒必要這樣吧。勝敗乃兵家常事。
即使是光頭下達的出擊命令,具體執行的還是下面的人。下面的人沒有考慮到實際情況,草率行動,也追不到光頭身上。最多就是覺得光頭是菜雞而已。
至少,他張庸不覺得光頭需要承擔什么責任。
就是單純覺得對方菜雞。又菜又愛玩。
但是蔣鼎文的話,卻讓張庸居然產生了陰謀論的想法。
難道不是草率?而是有意為之?
所以崔可夫感覺不爽,覺得委屈,需要知道真相?
這就有點可怕了。
光頭是在暗暗算計蘇聯人嗎?
為什么?
有什么目的?
是誰指使的?
如果沒有好處,光頭絕對不會做。
他是很菜。沒錯。但是,他絕對不傻。無利不起早。休想他做無用功。
蘇聯現在是國府的續命之人。國府需要蘇聯的援助。
除非有人背后慫恿,給他巨額好處……
那么,會是誰呢?
“我明白了。”張庸回答。
“少龍,你還年輕……”蔣鼎文意味深長。
張庸:???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本來已經壓下去的情緒,又開始泛濫。
感覺到不爽。
是你的意思?
還是光頭的意思?
是你在警告我嗎?
“是啊!”張庸點點頭。面無表情。
接下來,埋頭吃喝。
叫人給崔可夫端來醒酒湯。
崔可夫醉醺醺的喝完,漸漸的又清醒。
正好,艾奇遜過來準備敬酒。
然后,意外出現了。
崔可夫忽然抓住艾奇遜的衣領,一把將他拽過來。
“我知道是你!”
“我知道是你!”
崔可夫兩眼通紅,揪著艾奇遜不放。
那憤怒憎恨的神態,仿佛隨時都會給艾奇遜來兩拳。將對方打死。
還別說,這個崔可夫,身體還是很壯實的。
否則,以后在斯大林格勒,也堅持不了那么久。那個條件可是相當的艱苦。
不過,崔可夫顯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爆發力。但是沒失控。
張庸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不做聲。
崔可夫顯然是知道什么。但是又沒有足夠的證據。
或者說,他掌握的證據,無法拿到臺面上。所以,才會在這里發難。
而被抓住的艾奇遜,顯然也不畏懼。
沒有求饒。
就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張庸在艾奇遜的眼神里,看到了藐視和戲謔。
得,有戲。
這兩家,果然玩不到一起。
英法美,和蘇聯,在此之前,已經是明爭暗斗多年。
從蘇聯成立的時候開始,西方列強就拼命的想扼殺。
最近的爭斗焦點是在西班牙。雙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終,蘇聯人失敗了。英美法德代理人勝出。
“別打!”
“別打!”
張庸站起來,裝模作樣的拉架。
其實是恰好將外面的人給擋住。
什么別打?
要打趕緊打。趕緊打。抓緊時間。
打完收工。
然而……
崔可夫最后狠狠地將艾奇遜一推,然后坐下。
張庸:……
別啊!
繼續打啊!
給他兩巴掌啊!
大耳刮子!
朝對方臉上招呼!
牙都打掉!
要不,踹他一腳。
就往小腹上面踹。
保證讓對方身體彎曲的好像蝦米一般,沒有半個小時都無法直起來。
然而……
崔可夫忍耐了。
他握拳。憤怒。但是沒動手。
張庸:……
忽然明白這個家伙為什么能死守斯大林格勒了。
真的能忍啊!
在這樣的場合,都能收住怒火。
只能說,這是一個非常堅韌仁忍的家伙。可以忍受到最后。
或許沒什么太出色的才華。但是足夠堅韌,足夠堅忍,也是一種優勢。尤其是在殘酷的戰爭當中。
話說回來,打到斯大林格勒那個份上,天才也沒用啊!
一萬個曼不群進去,都得打爛仗。
打完客廳打廚房……
打完廚房打地下室……
打完地下室出來,發現客廳又要重新打……
無限循環。
就是填線。
拼命的往里面堆人。
管你是什么天才,進去都是死。
就是拼消耗。
什么?MP40威力很大?對方有波波沙……
你有飛機,我也有……
你有大炮,我也有……
你有坦克,我也有……
T34硬杠三號、四號,并不遜色。
虎王來,遇到巷戰,一樣得趴窩。
人間地獄。
莫過于此。
搖搖頭。將紛亂的思緒收回來。
有這么一個插曲,宴席當然是不歡而散。蔣鼎文臉色很難看。但是也沒辦法。
說到底,無論是美國人,還是蘇聯人,他都惹不起。
“張,你一定要調查到底。”
“好。”
“這件事,我已經報告了克里姆林宮。”
“知道了。”
張庸平靜的回答。
他相信崔可夫絕對沒有撒謊。
這件事,克里姆林宮肯定知道的。還會特別關注。
畢竟,無緣無故的損失兩個SB2轟炸機編隊,還是全軍覆沒,克里姆林宮肯定不能當沒事啊!
所以……
可以肯定……
光頭的麻煩還在后面。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如果克里姆林宮真的發火,要追責,周至柔死定了。
“少龍,你等等!”
果然,蔣鼎文急匆匆的將張庸拉住。
張庸揮手和崔可夫道別。
將人都送走。
“少龍,我們回去說話。”
“好。”
張庸點點頭。跟著蔣鼎文回來。
他對蔣鼎文沒什么好印象。但是收過對方的禮物。也算是有私交吧。
反正在果黨這個大染缸里,千萬不要用私人品德來分類。否則,你會發現,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
因為所有人都沒有私德。大家都是在爛泥潭里面打滾。都骯臟的不行。
“這邊請。”
“謝謝!”
張庸跟著蔣鼎文進入一個小客廳。
一看這個地方,就是蔣鼎文的私人所在。外人是肯定進不來的。
小客廳里面的裝潢,古色古香。那些紅木家具外表似乎不太起眼。但是張庸知道,價格一定很貴。
說起享受,劉峙、蔣鼎文,都是高級別的。胡宗南和錢司令,反而一般。
胡宗南咋咋呼呼的,其實不太貪財,也不太懂享受。
“坐。”
“好。”
張庸放心的坐下來。
雷達地圖顯示,附近沒有埋伏三百刀斧手。
甚至,蔣鼎文還將最近的警衛,都安排在了五十米開外。神秘感頓時上升。
慢悠悠的端起茶杯。
判斷蔣鼎文是有求于己。或者是光頭。
無論是誰……
拿錢說話。
管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只要錢。
蔣鼎文這個地主老財,身價豐厚,富得流油,必須幫他花花。
果然……
“來人。將東西拿上來。”
蔣鼎文招招手。
很快,就有一個管家托著一個錦盒進來。
張庸裝作好奇的看著錦盒。
雷達地圖沒有任何顯示。說明沒有黃金。
估計是銀票?
應該不是美元、英鎊。太少了。
蔣鼎文站起來,接過錦盒,擺擺手,讓管家出去。
然后,他親自將錦盒擺放在張庸面前。輕輕的拍了拍。緩緩的說道:“少龍,你先看看。”
“無功不受祿。”張庸也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先說什么事。”
“替周至柔說說話,幫他過了這一關。”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是命令轟炸機部隊貿然出擊,以致全軍覆沒。”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那崔可夫怎么和艾奇遜打起來了?”
“這……”
蔣鼎文欲言又止。最終沉默。
這個話題,他不能回答。但是,他又沒有辦法繞過去。
張庸也不說話。默默的打開錦盒。
果然都是銀票。
匯豐銀行的有。花旗銀行的也有。
都是500銀元一張的。足足500張。也就是25萬銀元。
神情漠然。
二十五萬大洋啊!
這可不是小數目。
拿出這樣的重金,請自己幫周至柔說話?
當我白癡?
替周至柔說話是假,幫光頭過關才是真。
雖然光頭是拿周至柔過橋了,周至柔自己也樂意背鍋。但是,不能真的殺了周至柔啊!
背鍋是背鍋。
殺頭是殺頭。
換言之,就是必須緩解蘇聯人的怒氣,給蘇聯人一個滿意的解釋。
又或者是,通過其他的辦法,讓蘇聯人不再追究此時。略過不提。
收回手。
搖搖頭。
“這件事,很難辦。”
“我也知道難辦。但是,少龍,周至柔罪不至死……”
“那這樣答復克里姆林宮不就行了?”
“這……不行。”
蔣鼎文無語。心想,如果是那么簡單,還需要找你?
就是麻煩得很。才需要找你出面。
否則,你以為二十五萬大洋是風吹來的?我那么舍得?
“加錢。”
“什么?”
“想要擺平此事,讓周至柔加錢。”
“真的?”
“五十萬大洋。我想辦法。”
“這……”
蔣鼎文有些肉痛。
周至柔就是借口。其實出錢的是他。
五十萬大洋,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了。就算是他蔣鼎文,也得想想。
“想好了再和我說。”張庸長身而起。
“好!”蔣鼎文答應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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