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
581.
天津衛警署大樓已經相當古老。
說是總警署，其實只有三層樓。還都是紅磚結構。沒有鋼筋混凝土的。
在樓房的兩側，還有大量的平房。
如果放在后世，基本就是難民區。
當時的現狀。
長期的戰亂，哪怕官家也沒余糧。
這種磚混結構的樓房，和平時期看起來倒是堅固。一旦遭遇戰火，只能抵御步槍子彈的射擊。
只要一發75毫米炮彈，就會被輕易摧毀。日寇的九二步兵炮也能做到。
事實上，日寇的九二步兵炮。直射能力并不強。口徑小。炮管短。也就是比迫擊炮的穿透力好一點。
我也不懂啊！
“你先處理。”處座說道，“伯齊來了以后，你就交給他。”
這個副官倒是沒有什么說話。他就是來打前站的。有資格說話的人還在后面呢。
張庸帶人沖入一樓西面。這里有一個隱藏的日寇。身上有武器。
驀然間，大水缸落地。
既然干活不積極，那發錢的時候只有看了。
“推平！”
是一個少校軍官。
水缸都是密封的。暫時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沒說的。開始發錢。
將所有的大洋全部扛回去。
戴一策帶頭鼓掌。張庸跟上。
他不知道地址里面有什么。估計是錢財。
齊心協力。
軍調局的成立，絕對有李士珍在背后推波助瀾。處座和李士珍關系惡劣，這一次算是明確的警告。
至此，交接完成。
所有人頓時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當然，防水有點困難。所以后世出土的銀元成色都不太好。
別人來勢洶洶呢！
繼續不合作的話，后果可能很嚴重。
李伯齊還沒有到來。放眼四周，好像……
之前的曹建章，投降日寇，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復興社接管以后，肯定是要清洗一番的。
然而，用來打爆這種紅磚房完全沒問題。
“可以。”
“這里就交給你了。”
距離不遠。就相隔兩條街。就有王竹林提供的一個地址。
這種事，很難有回旋的余地。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建議。
處座就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處座點點頭。
我會抓人。
張庸愕然。
張庸揮揮手。
誰抓日諜有他張庸厲害？其他人全部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半。
嗯，可以這么說。因為張庸就是李伯齊帶回來的。按照當時流行的說法，就是師徒。
這是肯定的。
既然王竹林說不要給老蔣，也不要給日本人。那就犒賞那些積極抗日的警察好了。
他本來也是要李伯齊兼職的。只有李伯齊阻力最小。
鋤頭？扁擔？籮筐？
“你們和北平方面商量好了？”
林北秋總共才叫來五十個人，一共才發出去1000個大洋。
果然，抓了一個以后，其他人頓時坐不住了。
行，全部叫出來。給他們一些好處。
“張威……”
將他們全部發配去種地？要不要這么狠……
如果復興社和軍方發生沖突，他們就成了無辜的池魚。可能很慘的。
“好吧。”張庸沒有異議。
“是！”
他們非常樂意打擊日寇。
交給我？我又不是署長……
警署易主。從此屬于復興社。和很多警察一樣。他也是非常茫然的。
“張庸，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簡單客套，張云青直白的問道。
林北秋開始點名。都是一些老實人。
一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比曹建章還難對付。這種人，自己是搞不定的。但是李伯齊可以。李伯齊本身就是惡人。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服氣的，盡管去找李伯齊的麻煩。嘿嘿。
這是軍調局成立以后，處座的第一次反擊。
“呃……”
他們現在的心情，估計是惶恐，惶恐，非常惶恐……
誰也不知道他們會遭受什么處理。
五十個名額，基本上將老實人都全部抽走了。
各方面早就算計得清清楚楚的。
粗略清點，一個水缸就有五千多個大洋。
“一會兒每個人拿二十個。”
“嚯！”
碎了。
“挖！”
從水缸里面轉移出來，放到籮筐里面。兩萬多大洋，足足裝了二十個多個籮筐。
“是。”張庸只好答應了。
張庸默默觀察。
新的警署，可能還要承擔抓捕日諜的重任。畢竟是復興社的一部分嘛！肯定得抓日諜。
將大洋用羊皮紙包起來，然后放入木箱里面，然后埋藏在地下。只要做好防水，埋藏個幾十年都是不成問題的。
張庸于是上前打招呼。他認識對方。對方是張克峽的副官。
終于，全部人都是乖乖的來到大樓前面。熱烈歡迎復興社特務處處座的到來。
但是呼吸逐漸沉重。
陽光映照著白的大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將一個大水缸扒拉出來。艱難的抬起來。
二十個？
沒聽錯吧？二十個大洋？每個人都有？
找到地方。
張庸頓時一喜。
那個日寇很快被包圍。
很多警察的內心都是暗暗的打鼓。
“不用看了。”
眼前這個人叫張庸呢！
他做了什么事？
期望？更扯淡！
“我們有個小小的建議。”
正好，那些二十九軍老兵、東北軍老兵，就是最恰當的人選。
處座答應的很爽快。
張庸看了一眼，明顯為什么地圖沒顯示了。
看得出，他的心情極好。都沒有怎么掩飾。
張庸無語。
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可能有幾千？
不久以后，張云青來了。他就是軍方派來的代表。
可想而知，他們的心情是什么樣。
“我不知道。”
何況，以李伯齊的手腕，警署肯定有一些灰色收入的。
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警署大樓前面的空地上。
“啊？”
“帶走！”
將青石板抬起來。
“繼續挖！”
一個水缸的大洋才發掉五分之一。
好像之前林北秋帶的那些人，完全就是戰五渣。
可惜，在地圖上居然沒有顯示出來。差點錯過。
“我？”
誰敢上去觸他的霉頭？不想活了？
“是……”
問題是，復興社特務處，沒有那么多新鮮血液。那些寶貴的警校生，不可能補充到警署里面。
帶著大約一個排的兵力，全副武裝。
“嘩啦啦！”
“只要我張庸在天津衛。以后薪水全部發大洋。”
北平這邊，果然看上了李伯齊。認定他就是唯一的合適人選。因為他是張庸的恩師。
水至清則無魚。習慣就好。
自己又成山大王了？
“陳水根……”
小偷是不可能挖這么深的。所以，埋藏在地下的大洋，其實很安全。
這次帶來的都是老實人。雖然心動。卻不會亂來。
張庸很想說，沒問題。
張庸于是回來，轉述給張云青。
帶著隊伍，來到隔壁的街道。
必須保證警署的主流，是抗日。是不會投降日寇的。
林北秋答應著。
補充老兵以后，可能還要成立專門的抓日諜部門，專門抓日諜。
一擔一擔的大洋挑回去。
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啪啪啪！”
“你說。”
顯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已經暴露。
“我們處座想要控制警署。”張庸也不掩飾，直言不諱，“天津衛不能出第二個曹建章。”
每人二十
一個不少。
“可以。”
他的專業技能是有點糟糕。但是嗓門倒是鍛煉出來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必須將那些親日分子都清除掉。然后補充新鮮血液。
他們和日寇有仇。
拿下警署，是他擴展勢力的第一步。他只想盡快搞定。造成既定事實。不想節外生枝。先讓李伯齊接管再說。
“不許動！”
然而，誰也不敢說話。
處座趁機發表了簡單，熱情洋溢的講話。
“跟我走！”
“李伯齊。”
眾人頓時來勁了。
那些高層副署長什么的，一個都沒有出現，顯然是在觀望。
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殺雞儆猴。讓其他人都看到，不配合就是這樣的下場。
“我想應該是吧。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們有什么意見？”
茫然回答。
他倒是鎮靜。茫然是看著眾人。然后緩緩舉起雙手。
數量倒是不多。只有五個。但是每個大水缸，都裝滿了大洋。
所有人都是眼神發亮。
沒辦法，這個年代，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你沒有李云龍那樣的大嗓門，別人根本聽不到。
下面的空間，都是大水缸。堆放的滿滿當當的。大水缸中間，也填滿了泥土。
但是張庸不能做決定。處座還在呢！于是又回來報告處座。
“警署的經費，自然也是你們負責了。”
同時，補充二十九軍的老兵，也能得到二十九軍高層的支持。他們肯定不會反對。也不會反對編入東北軍老兵。
恰好，陽光明媚。
現實就是這樣。本事可以不大，聲音一定要大。
張庸忽然叫道。
“啪啪啪！”
“你們準備派誰來做署長？”
“再加三十個。”
可惜，沒有他們的份。
處座新成立的幾個行動組，人員都還不滿編呢！還到處挖人，怎么可能讓他們去做普通警察？
所以，新鮮血液，必須就地解決。
張庸大聲說道。
這是要做什么？去種地嗎？
“有什么驚訝的？”
二十九軍默認了警署易主。由李伯齊擔任署長。警署內部的事務，他們就不插手了。
“那我回復那邊？”
這個大水缸非常的沉重。又是易碎品。搞的所有人都是滿頭大汗的。明明是寒冬臘月，也是汗流不斷。
“之前的那些老兵，希望都轉成正式警察編制。”
有之前的經驗，估計需要挖四五米。
張云青再也沒有問題。
“來了！”
處座表示可以。于是又回來轉述。
林北秋只好繼續點名。
“舉起手1”
“呃……”
就是將房屋全部鏟平，然后挖地三尺。看地下到底有什么。
沒有人說話。
用力。
“到！”
掌聲最終非常熱烈。
“去吧！”
一起動手。
白的銀元從里面傾瀉出來。灑落一地。
“這個……”
張庸也沒有揭穿對方是日本人。
張庸的命令十分簡單粗暴。
這個新部門的老大，不用說，絕對是他張庸。
你看林北秋，說話就是像個姑娘似的，細聲細氣的。結果處處被人欺負。
其他人反應過來以后，也是急急忙忙的跟上。
“少龍！”
“嚯！”
冒出幾身汗以后，終于挖到了四米深。
“召集二十個人。”
果然，有些事情，真的可以提前預料到。
呵呵，都是一些聰明人。行，記住他們了。有好處，沒你們的份。
有什么事，北平方面，首先要找的就是他張庸。他們也只認他張庸。
將他們充實到天津衛警署，絕對可以保證警署是堅決抗日的。
好多的大洋。
老實人不能吃虧。
“難道我們復興社接管你們警署，還會讓你們餓著肚子干活不成？”
五五二十五。總共就是25000大洋。只多不少。
“其他人都不行。”張云青表明態度。
“伱說。”
張云青表示滿意。于是，雙方愉快的完成交接。敲定李伯齊擔任署長。
那些警察聽到了。更是茫然。
當即回去，將對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處座。一字不漏的。
發現一些人開始悄悄的向后躲。
張庸愉快的答應。
“少龍。”
他們絕對不會投靠日寇。
那個壯觀。
卻是它太沉重了。四個大漢都沒辦法穩住。脫手了。
薅日諜羊毛，愉快至極。
倒是沒有人上來爭搶。
那么滿滿一水缸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哪怕是林北秋也沒有見過。
也是一棟破敗的房屋。十分凌亂。連小偷都不愿意光顧。
“挖！”
張庸大聲說道。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些老兵的戰斗力真的不錯。
現場氣氛頓時緊張。
經費什么的，只要有日寇，收入就是源源不斷的。
林北秋木然片刻，才反應過來。
“我們沒什么意見。只有幾個小要求。”
都是老江湖。
但是很快又沉寂下來。卻是有人來了。
“嘩啦啦！”
“林探長！”
“對！抽調二十個人，跟隨我行動！帶上鋤頭、鐵鏟、扁擔、籮筐。”
從之前的經驗來看，那些普通警察，根本就沒有抓捕日諜的能力。
打道回府。
“到！”
他本來就想這樣做了。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大聰明！
很快，二十個名額滿了。
那個豪氣。
張庸擺擺手，看了看剩下的人。還有一些老實人。傻站著。
下次你李士珍再搞事，我就搶你的飯碗！
目送處座離開。
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安靜。
信任？扯淡吧！
李伯齊做什么不重要。
搞不好，全部發配。
終于，鋤頭撞到了青石板。
將日寇都收拾的哭爹喊娘的。連袁文會、王竹林他們，都被張庸搞的家破人亡。
青石板。下面有隱藏空間。
他現在能叫得動的。也只有那些老實人了。但是老實人經常吃虧。也沒機會升遷。
川島芳子那樣的，只要抓一次，就能繳獲大量的財富。十萬大洋，足夠警署運轉好幾個月了。
如果是放在歐洲戰場，白送都沒有人要。
未來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水缸防水啊……
王竹林也是笨蛋。居然用木箱裝銀元。為什么不用水缸呢！
至少，在他張庸這里，老實人不會被差別對待。
終于，將所有的大水缸都搬出來。
軍方是要干涉了嗎？
或者是全部攆回家。從此失業。
沒有人會跟他搶。也沒辦法搶。
有非常微弱的空鼓的聲音。
那些集合起來的警察，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兩三百人。
看吧！
多看幾眼！
再看，也和你們無關！
未完待續
(本章完)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