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這兩個字聽得索妮婭一陣迷糊。
“是。”
小伊說話言簡意賅，“這個樂譜我一眼看下去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我知道它效果是什么。”
“效果？”
伊麗莎白點頭：
“效果，因子的互動效果是聯動的，比如說一只蝴蝶在大西洋國扇了扇翅膀，在米蘭斯爾這邊可能就有個人打個噴嚏。通過這種影響，許多儀式可以用一堆別人看著莫名其妙的動作調整來讓咒語生效。”
雖說她自謙說不知道原理，但這不是解讀的七七八八了嗎？……索妮婭腹誹一下，眼見小伊那張面無表情的精致小臉蛋微微抬了抬，好看的金眸給人一種小梅代餐的感覺，眼底有著淺淺的自得之色。
懂了。
索妮婭連忙夸獎：
“不愧是小伊啊，三言兩語竟然讓我這種庸俗的女妖都聽懂了這樂譜的效果與底色…”
小伊半瞇起眼睛。
看上去像是小梅發脾氣，但實則像是貓咪被擼順毛之后的那種愉悅神情。如果小梅有這么好順毛就好了。
索妮婭心想著，吹噓的話也不由得斷了半截。
“嗯？”很軟糯好打發的聲音！
低下頭，小伊又睜大那雙金眸，精致的小臉蛋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索妮婭連忙又發揮渾身解數：
“天縱之才！”
“就沒有考慮過考個教授證書嗎？我的天才小伊！”
吹了大概10分鐘沒重樣，伊麗莎白才算是被滿足了心中的虛榮感。像是只饜足貓貓一樣，渾身都軟糯下來，聲音都嬌軟可欺了些。
“這個樂譜，效果是通過因子交互，在大面積人群的體內創造特殊成分的因子。這種因子會對著女妖體內激素進行定向的特殊刺激。比如說我們聞到一個香味覺得香，這和味道本身是沒有關聯的，這是因為我們大腦判斷后的因子變化然后刺激腦內細胞，最后回饋因子信號給自己的器官…”
伊麗莎白和小梅一樣，說到專業的事情，那就真的是停不下來。
也不管索妮婭能不能聽懂，伊麗莎白說了一大通。
最后大概是覺得索妮婭是聽不懂了，就又做了個傻瓜都能聽得懂的總結：
“這個樂譜能夠引動因子流，對女妖體內的基因與因子進行定向誘導。也就是它具備著相當高級的致幻作用。”
“致幻！？”
小梅玩這么大嗎……索妮婭這下真的徹底警醒了，眼睛瞪圓：“怪不得你說這是犯罪…”
“這才哪到哪兒呢。”伊麗莎白瞥了她一眼，由于姣好的容貌，這嗔怪的一眼還頗具風情，“致幻只是它的初級作用，我不清楚梅…制作者…”
伊麗莎白這人就是有點假正經。
明知道這樂譜只有梅琳娜做得出來，還打個掩護不愿意直說。
“制作者想要將它做的盡善盡美，也就是不單單情感上的致幻，身體上也產生了對應的因子促生效果。在這首樂曲覆蓋范圍內，聆聽著會產生類似于狂暴的效果，基礎屬性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我了個小梅啊，你不但開魅惑，還給對方加攻速和攻擊力是吧？……索妮婭不是個正經女妖，腦海里已經出現了小梅哭戚戚的畫面了。
“那能夠阻止嗎？”
不行啊，已經到了輪流play的環節了。
大腦啊！你到底在攪什么啊！平時不見你想的這么快！
不爭氣的東西！
“干嘛阻止？”伊麗莎白大吃一驚。
“為啥不阻止！？”索妮婭更加吃驚。
“大，大家都在用類似的東西吧？梅…樂譜制作者也不過是稍微過分了點啊。”
“你不是說這是犯罪嗎！”索妮婭要重新考慮這些女妖的道德底線了。
“可不被發現的話…”伊麗莎白對索妮婭居然如此糾結感到不可思議。
她學習的是米蘭斯爾法。
米蘭斯爾法律的重點就是，“法無禁，皆可為”，只要不禁止的那就是可以做的。她說犯罪，只不過是對一向老實巴交的小梅居然拿出來一個這種東西的震驚而已！
“不行不行！”
索妮婭反而比想象中老實些。
她頭搖的飛快：
“集體下藥什么的，群體改心什么的，聽上去還是太邪惡了。小伊…”
“那我幫你。”
“誒？”
“我幫你。”
“誒誒誒！真可以嗎？你剛才不還一臉贊同這個樂譜的樣子嗎？”
伊麗莎白相當困惑：“我贊同和我反對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還真是……索妮婭和伊麗莎白不熟，在許多個周目里面她都跟小伊沒什么交集，對對方的認知還是‘這人相當厲害，少數能夠制住梅琳娜的狠角色’，不過還是多少聽過一些謠言和傳聞。
比如說…
伊麗莎白做事特別有條理，這個傳聞大概率是真的。
伊麗莎白是一個很清楚知道‘我喜歡做什么’‘我能做什么’以及‘我必須要做什么’的女妖。
和這種人合作可以很放心。
“有什么計劃嗎？”伊麗莎白問。
索妮婭突然又有點擔憂。
小伊這輩子都是很守規矩的女妖，唯一破例就是和梅琳娜…雖然說哈，索妮婭不是伊梅黨，雖然伊梅確實有點好磕，但她不是哈，但她還是會有些擔心小伊會不會拿著她的計劃情報去討好小梅。
哦！偏愛！
你讓多少如奧德修斯的智者狂怒！
我守著火，唯恐你為你的偏愛竊走它，我的朋友。
索妮婭遲疑了下。
伊麗莎白是多么聰明的一個女妖啊？她是梅琳娜之后的梅琳娜，而梅琳娜是伊麗莎白之前的伊麗莎白。僅僅憑借一個反應，伊麗莎白便聰慧的猜出自己與梅琳娜的關系讓索妮婭有所遲疑。
她并未點出。
教授們曾經教過她，有時候裝作糊涂才是好的應對方法。
“如果沒有什么好的計劃的話，我的建議是…”
伊麗莎白在索妮婭耳邊輕聲說出自己的方案。
她了解梅琳娜。
梅琳娜是標準的嘴巴很硬的女妖，你若是直接過去興師問罪，她怕是會生氣的心一橫就給觀眾們下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