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有梅琳娜就好了。”
杜維妮小姐在一次演練過后，懷帶著這種被氣笑的想法，對著梅菲、雪琳以及菲娜開火。
“梅菲！一周練一個互動跳舞就這么難嗎？”
“雪琳！你鍵盤演奏的時候扭起來啊！一個鍵盤手怎么可以不會扭？”
“菲娜！你還在用力？你想殺了鼓還是殺了我？”
難得大發雷霆，杜維妮把樂隊里的人嚇得不敢還口。
最后，杜維妮看向梅琳娜。
她想了想，覺得大家都噴了，不噴梅琳娜怎么合適？所以她開噴：
“梅琳娜！你，你表現的這么好干嘛？不顯得其他人更廢物了嗎？你也有責任！”
這還有我的事嗎？
梅琳娜輕幅度點頭，最近小維壓力大，噴兩句可以理解。
大家也能理解。
畢竟大伙除了小維之外，大多數都有后路。菲娜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有錢，但總之有錢就是有后路。梅菲知道自己很有錢，還知道自己分了四分之一的家產給菲娜，也有后路。雪琳則…算了，北霍爾海姆女妖真沒路走了就嫁人，她的血脈就很值錢。
所以大家都有后路。
換算成無魔現實高魔音樂世界里，相當于大伙都有博士學位，最次的也是有幾個財閥學閥后代追求的。只有小維一個人本科。
——雖然本科可能對于樂隊來說，還是太高學歷了。
“舞步，舞步，舞步。”
小維拽著梅菲的耳朵不斷強調。
然后，杜維妮演示了一套相當行云流水的舞步，讓梅琳娜想起了邁克爾杰克遜。那種協調的感覺，順滑的感覺。
梅菲看著，指了指自己：
“我跳這個？”
“貝斯手就跳這個。”
“你瘋了？”
“梅菲啊…”杜維妮和顏悅色，“…一個擅長戰斗的女妖，身體素質怎么都不可能差的吧？”
梅菲剛要說自己是他媽的傀儡師，誰他媽狩獵玩個近戰跳跳跳啊？而且能打不代表身體協調性好！梅菲是玩輪椅長劍的，戰斗模組基本就是：沖A跳A落地A沖A這種循環。
然后，她看見菲娜的表情。
那是一種啊，原來你身體不好嗎？的表情，作為女妖世界絕世猛一，喝下扶塔靈能單挑整個樂隊，與梅琳娜一樣資深專攻一對多，九成攻的梅菲憤怒了。
“再教一遍！”
她模仿杜維妮的腳上功夫，看上去像是小女孩跳腳一樣。
梅琳娜笑出了聲。
雪琳一邊笑一邊心想‘好可怕’。
她剛才看見了！
本來梅菲小姐是要默默忍受主唱小姐的抱怨的，但是菲娜一看，她就立馬不服輸的支棱起來了。這就是表面閨蜜么？
表面上是幾乎像是戀人一樣親近。
身體如此的近，心卻如此的遠…
可怕。
實際可怕！
“好難。”
嘴巴是說要努力的，但身體有不同的意見，梅菲自從年幼成名后，已經很少遇見這種自己沒有辦法的難關了。
協調性。
舞蹈這種事情，不是力量和敏捷足夠就可以做到的，其中最重要的是平衡性與協調性，還有一種敏銳的捕捉力。
杜維妮就是天生的舞者。她舞蹈的時候對于節拍的敏感度非常強，協調性更是好的不可思議。
她有點像是精靈族。
梅菲心想，這個優秀的主唱有點像是精靈族的肉體，精靈可以單腳勾住樹枝，另一只腳配合手部拉弓射箭，這種雙手強弓用腳拉弓矢的技能就足夠說明她們的天生的協調性了。
梅菲竭盡全力去模仿了。
但依舊很困難。
她的過往從未有過這樣的訓練，自然也很難扭出一個結果。
“梅菲小姐的動作還是太僵硬了啊…”
杜維妮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
不是每一個女妖都擁有足夠的天資，去完成自己從未完成過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會去在心里責備一句。
“梅菲小姐，看起來永遠不能夠讓我滿意了。”
不可避免的產生這種想法。
杜維妮看向雪琳，雪琳的鍵盤很棒，但是真的適合自己的音樂嗎？雪琳雖然不會承認，但對音樂敏感的人都能聽得出來，雪琳是一個典型的老舊音樂愛好者。
其實雪琳的鍵盤更符合梅琳娜做主唱的情況。
梅琳娜的唱腔宗教感很強，有種很獨特的空靈感，飆起高音來讓人有頂禮慕拜的沖動。但那不是杜維妮的音樂。
杜維妮看向菲娜。
菲娜的鼓點非常的激情，但同樣有些嚴肅和古典的感覺。
自己就像是一個唱流行歌的主唱，不慎與幾個交響樂團的成員組隊。
這讓杜維妮心中的音樂性極其的痛苦。
但是在女妖中，又有什么選擇呢？
大家都有足夠的實力這件事本身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像是惡名少女里面，妮諾教授的演奏就有些業余，但還好在這個舞臺上，業余阻止不了什么。本身能遇到會音樂的人組隊，就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你要知足。”
杜維妮對自己說。
過了半秒，她忽然說：
“梅琳娜，你來跳一下這個部分，看能不能改進一下給梅菲。”
“好啊。”
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這樣依賴梅琳娜，最后一次這樣任性。
梅琳娜走到梅菲身邊，心中排演了一下動作。
平心而論，杜維妮的編舞是非常厲害的，起碼在這個世界里面，是走在了時代的最前沿。里面有幾個女妖當紅偶像，譬如珀利奧爾維拉海蒂舞步的影子。
…沒錯，海蒂跳舞非常厲害。她作為世界第一的偶像女妖，協調性一直是完美的。
這也是為什么現在社交網絡上面，一直有人說梅琳娜就是更年輕版本的海蒂的原因。
梅琳娜也擁有著類似的協調性。
不過即使擁有這樣的協調性，第一次接觸杜維妮的編舞，她也稍微有點吃力。
杜維妮的舞步是一種標準的女妖六角形舞步。
就是大規模移動，在一個六角形的六個頂點間不斷移動，移動過程簡潔，站定后開始復雜的原地舞步，有點類似于邁克爾杰克遜的早期舞步。
像是梅菲這樣的女妖。
能跳出來才怪呢！
梅琳娜一邊吐槽一邊跳，同時她也根據海蒂的舞步改進了一些很復雜的地方，盡量減少左腳腳尖發力然后右腳腳跟發力這種反直覺反常識的舞步動作。
她一邊跳。
杜維妮眼睛一邊閃閃發亮。
“果然，我的樂隊里面，我們的樂隊里面，只有梅琳娜是不可缺少的…”
她偷偷瞄了眼其他人，感覺大家都被這種節奏舞蹈給吸引住的時候，才搖頭。
此時的杜維妮心中。
產生了一個很陰暗的想法：
五減三等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