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把簽好字的文件放在桌上，對旁聽的自己的兩個秘書說道：
“按照梅琳娜小姐的方案處理。”
秘書們拿著文件走出門。
出了件小事，有個女妖嘗試了一下用發條貓來沖周邊成交量。她在每杯發條貓特釀里增加了100毫升的份量，然后把100毫升的特釀價格打了8折計算成周邊銷售。
這樣發條貓在她們家買酒，相當于可以額外花8折的價格買100毫升酒，并且還附贈這8折價格的周邊，相當于買流量和成交量了。
惡劣嗎？性質很惡劣。
壞嗎？這也不壞，是女妖的樂子本能，因為舉報人就是這個女妖自己。
她驚奇的發現按照這種‘花打折價格買配贈品，再贈送相對量正品’的手段，富有的女妖可以瞬間把自己買上排行榜第一。
什么勾八惡名少女，什么勾八橘色安息日，還有什么剎那芳華，通通跪下！
梅琳娜解決辦法則是不準私下銷售周邊，官方統一定價。
要回饋粉絲就用料足一點。
要賺錢就用料少一點。
但賺的和虧的都有一個軟上限在這里。
“把整個市場的良心考驗，轉嫁到所有隊伍的分別道德困境之中，不錯的做法。”羅素面無表情的夸獎道，“不愧是義母。”
隨著羅素喊她的義母的時間越長，她對于這個稱呼的接受度也就越高，這也是一種馴化，某種程度來說。
“橘色安息日的新歌你聽了嗎？”
梅琳娜問。
“聽了。”
羅素倒是贊不絕口：“不愧是海蒂小姐，從個人的才華來說絕對是足夠了，她們隊伍的鍵盤手也很不錯，我記得她是你在下班少女里面的隊友？”
“貝倫教授是個很好的鍵盤手，歌聲其實也很好聽，你如果聽過她在第一個偶像少女組合的歌就知道了。”
當然，那個時期的貝倫給人留下來的最大印象其實是在偶像少女決斗中屢戰屢敗，被人群毆的惹不起。
梅琳娜為了自己親愛的貝倫教授考慮，希望羅素不要翻到過往那些錄像。
雖然女妖肯定是能夠理解被群毆的時候無法用出自己的全力的。
不過理解歸理解，嘲笑歸嘲笑。
現代女妖無限吹捧海蒂，但和網上罵她海÷并不沖突。
“你們樂隊呢？”
羅素閑聊到梅琳娜并不想談的東西了。
“尚在磨合。”
梅琳娜留有余地的說道：“我們在音樂性上面產生了一點矛盾，可以解決，需要點時間。”
羅素點頭：“最好快些，你知道的，你們的粉絲非常期待你們正式的歌曲。在狩獵中你們展現的聲音就非常吸引粉絲了。主唱的聲音，貝斯手和鍵盤手都十分優秀。”
她頓了頓，開玩笑道：
“吉他的話，目前來看，你似乎承擔了海蒂的位置？主要為了狩獵做出考慮，個人演奏上，技巧十足。”
“我會努力的。”
梅琳娜板著臉，這又是拐彎抹角的說自己不投入了。
女妖這個種族實在是…你要是說她們人人都是高手，那不切實際。但你要說她們人人都看得懂誰是高手，這是肯定的。這也導致了即使黑暗小梅周目，女妖們大部分瘋的厲害，但也沒有幾個腦殘往梅琳娜身邊湊。
即使是死亡不算死的遠古女妖。
她們認為，梅琳娜的危險性不在于她殺人這一點。
在于她不穩定這一點。
她的精神狀況不穩定，導致了她的心靈不穩定，承受的閾值不穩定。
有可能僅僅是因為因子注入量讓她感覺到焦慮，她就會開始找借口殺人。
能在黑化梅琳娜身邊混下來的女妖，要不是和她有著親密聯系的朋友。要不是有著豐富佞臣經驗的女妖…
順帶一提，羅素曾經試過做梅琳娜的佞臣，在最后的佞臣4選1中，不幸輸給了一個叫做瑪麗的遠古女妖，成為了敗者。
羅素去尋找過瑪麗，但遠古女妖圈子里一直沒有消息，或者說，太多消息了！
瑪麗太多了。
女妖是有教母名的，還有外祖母名，如果外祖父和教父（也是女妖）吃醋的話，那么她們的名字也會被加進去。
梅琳娜的全名里包含三個瑪麗。
怎么來的呢？
巨偶貓認識的老派女妖的。這是巨偶貓想方設法幫她蹭上的關系，分別是月下瑪麗鏡中的瑪麗以及晦暗瑪麗這三位遠古女妖的‘瑪麗’。
也就是說，這是個完美的假名。
起碼比‘羅德’和‘路德維希’完美。
羅素覺得自己的義母太講究了，取個假名還要帶姓氏的，帶姓氏的非常好查，像是瑪麗那樣單獨取個瑪麗的名字。
金發，亮銀瞳的特點也…很多女妖有。
女妖之中曾經短暫的興起過一陣血統論，認為最純血的女妖要不是金瞳要不就是銀瞳，并且要不是金發要不是銀發，金銀二色相近的色澤也被認為是同屬。
譬如說海蒂，雖然一直說她的發色偏向于灰色，眼瞳也是灰色的，但也可以說是銀發銀瞳，血統純正。
金銀純色的女妖不多，異色則太多了。
“我回頭會認真的改良一番的。”
梅琳娜說：“你知道我的，我一旦下定了決心，很快就可以看見成效，你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決定和我合作的嗎？”
“是的。”
羅素沉聲說：“但我擔心的是，你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并且你的觀念似乎糾正過來也要有點…”
“放心，時間夠的。”
梅琳娜看向她，目光平靜但有著力量，“你會相信我的吧？羅素小姐。”
羅素想到了步入巔峰的梅琳娜。
那個身體殘疾，性格晦暗的梅琳娜。
她笑了下，點點頭，安慰的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梅琳娜。”
沒有情感的金瞳移開視線，梅琳娜輕輕吐了口氣，剛才的她有點不耐煩了。
羅素則出了點汗。
那個梅琳娜已經失去了除去龐大因子量之外的很多東西，但與生俱來的天賦讓她在這種狀態下依舊擁有恐怖的各種能力。
也就是：
即使是殘疾的梅琳娜也沒有那些到可以利用的明顯短板
羅素不由得有點充滿作死的好奇的去想：
萬一這個完全形態的梅琳娜墮落的話，會有多恐怖？
明天大概率恢復三更，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