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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果子和她……有什么關系嗎？”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寧斷崖低聲問道。
她不算十分了解龍淺，但這個時候過來就是為了吃果子，實在不可能。
“實不相瞞，我這幾天總在做一個夢，夢見……她來了。”
“我是第一個背叛了她還能活下來的人，如今擁有的一切都是托淺郡主和太子殿下的福。”
寧斷崖搖搖頭，再次撫摸了下腹部。
“我以前不怕死，直到與明王相知后，我想活著，如今……”她手心留在微隆的腹部，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如今我怕死，非常怕！我想將他們生下來，甚至貪婪地希望能看著他們長大。”
“明王會護你們周全的。”龍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寧斷崖是殺了人，但她殺的都是她的仇人。
剛出生就被扔下懸崖，明明是公主卻過著如螻蟻一樣的生活。
這段時間夫妻二人不僅捐款救災，百姓哪兒有需要明王就在哪兒。
夫妻二人早些粘在手中的血腥，逐漸被沖洗干凈。
“希望吧。”寧斷崖抬頭與龍淺對視，“淺郡主還有什么想知道的？”
“二十年前第一次采摘收獲多少？多少人能分到果子了？”龍淺神色嚴肅了幾分，“你有了解過嗎？”
當時寧國這對公主還未出生，這些事她不知道也不出奇。
可如今也沒有剛合適的人可以咨詢，這個答案對于他們來說非常重要。
果苗是從更北方的國家帶來，離寧國都那么遠了，離星月國不是更遠嗎？
鳥類遷徙能走那么遠嗎？所以歐陽府中的樹苗大可能就是從寧國帶來的種子長出來的。
“第一次收獲只有五個。”寧斷崖毫不猶豫地說出了答案，“這是整個寧國的人都幾乎知道的事。”
“每年收成父皇都會開席慶祝，并將果子按照他的意愿分發下去。”
“第一年，第十年和幾個月之前的第二十年，這三年的慶典尤其隆重，每年的收成都會記進典籍。”
“第一年僅有五個，她被分到了一個，此事被她炫耀了好些年。”
“她是誰？”龍淺眉心微皺，神色更凝重了。
“童揚天。”寧斷崖無奈嘆息，“估計連父皇都不知道他曾經寵溺的女子后來變成這模樣了吧？”
“師父為了方便之后操控皇室，曾進宮當了幾年貴妃，父皇可愛她呢。”
“后來她走了，父皇命人整整尋了她十年。”
“郡主，這……”玥兒激動得說不出話。
或許不是真的說不出，是不敢說。
五個果子，童揚天有一。
她一直想要殺皇后娘娘，更重要的是，她確實能操控動物。
縱火殺人的動機有了，手段都有了，還留下了證據。
“還有四個果子給了誰？”龍淺的問題脫口而出。
“皇上，太后，皇后，大皇子各一個，這是師父的原話！”寧斷崖似乎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師父說所有嬪妃都沒有，就她一人被分得了，當時父皇愛慘了她。”
“她還說將果子喂了獸，一口沒吃！畢竟，她并不喜歡寧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