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在內堂緊張得很,一是擔心他們進來害了文丞相,而是怕外頭的文夫人受到傷害。
幸好,宋二哥來了。
“郡主,你好好休息!有宋二哥在,不會有問題的。”玥兒也松了一口氣。
果不其然,外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收錢做事的百姓被趕出去,在外審問了。
宋雨霏扶著文夫人走進了內堂,此時坐在主座上的人是宋瑾日。
知縣和他的獄卒,還有裴家這位有勇無謀的偏房少爺跪在殿中。
“宋二少爺,請息怒!”知縣嚇得臉都白了。
裴家是大戶人家,人都來知縣府了,哪怕對方是丞相府,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他本意就是帶犯人離開的,誰知道文丞相一家如此護著龍淺,今天想抽身不容易啊!
“你讓我如何息怒?”宋瑾日的目光落在裴兄長身上,“剛才你說能證明淺淺殺了人,證據在哪?”
裴兄長輕咳了聲,搖搖頭:“沒有,沒有證據。”
“沒有?”
宋瑾日一擰眉,南深就大步過去揪著了裴兄長。
“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說有證據的嗎?”南深將人扔下的同時,從他懷里抽出那封信。
信箋被打開,卻只是一張空白的紙。
“這是什么證據?”南深將白紙舉起來。
男人阻止不了,只能低下了頭:“東宮的人說是淺郡主放的火,宋二少爺,我家妹妹真的死了。”
“你也是有妹妹的人,不應該能體諒我的感受嗎?”
“據說你是被裴家趕出去后,曾揚言不會放過裴家兄妹,今日怎么演起了兄妹情深的戲碼?”宋瑾日沉聲道。
他原本也不知道這些事,是南深剛才告訴他的。
南深的陋習,有時候也是他的一大優點,按照淺淺的話,他就是八卦。
皇城內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了如指掌,比女子還要八卦。
裴兄長沒想到兩年前的事情,到現在還有人記得,一張臉,瞬間就漲紅了。
要不是窮的響叮當,他也不會冒險邀功,失策啊!
“我不明白宋二少爺的意思,我……”
“無需你明白!”宋瑾日冷冷一哼,目光來到知縣身上,“陳知縣,你帶人闖入丞相府,為的又是什么?”
“宋二少爺,饒命啊!”知縣用力扣了扣頭,“下官沒敢打攪誰,只是接到報案說淺郡主殺人了,才……”
他側頭看了裴兄長一眼,視線又回到主座上。
“下官才斗膽帶著衙兵過來抓人,哪曾想裴家人報假案,宋二少爺,饒命!下官知錯了。”
“我沒有權利要你的命,但今天你確實嚇到我的人了,若你能給我一個交代,我或許會考慮不追究。”
“可這是文丞相府,我不追究不代表文謙將軍會不追究,你自己看著辦吧!”宋瑾日站起來,擺了擺手。
“南深,將人全數趕出丞相府,你親自監督知縣大人辦理此案。”
“是。”南深拱手命令。
他一揮手,在場的人都站起來了。
宋瑾日看著最后一人離開大殿,才轉身朝內堂走去。
到底是誰要害這小丫頭,短短幾天她又經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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