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龍淺站了起來。
“是海棠。”楚小哲抬頭看著她，“是你剛才說被人下毒的宮女。”
“去看看。”皇后伸出手。
楚小哲立即過去，攙扶著她。
“怎么死的？”龍淺眉心輕蹙，暗感不妙。
“看起來是被割了喉。”楚小哲扶著皇后往外。
“她死在自己的房間，我也是遠遠看了眼，飛云大人讓我過來通知娘娘。”
龍淺沒再多問，舉步跟上。
西廂院子里，站了很多人。
“海棠死得很慘啊！腦袋都快掉下來了。”
“我也看見了，腦袋……太殘忍了！”
“是誰那么殘忍？好可憐啊！”
“我猜一定是那位水姑娘，她不是不想海棠進門嗎？”
“不會吧？不想人家進門，直接趕走就是了，為何要……海棠太可憐了！”
“一定是她！皇后娘娘怎么可以收留如此狠毒的人？”
“那水姑娘看起來就不像好人，她……”
“敢問怎么樣的人看起來才像好人？”龍淺突然出現在說話的人面前。
宮女看著她的橫眉大眼，嚇得摔倒在地上。
“不要殺我！我什么都沒說。”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爬起，跪著將腦袋貼在地上。
“求求您別殺我，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沒看見，留你這雙眼睛還有何用？”龍淺瞪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往前。
“皇后娘娘吉祥！”大家看見皇后來了，都紛紛跪下。
“皇后娘娘，有一位宮女被發現死在寢室，是被……”曾嬤嬤跪著挪到皇后面前，眼眶早就濕潤了。
“被割了喉嚨，幾乎……身首異處。”
曾嬤嬤磕了磕頭，繼續說道：“皇后娘娘，此處陰氣太重，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皇后沒理會她，看著從房間出來的飛云。
“飛云，什么情況？”
“一刀封喉，剛死不到一刻鐘。”飛云沉聲回應。
“出什么事了？”楚蕭在外頭大步走進拱門。
曾嬤嬤見此，站起跑過去，又跪了下來。
“蕭護衛，有一位宮女被殺了。”
楚蕭眼看皇后和龍淺都沒事，擺了擺手。
跟隨他的侍衛立即散開，將院子包圍。
“蕭護衛，請你務必要給海棠做主啊！”突然，一位年輕宮女出列，跪在楚蕭面前。
楚蕭一甩衣袂，往后退了一步，與宮女保持了些距離。
“有話快說！”
宮女抬起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是水姑娘，一定是她殺了海棠，所有人都看見了，一定是她。”
楚蕭皺了皺眉，環視四周的人。
“小人沒看見！”
“小人也沒看見！”
大家紛紛搖頭。
“春桃你可別胡說八道！”曾嬤嬤盯著春桃，“水姑娘為何要殺海棠？”
“一定是她。”春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深深吸了兩口氣之后，才繼續道：“今天水姑娘本來是不想讓海棠留下的。”
“不僅是海棠，她一來就趕走了很多人，可海棠一心想伺候皇后娘娘就要求留下來了。”
春桃抬頭，惡狠狠地瞪著龍淺。
“你不喜歡她讓她走便是，為何要殺了她？你真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