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哎喲,香的嘞求收藏求推薦
小說:作者:山栗子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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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望山肩上扛著麻袋,身上穿了兩三層衣服,還帶了一塊塑料布。
腰間綁著麻繩,掛著柴刀,彈弓放在口袋里,保證隨時可以拿取,長槍則背在身后。
他這樣的裝扮,其實是有些繁瑣的。
像朱獵戶,就簡單得多。
他甚至就拿了把槍,扛了個麻袋。
而許成松就更簡單了,他啥都沒拿,就拎了個布包,帶了身衣裳。
與他倆相比,小姨夫就顯得笨拙不已。
因為他不僅扛了個麻袋,還拎了個袋子。
許成松壓根沒想過,要幫他分擔一下的,自顧自往前走著。
“往前頭,這邊有處泉水,但這邊有人放羊,水騷得很,我們不停啊,翻過這個山頭再喝水。”
朱獵戶走在最前面,讓他們跟上。
遠遠的,許望山看著他們拐過了彎。
山林間偶爾會有鳥雀飛起,朱獵戶頭都不帶回的,走得飛快。
許望山總是走走停停,他一個人,又年輕,走得很快,時不時會感覺距離太近了。
反倒是讓他輕省了不少,感覺體力還有盈余。
翻過這個山頭,聽到了泉水叮咚。
朱獵戶這才停下:“好了,歇歇。”
“哎喲,總算能歇歇了。”許成松直接往邊上的草地上扔了包袱,往上邊一坐。
要不是他爸耳提面命,反復說了讓他得聽朱獵戶的話,他是真不想遭這罪的。
跟他師傅多爽啊,一路雖然要扛些東西,但他師傅會享受啊!
走走停停不說,還會帶些酒啊下酒菜啥的吃吃喝喝。
而且還會跟他說些有趣的事兒,什么女人啊,床上的招數啊啥的……
哎喲,光是聽著,他都感覺勁頭十足,一點兒都不累了。
朱獵戶呢?整個一悶葫蘆。
停下就是喝水,張嘴就是拐彎,嘖,沒勁!
許成松歇了一會,扭頭:“嘖,家興叔,你背這多東西干啥啊,瞅你這累的。”
他雖然和許望山是堂兄弟,但他對許望山這小姨夫是向來看不上的。
尤其這一趟,他打的就是把梁家興賣掉的主意,當然更不可能對他多客氣。
梁家興憨厚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累!”
“你這帶了些啥啊?這么大一袋子。”許成松說著,突然來了興致,往前一湊:“我瞅瞅,看你帶了啥好東西?咋的,想帶下去賣啊?”
呵呵,現在看看也好,反正回頭這些東西也全都是他的!
“不不……不行!”梁家興死死地抓著他的袋子,瞪著他:“成松!不能這么……對長輩無禮!”
這話一出,許成松都愣了。
轉瞬,他就笑了。
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他收回手,慢慢地站了起來。
踹了麻袋一腳,許成松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嘖,少他媽在我面前擺長輩的架子,你他媽也配?”
他越是不讓他看,他今天還就非得要看看了!
梁家興死活不肯松,許成松剛開始還只是一時興起,現在卻慢慢真的上了頭。
眼見他的腳要踹向梁家興了,朱獵戶沉下了臉:“成松!”
出門在外,最忌諱的就是內訌。
尤其是和自己同行的隊友,翻臉就意味著危險。
朱獵戶拉著臉,過來訓了他一通:“……你爸把你交給我,你就得聽我的,不然你現在就滾回去!”
他說話,許成松雖然不忿,但還是只得低了頭:“是。”
被朱獵戶拉扯過去,許成松嬉皮笑臉地:“對不住了啊,家興叔。”
被他冷冽冽的眼神一看,梁家興只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哪里還敢計較,只愣愣地搖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鬧了這一出,朱獵戶不讓他倆走一塊了,索性他走中間,讓許成松走前邊。
他盯著,還放心些!
許望山拐過彎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爭執。
他看著他們轉換了位置,皺了皺眉。
怎么換位置了?什么情況。
走著走著,日頭漸漸就高了。
頂著太陽走,越走就越熱。
梁家興倒是還好,他聽許望山的,里頭穿薄的,中間穿件秋衣,外頭套件棉襖。
冷的時候三件裹緊,現在一熱,直接把棉襖脫了,清清爽爽的了。
等會要是再熱一些的話,把中間這件敞開就行,不用脫掉,不然容易著涼。
朱獵戶當然也不用說,他是老手了。
而許成松就不行了,他平時跟著他師傅,都是走走停停,熱了就休息,他師傅有時候喝多了,在山上睡一夜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直接穿厚些就行了,太熱了他師傅會直接停下歇著,涼快了再走。
現在跟著朱獵戶,他脫了外邊的一件還是熱,脫兩件就又感覺冷。
脫脫穿穿的,拿在手里還賊重。
沒一會,他就折騰得受不了了。
“歇會吧,朱大叔,這也太熱了!”他臉都曬得通紅的了。
朱獵戶腳步不停,悶聲道:“照你這個速度,今天下不了山。”
他們下山的路就有這么遠的,不然他們山里的人也不會窮成這樣。
如果在山里頭過夜,難說就不會遇到野豬和狼什么的。
他要是只帶了一個人,睡了也就睡了,但他帶了兩個人,護不住的。
“哎!”許成松氣死了,但他又拿朱獵戶沒辦法,只能狼狽地繼續往前走。
熬到下午一點半,他撐不住了,往地上一癱:“我真不行了,我餓死了。”
“那就吃東西。”朱獵戶挑了個平地坐著,掏出一塊肉干來慢慢地啃。
怕露餡,梁家興沒帶肉干,但他帶了幾個紅薯和窩窩頭,煮熟了的,路上啃這個挺飽肚子。
“……不是。”許成松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懵圈了:“我呢?”
朱獵戶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你爸給你帶了。”
帶了?帶了啥?
他不就帶了兩件衣裳?
餓得頭暈眼花了,許成松也顧不上挑剔,趕緊打開包袱。
結果還真有,拿袋子裝著的幾個紅薯餅。
“我草!難怪這么重!”許成松氣得半死,直接砸地上了:“有病吧!這玩意能吃?”
朱獵戶盯著他,厲聲道:“撿起來!”
“……我!”許成松本來想還嘴的,但是頂著朱獵戶冷厲的眼神,沒太敢:“我又不是說伱,我說我爸呢!”
悻悻地撿起來,隨手擦了擦,恨恨地啃了一口。
難吃死了!
“哦,我建議的。”朱獵戶頭都沒抬,慢慢地啃著他的肉干:“你一路又砸又坐又是扔的,別的東西遭不住。”
有紅薯餅已經不錯了。
跟著他下山,就得收收他那些少爺習性,他可不慣著。
當然,如果能一次收拾了許成松,下回再不敢請他,那當然就更好了。
許成松吃癟,許望山看的還蠻樂呵的。
他也帶了肉干,慢慢啃一口,這叫一個舒坦。
再看看一臉菜色的許成松,真是上好的下飯菜,哎喲,香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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