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日上三竿,要到吃飯的點兒了,袁青沛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姜保家去廚房做飯,柳來儀還對袁青沛有心理陰影,所以也跟著去廚房幫忙了。
過了好一會兒,菜擺上了桌,很簡單的飯菜。
麻婆豆腐,青菜,酸辣蘿卜,還有一點油渣,加了辣椒,都是頂下飯的菜。
尤其那豆腐,自家做的,水水嫩嫩,Q彈Q彈,帶著豆制品的清香,面上淋了油渣炸出來的油調和的醬,香得唾液一個勁地分泌。
袁青沛很是自來熟,直接拿了碗筷,遞給姜衛國,姜陽他們,“給!”
見他們愣著不動,他挑眉,“還愣著干嘛?吃飯的點,為什么不動?”
姜寧:“……”
我的哥啊,你這哪是來當客人的,分明是來當主人的!
她還算稍稍習慣的,但姜家這三位就確實不適應了,見他落座,而且還拿了碗筷,這也不好趕他走不是?
更何況他剛在姜保家那定了桌椅,是金主。
但姜保家還是防備著,拉柳來儀去離袁青沛最遠的地方坐著。
柳來儀看見保家哥抿著薄唇的樣子,有安全感極了,可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他這副吃味的悶悶樣子,還怪可愛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被他摁著坐下后,不消一會兒,又被他拉起,柳來儀迷惑極了。
姜保家壓低聲音,“去那邊坐。”
姜保家把疑惑不解的姜陽拉了起來,又跟柳來儀換了位置。
姜寧笑瞇瞇地看著。
磕到了磕到了。
原來來儀姐雖然坐得離袁青沛遠,但是這么一坐,她就坐袁青沛對面了。
他這是不舍得讓袁青沛看到他的心上人一點兒啊!
看不出啊,大哥還有這么霸道腹黑的一面!
姜衛國,姜陽,“……”
學到了學到了,以前不知道大哥還有這么細的心思,
姜保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了,要不然大怪物非得羞紅死!
倒是袁青沛,他早已把追美人的事拋之腦后了,埋著頭,筷子一個勁地往嘴里扒,“嗯,好吃。”
他們家是有做飯阿姨的,爸不知道聽誰說要吃得健康,所以不怎么放油,不怎么放鹽。
每天吃的菜啊,那真是和嚼草沒差別。
他回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姜保家,“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既然我妹妹現在是你妹妹了,那么我們就是親戚了,我以后會常來的!”
姜寧:“……”
把蹭飯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真是沒誰了!
這事情貌似朝著她想象不到的方向繼續發展下去了,不過書里因為原主死了,袁青沛也沒來過菖蒲村,現在完全是劇情外的事了。
目前看,袁青沛除了給姜家帶來了一筆意外的生意,倒也沒做什么別的,姜寧決定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啦。
而姜陽和姜衛國也很是意想不到。
這城里的大少爺居然是這樣的?
和他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沒有架子,就是很有點厚臉皮!
自從接了袁青沛那筆生意,姜保家開始沒日沒夜地做活兒。
他心里是有自己的計劃的,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暫,他不能耽誤人家來儀,務必一年內就要把來儀娶回家。
姜衛國和姜陽都給他幫忙,但是他們卻不讓她幫,說什么姑娘家要是一不小心劃到手就不好了。
嗨!他們這是怕我留了傷疤,嫁不出去嗎?
哥哥們的擔心實在太多余了。
對于我來說,談什么戀愛啊,搞事業不香嗎?
聽到妹妹這么說,幾個哥哥更加不敢讓她幫忙了。
姑娘家不處對象不結婚怎么行?
話雖如此,但姜寧是覺得如果遇到一個書里的霸道總裁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想起書里男主那款,她就只剩下“退!退!!退!!!”了,她不喜歡那種靠自家上位的油膩小白臉,更喜歡白手起家、情緒穩定的優雅叔系。
哥哥們不讓她幫忙,姜寧每天的任務就只有放鴨子,趕鴨子。
家里養的小鴨可可愛了,她走到哪兒,小鴨就一只只一搖一擺排成整齊長隊跟在后面,儼然把她當成了“鴨媽媽”。
井然有序的,一只只嘎嘎叫著,誰也不插隊。
可姜寧玩了幾天也玩膩了,這個周末,張鳳蘭看出她興致缺缺,便提出她要不要在暑假的尾巴,跟著自己去菖蒲飲料二廠玩一玩。
“好啊!”姜寧立刻就應了下來,這年代的國營飲料大廠,她還沒見過呢。
說走就走!
第二天,他們一家三口坐上牛車就出發了,路上不知道經過多少泥土地,坑坑洼洼的,都把她快顛吐了。
她不禁感慨。
原來之前好幾次爸媽都是這么披星戴月從工廠趕回來的。
張鳳蘭捋了捋她凌亂的發,笑著說,“我不累,這是怕你走的累,所以今天才坐牛車,一般不趕急,我們都是走回來的。”
“走回來?”姜寧驚愕地張大嘴,這走可得兩三個小時啊!
下班的話,那足以從白天走到黑夜,星星掛滿天了。
而且路邊還有濃密的森林,這夜晚會不會有野獸哦,多可怕。
下次再賺了錢,我要攢起來,給爸媽各買一輛二八大杠!
張鳳蘭笑開了花,她倒是不在意禮物,有了女兒這片孝心,她已經很開心了。
坐牛車,都足足快一個小時才到,菖蒲飲料二廠坐落在靠山的一處地方,這里有清泉,離好的水源更近,因此更適合做飲料廠。
正值返工的點,好多工人們往飲料廠趕。
“鳳蘭,這是你閨女啊,長得真俊。”
“多大年紀啊,長得跟朵花兒似的,跟我年輕時候一樣好看。”
姜寧這次算是真正見識到她媽的好人緣了,走過來十個人就有九個人認識她媽。
“今天怎么帶閨女來了呢?”
張鳳蘭微笑,“她在家里待不住。”
但有人看她的眼神還很微妙,他們知道姜家的事,還停留在姜寧跳塘的那個記憶點里,雖然張鳳蘭已經解釋過女兒想通了,但是好些人是不信的,認為她是為了自己好受些,所以才這么說。
他們覺得張鳳蘭把姜寧帶來上工是不放心她。
人總是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風平浪靜往往不是他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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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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