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淑珍沒想到,這人竟然轉身回了診室:“你聾了,沒聽到我說的話?”
蕓一這時也火了,轉身看向排隊看診的人群:“麻煩幫我跑一趟保衛科,讓他們派人過來一趟,就說有人鬧事。”
廉淑珍看蕓一不按常理出牌:“你說誰鬧事呢?”
蕓一才懶得理她:“下一位準備。”
說著便進了診室,準備給羅秋喜去取針。
門外看診的幾位熱心大娘,直接控制住了廉淑珍,她想罵人都不行,那大娘們的手勁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放開我。”
“不放,等保衛科的人過來,我們才能松開你,省得你再搗亂。”
廉淑珍被氣的要死:“你們知道我是誰,就敢這樣對我?”
“你是誰也不能來這搗亂。”
蕓一聽著外面的鬧騰聲,利索的把銀針全部收回,進行消毒:“嫂子,你過來看下。”
她把按摩的手法說了一遍,把幾個穴位的具體位置和按摩的力度寫了下來:“嫂子,按我剛才教你的按摩,要有什么不懂的,你隨時過來找我。”
羅秋雙很是感激:“楚大夫,真的太謝謝了。”
把紙收好,這才扶弟弟坐上輪椅,推著離開。
離開診室,她對著輪椅上的弟弟道:“秋喜,你要是真能站起來,我一定給楚大夫送面錦旗。”
羅秋喜心里有預感,這一次說不定自己真的能站起來,畢竟楚大夫給他針灸的時候,有幾處穴位感覺有脹脹的,這是自他腿受傷后,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們一離開,之前跟廉淑珍吵架的大娘便開口道:“該我進去看診了,你們可要看好這個鬧事的,可千萬別叫她跑了。”
說完,這才松開廉淑珍。
大娘才進去沒多久,保衛科的人就過來了,有大家七嘴八舌作證,廉淑珍愣是沒找到時間插嘴。
保衛科的人直接把人帶出了職工醫院,廉淑珍這才惱怒道:“我可不是你們能招惹的。”
保衛科的人本來也沒想著怎么樣,畢竟姑娘家家的,帶回去隨便問個話,留下記錄就準備放人,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沒腦子的來了這么一句。
他們自然沒了好臉色:“不管你是誰,來職工醫院搗亂,我們保衛科就得管。”
廉淑珍看他們來真的:“我姨夫是高羽生,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這話,保衛科的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他過來領人吧。”
這人之前當過兵,因傷退伍后轉業回了機械廠保衛科,最是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之人,更何況,這女人找的可是他們霍副廠長未婚妻的麻煩。
他相信,就算這女人說的話是真的,真要有事,霍副廠長也不會看著不管。
畢竟他可是清楚,霍副廠長背景不一般。
一回保衛科,他便掛了內部電話給霍副廠長,把事情說了一遍。
霍景睿一聽廉淑珍的名字便沉了臉,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高副縣長那里:“高副縣長,我是霍景睿,你外甥女現在在我們機械廠保衛科,還麻煩您親自過來把人領走。”
高羽生聽到這話,在心里暗罵一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不過還是裝作不知情道:“發生什么事了,她怎么跑你們廠保衛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