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會是合法的存在。”唐哲寧反駁道。
巴小道：“本來修者就不是合法的存在。若要合乎法度，我們這些修者，你這樣的靈獸珍獸異獸乃至于是狂獸荒獸這些就不該存在！”
“而我們存在了，那就注定這世間公平，不是法律就能夠達到的。”
唐哲寧默然，她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真的。
便是在現代社會，單憑法律也做不到完全的公正。一來法律本就是人所訂立的，而這世上沒有完人，而人都有私心以及沒有顧及到的地方，二來……運用法律的，也是人。
到了星際，單薄的法律又怎么可能完全限制得了能夠改天換日的修者。
“你們真的沒再聽到點別的？”唐哲寧不甘心，“你們不是為了圣元之物去的嗎？聽到這話，就沒再留下打探一下？”
“真沒有了。”巴小道：“圣安之夜換防很頻繁，我們怕被發現，根本不敢多待。畢竟……你也清楚的，我們不是非要從圣安之夜處得到圣元之物。而且，圣安之夜的圣元之物是能花金星石買的。了不起，我們就是破一次財，真沒必要跟人家死磕。”
唐哲寧頓時無語。
接下來的旅程就比較安靜了，巴老和巴小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沒事都不會出來。唐哲寧的日子跟和在藏鋒閣無異，只是這次照顧她的只剩下褚機危一個了。
出乎意料，沒了延叔，他照樣為她將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在將寶樹庭中的功能室能玩過一遍之后，唐哲寧便開始翹首企盼著抵達盤龍星了。
終于，這一天，褚機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說：“準備一下，我們要登陸了。”
“真的？”唐哲寧立馬開始收拾房間里的東西。
她從花界里拿出來的東西不多，就是一些生活用品和玩具，花界收取物品又方便，因此，須臾就收拾好了。
心念一動，斑斕千面浮現到她臉上，頃刻間將她變成了小女孩模樣。
“快快快，快去叫巴老和巴小。”她抓起褚機危的手就往外跑。
“你慢點！”褚機危一臉無奈地跟在后面。
到了一樓，唐哲寧發現那兩個老頭已經從房間里出來了。
“你們怎么知道到了？”她驚訝道。
“你這么大的動靜，我們想不知道也難吧。”巴老沒好氣道。
唐哲寧眨了眨眼睛，轉頭問褚機危道：“這里的房間不隔音的嗎？”
“有隔音結界，但開不開僅憑心意。”褚機危道。
居然是這樣，唐哲寧都不知道有這玩意。
不過這個不重要了，她對著巴老巴小興高采烈道：“你們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們要登陸盤龍星了。”
巴小對她這般激動倒是不意外，畢竟是個沒什么見識的破小孩，不過……
他看了眼唐哲寧身上的衣服，挑眉道：“你確定穿這個。”
唐哲寧低頭看了眼自己穿的衣裙，不解：“有什么問題嗎？”
褚機危輕咳一聲道：“赤龍文明是科技文明，去那邊不適合穿傳統服裝。”
說著，他從自己的花界中取出一身衣服遞給她道：“去把衣服換了，頭發等你出來我再給你弄。”
唐哲寧抱起衣服就沖進了一旁的房間，等關上門將衣服展開，她才發現不對。
“這好像是冬天的衣服？”她隔著門問道。
褚機危回答道：“盤龍星確實正值冬日。”
但是……
唐哲寧呆呆看著手上駝色的毛呢大衣，還有內搭的蕾絲白襯衫和黑色羊絨裙，以及純黑的打底褲和長筒靴。
好精致，好高級的搭配。
她上輩子都沒穿得這么講究過。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斷情絕愛，沒有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態，穿衣往往都是怎么舒服怎么來的關系。
她下意識想要抱怨這么一身看著好看但舒適度不高，但是……好吧，她其實還是很想穿的。
等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的時候，唐哲寧才發現，這一身的材質穿著都好舒服。不但如此，她還發現了這一身穿搭上好多的小心機。
她之前還覺得小孩子穿純黑的羊絨裙有點過于成熟了，但真正穿上去之后才發現這條羊絨裙別有玄機，整體非常寬松，下擺是小荷葉邊的，腰上有一條黑色的流蘇腰帶，一束緊，腰身顯露出來之后，顯得又酷又俏皮。
黑色的長筒靴看似平平無奇，拿到近處看才發現上面鑲了黑鉆，有種內斂的貴氣。
房間里沒有鏡子，將毛呢大衣穿上后，她也無從得知好不好看。
因此，從屋里出去的時候，唐哲寧還頗是有些忐忑。
“怎么樣，好看嗎？”她小聲問道。
巴小想說什么，褚機危卻趕在她面前道：“我先給你弄頭發。”
他讓唐哲寧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后將唐哲寧的頭發拆了，拿出了一個……卷發棒！？
“你要干什么？”唐哲寧被嚇了一跳。
“乖乖坐著別動。”說完，褚機危就開始上下動作起來。
唐哲寧頓時有些心驚肉跳。要知道她上輩子一直都是長直發，偶爾也會染個發，但也不敢夸張，就染個藍黑，或者挑染一縷奶奶灰，旁的……像卷發她就從來沒有嘗試過。因為好多發型師都跟她說過，她的臉小下巴尖，臉部線條又過于分明，是不適合卷發的。
不知過了多久，唐哲寧都覺得屁股坐麻了，褚機危才開口道：“好了。”
與此同時，他將一面穿衣鏡放到她面前道：“你看看。”
唐哲寧下意識抬頭，然后便驚呆了，“這這這……是我？”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風格也能是這種……洋娃娃風。褚機危給她剪了一個……她說不太明白，總之是跟大名鼎鼎的空氣劉海挺像的劉海，而其余的頭發，他不知道怎么弄的，讓她的頭發變得很蓬松，加上有點復古的卷發，配上她身上一身，看著竟像是英倫風的洋娃娃一樣，特別的精致，也特別的……尊貴。
“好看！”巴小在一旁夸褚機危道：“你這手藝，都能開店了。”
唐哲寧卻是愣愣問：“等變回熊貓，我的毛不會也是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