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讓其他飼養員都破了防。
“我們豌豆也是，它突發心臟病我不在身邊，走的時候肯定很痛苦。”
“還有我們月亮，它那么粘我，我走的時候都沒來得及跟它好好道別。本來都想好了，過年就回來看它的。誰想到過年的時候來了緊急任務，我緊趕慢趕，等過了元宵回來，它已經被放歸野外了。”
“我們云朵也是，它母性向來強，以前三胞胎都被她帶得好好的，結果雙胞胎居然給折了一個，它得多痛苦啊，我卻不在它身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唐哲寧聽得很是認真。
聽著這些對話，她也是才知道，寅州動物園雖然名義上只是動物園，但是和好幾個生物研究所都有合作，而那些生物研究所金園長都有參與投資。
也是因為這樣，寅州動物園以往才會有那么多“超規格”的飼養員。
不過也因為這樣，寅州動物園原來的熊貓特別多，巔峰時期達到了39只。當然，這邊熊貓的流動也比較多，經常好不容易養大的崽送到別處去了，也經常有外面的熊貓被送過來。
回來的飼養員一共十二個，出乎意料并不是所有飼養員都回來的，有的是被安排了其他重要工作回不來，也有的是不想回來。
除開凌姥爺和韓哥，剩下的飼養員還有看著像胖大嬸的龍奶媽；瘦得跟竹竿一樣，個頭逼近一米九的耿奶爸；長著一雙瞇瞇小眼睛的何奶爸；娃娃臉胖乎乎的楊奶爸；帶著一副金框眼鏡，斯文得好像走錯地方的袁奶爸；剃著平頭比身高直逼一米八，比男生還要爺們的劉奶媽；皮膚黑得有點超越黃種人界限的胡奶爸；眉毛粗得就像毛毛蟲，但是說話細聲細氣的許奶媽；頭發染成銀色，跟非主流似的宋奶爸；個子比女生還要矮的吳奶爸。
除了打頭的韓哥韓奶爸長相普通得沒有特色，其他飼養員一個比一個有特色。
也因為這樣，唐哲寧只花了不到半天就記住了所有人。
然后！
唐哲寧好好體會了一番曾經被韓瀟雨掛在嘴邊的，熊貓該有的待遇。
耿奶爸一大早就將唐哲寧它們的青團小心翼翼地裝起來，說它們現在年紀還小不能抽血，但卻能通過化驗糞便觀測它們的消化系統是否健康完善。
每次它們進食完，宋奶爸就會掰開它們的嘴巴查看它們的口腔情況。許奶媽還會將它們進食和睡眠的時間事無巨細的記錄下來，包括玩耍時間以及各種習性。
——這里說一下，宋奶爸雖然也是飼養員，但他其實學的獸醫學，但因為自己喜歡跟熊貓接觸，所以身兼二職。
十二位飼養員，六位負責成年大熊貓，六位負責熊貓幼崽。
而凌姥爺帶領的龍奶媽、耿奶爸、何奶爸、宋奶爸、許奶媽就是負責幼崽組的飼養員。
相比起江望月她們，回來的飼養員們知道的明顯更多。也是因此，唐哲寧的信息攝入更多了。
“人類和動物穿過薩爾約之門之所以會有那么大的差別，本質上是因為靈魂。”宋奶爸一邊對外場的豐容進行清洗，一邊道。
“靈魂？”旁邊給他打下手的江望月不由愣了下。
“對。”宋奶爸一邊拿著水管將假山上的灰塵都沖干凈，一邊道：“人類若是有天賦，就會覺醒魂鑰，魂鑰這東西，我們看過相關資料，大多數普通人是不太可能覺醒魂鑰的，只有意志堅定靈魂強大的人類才會覺醒魂鑰，從而成為修者。”
“不過動物和人類走的確實不是同一道路線。魂鑰的用處在于能夠作為修者吸引星力的媒介。也就是說，沒有魂鑰的話，人類本身是無法吸引星力的。而動物不同，動物中只有成為靈獸和珍獸的存在才能夠自主修煉，它們的身體就相當于魂鑰，天生便能夠吸引星力。”
江望月怔了怔，“不需要功法秘籍？”
“是啊，影視劇小說里不就是這么說的么？”在門口偷聽了許久的韓瀟雨忍不住開口問道。
“功法秘籍當然有，不過……”沖完假山，宋奶爸又將水池里的水放了，在一旁將干凈的水重新引進來。“這東西只有人類修者才需要，靈獸和珍獸是不需要的，它們比較得天獨厚。而且……功法秘籍不像小說影視劇里那樣普遍。可以說，修者中沒有功法秘籍的是多數，有的才是少數。”
“只要有魂鑰，有沒有功法秘籍都能修煉。當然，你也可以自己創新出功法秘籍。”
“功法秘籍……這么罕見的么？”韓瀟雨有些驚愕。
“當然罕見了。你當功法秘籍那么好創新的？其實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宋奶爸蹲下身將池子邊的鵝卵石縫隙小心沖洗干凈。“大多數功法秘籍都是魂鑰自帶的傳承中的。而會帶著傳承的魂鑰……往往代表修者本身靈魂力量極其強大。”
“這種人，我跟你們說，比靈獸珍獸的出現幾率還要低。”
說起靈獸珍獸……
江望月問道：“宋哥，你剛剛說只有靈獸珍獸才能自主修煉，那異獸和狂獸呢？”
“是啊是啊。”韓瀟雨跟著問道：“異獸都有特異功能，狂獸應該也有吧？”
“異獸和狂獸不一樣。”宋奶爸嘆了口氣道：“異獸和狂獸……它們也能變強，但它們不是通過修煉變強的，而是通過吃東西變強的。只不過異獸吃的是含有高濃度星力的食物，而狂獸吃的是修者的血肉。”
唐哲寧聽著，覺得相較而言還是異獸比較好。修煉這種事，一聽就很辛苦，要是吃吃喝喝就能變強，誰愿意修煉啊。
“不過不論是異獸還是狂獸的食物都不好弄，狂獸還好，它們能互相吞噬，而異獸……大多數異獸是沒有變強的機會的，除非它們能夠被強者圈養。”宋奶爸又添加了這么一段。
那自己還是不當異獸了。
才這么想，唐哲寧就忍不住笑，好像自己有的選一樣。
倒是韓瀟雨又問道：“那靈獸和珍獸有什么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