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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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被說的面色漲紅嘴唇哆嗦,李大娘正得意時,陳母猛然竄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李大娘。
李大娘一個觸不及防被陳母撓了臉,尖叫一聲后不退反近,尖叫著和她打到了一處。
周圍看熱鬧的人沒一個伸手的,全都往后退了兩步,容出一小塊地方讓她們倆打,甚至有人還在叫好。
蘇長安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識想上前都沒擠進去,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
蘇長安正著急的時候陳柳和李大虎到了。
倆人誰都沒說話,上來扯開兩個打架的女人,隨后李大虎一巴掌打在了李大娘身上,雖然輕飄飄的,但是訓斥聲很大。
“你這婆娘,怎么能和長輩打架!”
陳柳那邊沒說話,事實上陳柳拉開陳母后陳母依舊張牙舞爪的,在發現打不到李大娘后她就開始打陳柳。
娘打兒子沒人管,蘇長安看到這一幕卻氣壞了。
當母親的怎么能這樣!
蘇長安人小擠不進來,她站在外圈深吸好幾口氣后揚聲問了句。
“你這般無緣無故的打人,是不想要這兒子了嗎?”
蘇長安年紀小,原本這個時候是沒她說話的分的。
但是她是豆腐坊的東家,身份上就‘高’了這些人一籌,更何況她還收了徒弟,輩分上就給提了半截。
所以這個時候她開口說話,沒人覺得不對,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這些人覺得不爽利。
之前就找過事的那個大娘這個時候又開口了,這次她對著蘇長安,說出的話依舊不中聽。
“當娘的哪兒個沒打過孩子,這有什么的。到是你,你這是心疼了不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瘦不拉幾的,居然還會心疼男人。”
這話真的很難聽了,就算蘇長安不是很懂這里的貞操觀念,她也覺得這句話陰陽怪氣的刺耳。
所以她轉過頭,看向那大娘后說了句。
“大娘好口才,到處便派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半夜被套麻袋。”
那大娘不以為意的笑著。
“大娘我好著呢,晚上有自家男人暖被窩,可不像你,小小年紀就開始惦記男人的好了。”
有人覺得她這話說的太過,也有人跟著一起笑,笑的特別不懷好意。
蘇長安特別生氣,但是與人產生口角這事蘇長安不擅長,好在她擅長另一件事。
她從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串銅錢,大約一百文。
她舉著這一串銅錢開口。
“這人污蔑我,誰能把她打的哭爹喊娘,我就給她五文錢。”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大娘忽然頓住了,臉上的笑容整個兒僵住了,隨后便是驚慌想逃,卻被一個男子重重的推了一把,跌坐到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喊疼,但是已經沒人關注她了。
有那看著錢咽口水的人高聲問蘇長安。
“小姑娘,你這話可算數?”
“當然。”
說罷蘇長安從串銅錢的紅繩上擼下了一文錢,直接塞到了那個問話的男人手中。
“你看看,這錢是不是真的。”
被塞了銅錢的男人下意識握緊了手中薄薄的銅子,滿是老繭的手掌心感覺不到銅子的厚度,但是這一握,卻讓他心里激動了起來。
五文錢……
男人猛然轉頭,看向坐在地上哭的那人,沉默不語的剝開擋在面前的人,厚重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了下去。
錢,有的時候,是一種很好的,解決麻煩的方式。
和打口水仗相比,蘇長安其實更擅長錢。
那大娘一開始還在哭嚎叫罵,隨后可能是太疼了,讓她想起了蘇長安之前說的話,當下‘哭爹喊娘’了起來。
聽到哭喊聲,那些打人的人直起身看向蘇長安,蘇長安也沒讓他們繼續,而是低頭數了五文錢,主動伸出手,示意他們可以過來拿錢。
等錢真的捏在手里了,那些打人的人便眉開眼笑了起來
這錢,整的可真輕松啊。
蘇長安這個時候往前邁步,周圍的人都散開了,讓出了一條道讓她走到了那躺在地上一個勁兒哭的大娘身邊。
站在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大年哭的好不可憐。
然而蘇長安卻沒有心軟,她盯著這大娘看了許久,隨后才說。
“言語傷人和肢體傷人是一樣的,你言語傷害我,我肢體傷害你,扯平了。”
那大娘聽了這話下意識瞪向蘇長安,尖著聲音反駁。
“你打我!你這個惡毒的小娼婦……”
那大娘還沒罵完,站在邊上的另一個大娘就沖過來,扯起她的衣領子就打了她好幾個巴掌,打的她閉了嘴,那沖過來的大娘便希冀的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沒含糊,又從那紅色的繩子上擼下了五枚銅錢,微笑著放在了那大娘攤開的手掌心里。
握緊手里的銅錢,大娘也眉開眼笑了起來,站起身的時候還啐了躺在地上的那人一口。
“呸,成天嚼舌根,也不怕爛了舌頭!”
這次倒在地上的大娘沒有在說話,她只是小聲的抽泣著,那雙刻薄的眼中總算有了害怕的情緒。
蘇長安沒再看地上的那個大娘,而是抬頭,透過人群看向了陳母。
陳母早在那大娘造謠的時候就停了手,只是停手的她眼神轉動不知道在算計什么。
這個時候與蘇長安對視,她反而僵住了。
誰能想到,一直溫溫和和的蘇長安,真的生起氣來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她確實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很干癟瘦弱。
但是她有錢啊,并且還很舍得錢。
其實這一點早就有端倪了,銀蛋和銅蛋在給她當學徒的時候她都給他們開錢,陳柳那樣普通的力工給她工作后也得了極高的工資。
且蘇長安包三餐,三餐吃的是干米飯和全肉蛋菜。
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便能知曉,蘇長安是極其大方的東家。
蘇長安賣的豆腐便宜,造福了城里人的菜籃子,這些人的感觸還不深。
她給自己手下的人開高工資管一日三餐,這些人最多只是羨慕一下。
但是現在,蘇長安錢打了人,給錢那么爽快,他們總算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
知道面前這個說話溫和的小姑娘其實不好惹。
以及向資本靠攏。
陳母怕了,她松開扯著陳柳的手,悶不吭聲的后退了好幾步,這事兒到此應該為止了。
然而蘇長安卻愣是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誅心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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