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6.
銅蛋懷疑自己師父沒睡醒,否則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蘇長安和銅蛋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也覺得這么做好似有點不妥,因此伸手又把銅蛋捧著的銅板抓了回來。
“嗯,沒睡醒,有點糊涂……等天亮后還像上次那樣,你幫師父感謝一下人家。”
這種事情發生了三次,就連答謝鄰里鄰居都成了常例。
原本這事兒好似就這樣了,賊人嘛,抓起來就沒事兒了。
但是隔天,陳柳去衙門送完豆腐后回來和蘇長安說了件事,縣城里的趙秀才死了。
陳柳看東家沒反應,便又細致的說了說。
“就是上次來你這找麻煩的那個公子哥的爹,趙清朗的爹!”
這么一說蘇長安就想起來了,隨后神色變得微妙。
“死了啊,怎么死的?”
“應該是病死的,他們家請了好幾個大夫去瞧呢。”
“病死了怎么會請好幾個大夫去看?”蘇長安不懂,難道這里的大夫還能當法醫用?
“大家都這么說。”陳柳如此回答。
然后過了半日蘇長安在磨豆腐呢,就聽買豆腐的人提起趙夫子(趙秀才)的事兒,前腳一婦人剛說趙夫子死了,后腳另一個婦人就反駁,說趙夫子沒死,還好發現的及時被救回來了,不過就算救回來了也不良于行了,學生也教不了了。
蘇長安聽了一耳朵才知道,這位趙秀才應是中風了。
這段消息蘇長安只聽聽沒往心里去,卻不想這件事還真和她扯上了關系。
下午衙役找來,說有件案子需要蘇長安前去做個人證。
蘇長安不明就里,晚上還要賣一批豆腐,因此蘇長安沒讓銀蛋銅蛋和陳柳跟著,自己跟著衙役去了趟衙門。
她也沒這方面的經驗,一路走來都很安靜。
直到到了衙門口,蘇長安看見了翠姑和趙清卓。
趙清卓依舊穿著那件洗的有些透亮的青衣,翠姑倒是好好收拾過,往常有些亂的發髻精心梳理過,上面還插著一根木簪。
不過翠姑的精神狀態有些奇怪,蘇長安走近了她也沒發瘋,她看起來像是在發呆。
甚至就連之前還對她較為禮貌的趙清卓在看到她后都冷淡的移開了目光,甚至側側身,像是在避嫌。
蘇長安至始至終一頭霧水,都站在這里了,才開始后悔在來的路上沒有打探一下。
前面公堂上正在審犯人,他們現在在等候的地方只能聽到一點聲,還沒到縣老爺傳喚他們的時候。
先被傳喚的是翠姑和趙清卓,倆人走了,蘇長安這才往前兩步,坐到了椅子上。
這兒就兩把椅子,之前翠姑和趙清卓坐了,她就只能站著。
現在她總算能坐下了,也算松了一口氣。
她的身體將養好了不少,卻還是虛。
大老遠從家走到衙門,再站著,多少有些站不住。
剛松一口氣,蘇長安便被前面審案子的聲音給吸引了。
只是六七步的距離,她站在那邊時聽得不是很真切,現在坐在這里了,倒是聽得清楚了。
“堂下可是趙李氏以及其親子趙清卓?”
縣老爺身穿官服頭戴烏沙,坐在高堂之上一臉嚴肅的詢問剛剛跪地的母女倆。
翠姑茫然抬頭,呆呆愣愣的樣子好似魂飛天外,趙清卓人不大到還算鎮定,跪在那里扶著母親,很誠懇的與縣令告罪。
“回稟縣老爺,我娘……自從我的妹妹被拐后,我娘便一直這般,還請縣老爺明鑒。”
翠姑瘋了許多年了,縣令在傳喚他們的時候必然了解過他們,關于這點縣令并不會怪罪。
反而看著神志不清卻被照顧的很好的翠姑,縣令的臉上浮現了些許惋惜,再看跪在那里,還不忘護著母親的趙清卓,他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欣賞。
“你的母親遭遇不幸,還好有你,如此孝順實屬難得。”夸了這么一句后縣令再次正色,一拍驚堂木,他問跪在另一邊,抖如篩糠的美婦人。
“琴娘,你可認識你邊上的這二人?當初趙李氏的孩子被拐,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筆!”
琴娘,也就是趙清朗的娘,她跪在那里時還看不真切,聽了大人問話后她下意識瑟縮一下,這才暴露出她腫紅發脹發青的十根手指頭。
顯然,翠姑母子倆被傳喚前,琴娘已經被上過刑了。
她顫抖著不說話,只是抬起蒼白的小臉顫巍巍的看向上方,眼中含淚,美目中滿是懼意。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人看了都難免心軟。
但是當知道這美婦人做過什么,想來任何人都不會吃她這一套了。
大人再次敲響驚堂木,再次開口時聲音帶上了些威嚴。
“琴娘,你假以良人身份接近趙秀才,賣身葬父與趙秀才,跟他回家后發現他家中有妻有子有女后便懷恨在心,伙同你兄長李虎頭一起拐賣了趙清卓與他的妹妹是與不是!”
琴娘含淚搖頭,淚珠兒散落,真真是好不可憐。
然而縣令不吃她這套,他拿起案上的一張供詞,展示給琴娘看。
“琴娘,你和你哥的娘是瓊陽城百樓的二等姑娘紅娘,你和你哥生來便是賤籍,你哥十三歲時帶著七歲的你出逃,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你們的娘死了,但是百樓的老鴇還在,需不需要把她叫來讓她認一認?”
琴娘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會被翻出來,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僵,真正的惶恐彌漫了上來。
縣令把那供詞重新放回到案上,逼視著琴娘問她。
“你的兄長已經被引渡,他至始至終都沒供出你來,若不是你的侄子年輕氣盛想要去殺蘇姑娘,被抓后經不住拷打,你確實可能會脫身。”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秀才后院中的妾室會和一個流竄多年的通緝犯牽扯在一起。
“李虎頭藏得極好,若不是你非要找蘇姑娘的麻煩,他還未必會被抓到。琴娘,你的兄長待你親厚,你卻害得你兄長入獄殺頭,甚至就連你的親侄子,你兄長的唯一血脈都要因你的惡毒而死,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兩行清淚落下,琴娘那如小白一樣的面容開始扭曲。
關于女主收益和成本不符的事,兩位親說對了,確實會被惦記。新人期犯蠢,總要被打過才能成長,蘇長安的行為屬于掩耳盜鈴,只不過她崛起的時間短,再加上她還沒露富(還沒買房子),別人還不清楚她賺了多少。成本和收益這種東西只要一算便知道蘇長安的生意里有貓膩,蘇長安她自己也知道三倍的利潤不可思議,所以她一直不敢和別人說,但是新人期的她還是稚嫩了些。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