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是大家想這么做的啊,在那邊干活的時候,渴了不就得隨便找口水喝?
在身體不健康和性命攸關相比,肯定是保命更加的重要。
當然,如果你姜棠在這里她會告訴常武墨,這叫做先解決物資層次的需求精神反而是在其后。
無論如何,人總是要先活著,然后才會想著要活的好一些。
常武墨知道之后就惦記著給家里人買,特別是爹和大哥,帶著水杯出去干活會方便許多。
運輸隊里有著默認的規則,跑長途的司機,私下里都會接一些單子或者來回倒騰一些貨物。
要不然光只是一樣的工資,誰愿意往外地跑。
現在可不像是幾十年后,沿途住宿極度的不方便,趕不上宿頭晚上直接睡在車上那是常有的。
或者是冷饅頭涼水隨便對付一頓,再就是餓肚子。
更可怕的是,這會兒的治安也趕不上后世,沿途碰上車匪路霸什么的丟掉小命都有可能。
既然付出了更多,相應的,肯定也要得到相對應的回報。
其實就是類似于八十年代的倒爺,不過這會兒這個名詞還沒有出現,而市場也還沒有放開。
只有少數有資本有腦子的人敢這樣去做,恰巧常武墨的師傅沈同志就是個中翹楚。
常武墨以前也不是沒干活這種事,只是那個時候他不能出去算是小打小鬧,這一次可以說是大顯身手。
說來也是巧合,或者說是,是姜棠給他帶來的福祉。
進入運輸隊之后常武墨是瞅準了沈同志想要拜師,那可是運輸隊的老司機,技術最好資源也是最豐富的。
自然也不會輕易的收徒弟,也是恰好,常武墨就和姜棠商量著該怎么辦。
不知道是不是書讀得好的原因,常武墨覺得姜棠可比一般鄉下丫頭強多了,至少見識上就很厲害。
哪怕是他親妹妹,在公社可是公認的讀書好,常武墨都覺得她比不上姜棠。
所以在坦白告訴即將去運輸隊上班之后,常武墨就和姜棠商量著拜師問題。
兩人一致認為,要找最厲害的那個人拜師,畢竟常武墨是打算要在運輸隊好好干混出個人樣來。
就認準了沈同志,事情確實沒有那么容易,運輸隊里想要拜他為師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沒見到,這么些年,沈同志也沒有收一個徒弟?
沈同志性子十分的高冷,在運輸隊朋友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每次跑完了長途就趕緊回家。
既然認準了要拜沈同志為師,重金厚禮都沒有用,他和姜棠就商量著要投其所好利誘。
常武墨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好兄弟是萬事通許東。
許東交游廣闊認識的朋友多且雜,于是很快就打聽到沈同志家里有一兒一女,可是大兒子因為是早產兒一直體弱。
這些年一直都在家里休養,干不了重活,沈同志倆口子的積蓄幾乎都是花在老大身上。
他身子不好不能出去做事,需要吃好一點補身體,而且每到換季變天的時候就會生病要去醫院。
為了這件事,夫妻兩個十分的煩惱,很是擔憂百年之后兒子怎么辦。
甚至因為兒子的身體,也耽誤了女兒說親,哪怕沈同志有一個好工作。
可是只要打聽到他們家還有一個需要一直吃藥養身體的兒子,好一點的男子都不愿意到他們家提親。
沈同志又不想隨便的把閨女嫁出去,為此夫妻倆繼續十分的苦惱。
“因為他們家老大體弱是天生的,需要調氣血,所以沈同志想要一支好點的人參。”
好的人參可遇不可求,特別是年份足的,所以沈同志一直都沒有謀求到。
特別是,其實他的家底也沒有多豐厚,這些年光是在大兒子身上夫妻二人就幾乎花光了家里的錢財。
姜棠一聽,得,這件事還是必須要她出手。
她手上剛好,有一支難得一見的百年老參。
姜棠在老母親的面當然是保證地好好的,輕易不會去后山深處。
但是吧,咳咳,她初生牛犢不怕虎——
或者說是藝高人膽大,仗著有系統在手啥也不怕?
主要是姜棠確實看到了后山還有一支非常好的野參,只是位置不太友好,是在一處比較高的峭壁上。
但是通過系統掃射姜棠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支人參是非常好,目測起碼超過一百年。
于是姜棠終于沒忍住,又一次以去摘野果子為借口一個人偷偷的去了后山。
其實她也是為了順便檢測,系統果然對那支野參十分感興趣,成功收錄。
要不然單憑她自己,不會武功又沒有其它工具,怎么可能上到那么高的地方采得人參。
就是靠著這支野參,常武墨成功的獲得了沈同志的好感,成為了他的徒弟。
沈同志不但見多識廣能力強,而且他不藏私,愿意將自己知道的都教給徒弟。
不負眾望,這一路常武墨收獲頗多,且因為他年輕力壯還能說會道比以前沈同志自己出手得到的還多。
常武墨也是個識趣的,每次自己賺得了好處,都會分一半給師傅。
這是他作為徒弟應盡的孝心,而沈同志只取了一半的一半,這樣也不好啦兩人皆大歡喜。
而常志榮和常武文看著小二拿出來的水壺,老感動了,覺得自己兒子弟弟怎么就這么的貼心?
常志榮畢竟是長者,他只是保持著一貫的沉默,嘴角翹起的弧度卻是證明了他內心的喜悅。
常武文就直接了,一拳打在常務墨的肩膀上,“小二,你這小子,比哥哥強多了。”
常武墨齜牙咧嘴的:“大哥,我知道你羨慕妒忌我,但也犯不著對兄弟下手吧?”
老大干慣了苦力活的,一身的蠻力,這一下還真揍得挺疼的。
常武文這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只顧著高興忘了收斂力氣,又摸摸腦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不只是哥哥,嫂子和大侄女還有妹妹也都有禮物,嫂子和妹妹是兩塊花樣好看顏色靚麗的布料。
比不得她們娘得到的是一件好看的毛呢大衣,她們只有布料,即便是如此曹大花常靜怡也都十分的高興。
她們一年可能也攢不到做一件衣裳的布票,而且那種顏色樣式還真只有南邊的大城市才有,像他們青遠縣能買到的布料無非就是青灰黑這種色澤的葛麻或者棉布。
沒有亮眼的顏色也沒有花樣,男同志穿著還好,女同志穿著直接顏值會下降好幾個百分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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