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人家就是從鄉下來的,教養這東西,想要也沒法有。理解包容吧。
那照你意思和邏輯,裴影帝搶夏夏全家福,中斷了夏夏想要做的私事,他連問都沒問,上手就來搶,難道,這就是你們家裴影帝的教養?
已經不需要顧半夏說什么,陶正則就把殘余照片、相框等一塊打包,當做垃圾,該燒的燒,該毀的毀。最后,還出了一趟門。
要處理得干干凈凈的,才回來。
啊,那些該死的網暴!早知道,他就不看那些彈幕了!正好出去換個心情再回來,免得在顧半夏面前露了餡。
裴云墨目送陶正則離開竹屋的背影,總覺得陶醫生在生悶氣。是因為自己剛剛做得有點過分了嗎:“……”
“夏夏,你跟陶醫生很熟啊。”他臉上含著笑,心中忐忑著兩件事。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她夏夏。
哇哦,蹲到了!
終于喊夏夏夏夏了,太不容易了。
是不是應該給改口費?
喜極而泣,我眼淚一點也不爭氣。
要是顧婼,肯定就十分關心地上去對裴影帝噓寒問暖了,剛剛是想到什么傷心事啦,然后,裴影帝必然就更傷心了。
忽然發現,直也有直的好。
我突然發現,墨墨在顧半夏這里基本上就傷心不起來。
我也發現了,墨墨在顧半夏面前,總是很容易變得陽光,是那種暖玉被冬日太陽照射的感覺,夏夏就是那冬日暖陽,我可太喜歡了。
同喜歡。
顧半夏把灰啾啾抱去了臥室,還給蓋上了枯草。
好貼心,還蓋上了枯草。
那些說顧小姐虐待野生動物的,根本不在意真相。
他們看到了也會說顧半夏有鏡頭才這樣作秀,誰知道沒有鏡頭會是怎樣虐待?
聽到裴云墨這一聲夏夏,顧半夏的心弦仿佛被撥動,錚的發出一聲輕響。
那是屬于原身的反應。
顧半夏于是順道夸了一句原身。
你看,你還是挺受歡迎的,裴影帝都改口開始叫你夏夏了。
夸完這句,原本還有些微微偏涼的身體,就有暖意慢慢地回來了。
果然,夸是管用的。
顧半夏準備以后隨時隨地都多夸夸原身。
這對自己也是一種滋養,和身體的最快速度的恢復。
“他?面冷心熱。”顧半夏回應道。
還有一句她沒有說。
陶正則像一把刀,一把冷凌的刀。
而那把刀鞘……她瞥了瞥面前的裴云墨。
這個大男孩,可能就是這把刀鞘,正好收了這把刀。
而握刀的人……
顧半夏不由想到了裴半笙和陶正則兩個人站一邊說話,不知道在對峙什么的那一幕。
握刀的人,可能是裴半笙。
他像個將軍。
她表情柔和了三分,應該沒有剛才那么憂傷難過了吧?裴云墨繼續試探道:“你們,是朋友?”
顧半夏:“現在是了。”
因為得到了肯定而堅定的回應,這給了裴云墨更大的勇氣,所以,他鼓起勇氣接著試探顧半夏:“那,我們呢?”
顧半夏沒想到他會問這么幼稚的問題,頓了一下。
不過她哪能聽不出來?看似幼稚的試探,背后藏的都是裴云墨的小心翼翼。
顧半夏轉過頭來,反問他:“你覺得呢?”
她把問題拋回給了自己,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得到了十分的重視,裴云墨原來還有點抑郁的情緒,瞬間消散,一顆心都被暖和著了。
他沖著直播鏡頭和顧半夏的方向笑了。
哇哇,暖哭我!
太治愈了!
雙向奔赴的友情太好哭了。
顧半夏總結得太對了,我也覺陶醫生面冷心熱。
陶醫生能看到那些彈幕,剛才看他表情就不對,肯定是知道了自己也被網暴。
明明自己有情緒,卻做到了克制,這就是友情嗎?慕了,真的很好哭。
謝謝樓上的指點,突然就有了剪輯思路。
捂臉,怎么就忘了陶醫生?我也剪輯去。
動樂官方是不是應該也開個駁斥黑陶醫生的專欄動樂?
只有我一個人關心,裴影帝啥時候才能把那瓶祛痘膏送出去嗎?
我已經不著急了,墨墨已經勇敢邁出了一大步,未來可期。
天快黑了,裴云墨跟在顧半夏身后,去到一個房間。
這是為他準備的房間。
在看到屋里的情形時,裴云墨一下子就怔住了。
這時候,鏡頭還沒有投向屋里,怎么了?屋里是有什么嗎?
房間里竟然不再是空的了。
有桌子有竹凳,還有一張床,床板由竹子搭出來,距離地面較矮,上面還鋪了一層干草,選擇的全是不扎手的干草。
顧半夏挑了挑眉,這好像是陶正則要住的房間。
原來,這房間不是給他住的,他就說。裴云墨心里有一點兒失落。
鏡頭對向了屋里,哇準備得還挺不錯的!
其實,顧婼他們準備的三角屋也挺好的呀。
誒?怎么又退出來了?不是給墨墨住的房間嗎?
裴云墨又跟著顧半夏轉到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也有桌有凳還有床。
唯一不一樣的是,床鋪上已經疊放了一塊豆腐塊似的被子,上面疊著同樣豆腐塊似的枕頭。
挨著床尾靠墻還放著一個行李箱。行李箱旁邊是個雙肩背包。
這才是陶正則的房間。
哇哦,撲面而來軍訓的畫面,滿滿的回憶感!
這是誰的房間?這是我們該看到的房間嗎?
陶醫生的內務整得也太好看了叭?
怎么辦?我突然好想入住,把這些東西都rua一遍!
顧半夏拿著風燈,又帶著裴云墨返回到原來那個房間。
她把風燈放在桌上,“你住這。”
然后又道:“兩個積分一晚的房租,太低了。”
話沒說完,裴云墨就急忙道:“是的,我正要跟你說這個,夏夏,我給你五個積分一晚上,你看怎么樣?”
啊?我覺得可以。
兩個積分確實太低了。
別呀,談積分難道就不怕傷感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