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
南靖書身上沒有繩子,腳上也沒有鐵鏈,她穿著一向最喜歡的旗袍,被一群武裝力量擁簇著走了進來,她不卑不亢,臉上也沒有恐慌的神色,就好似不是被人綁架,而是在被人保護。
她從來都是這樣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的模樣。
許南歌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面龐干凈整潔,頭發一絲不茍,若不是嘴唇太過蒼白,看著就像是當年在海城一樣,似乎真的生活的很好。
可細心的許南歌還是從她穩重的腳步里面,看出來了她的狼狽和身體的虛弱……
想到昨晚的那幾鞭子打在了她的背后……她不哭不鬧,其余的人卻哭嚎個半天……
許南歌的眼眶漸漸濕潤,她強忍著才沒讓眼淚掉落下來。
南靖書抬頭看向許南歌,接著驚訝:“南格?”
許南歌立刻明白,母親這是在提醒她要把戲演下去,她直接淡淡的點了點頭。
南格從小沒有和母親在一起生活過,那么她初次見到母親的時候,就應該是這幅疏離的樣子。
南靖書溫婉一笑:“沒想到我們母女第一次正式見面,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這話一出,南景就嗤笑了一下:“什么第一次?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去華夏海城抓你的時候,她就在那里嗎?”
南靖書無奈一笑:“那次太匆忙了,我只見了南格一面,沒有說上話……”
她說完后,眼角微微濕潤了一下,立刻上前一步,握住了許南歌的手:“南格,你和你妹妹許南歌長得一模一樣,太像了,可惜……”
她擦了擦眼淚。
許南歌就順手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盯著南靖書,喉間甚至都有些哽咽,她緩緩道:“您過得好嗎?”
南靖書笑了:“挺好的。”
她嘆了口氣:“我一直想要逃離南家,可其實這些年在海城的生活,也不過是換了個籠子,并沒有絕對的自由,這些年,我也想通了,留在南家也挺好的……”
她垂下了眸。
南景嗤笑:“好?那為什么南家給你安排男寵,你不要?你非要留著那所謂的清白給誰呢?”
南靖書就看向了她,神色依舊溫婉,氣質依舊嫻雅:“我只不過是和你一樣,不想成為生育的工具罷了。大家都是失敗者,何必這么奚落我?”
南景嗤笑:“大家都是失敗者,你卻偷偷躲在海城過了二十多年的幸福生活,怎么會一樣?”
南靖書嘆息:“那不過是偷來的日子,你都把我的女兒偷回來了,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怎么沒意思?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你和你親女兒明明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卻二十二年不能相認。另外一個女兒,一見面就被南家抓回來了,南靖書,我很想問問你現在的心情。”
南景話語里帶著惡意。
南靖書淡淡開了口:“我要感謝你偷走了南格,才讓我的女兒活下來了一個,否則的話……她或許跟她妹妹一樣,也被雄鷹給害死了!”
雄鷹?M國的那個繼承人,代號雄鷹?
許南歌瞳孔一縮!
她立刻明白,這是南靖書在給自己傳遞消息!
原來當初在海城殺人的人,不是南家人,而是雄鷹!
這樣,她一瞬間就明白了,南家這么缺繼承者,不可能殺掉自己和姐姐的,但是繼承者之間的爭斗,卻會導致她們自己內斗殺人。
雄鷹……
許南歌攥緊了拳頭,這是一個永遠也不可能爭取到的對手。
司徒南音給她說過……
如今的繼承者說起來是九個,可如今已經有四個投靠了她,還有另外三人投靠了雄鷹,爭斗的范圍立刻縮小了,變成了兩人之間的爭斗。
她和雄鷹之間,不死不休!
許南歌這么想著,深吸了一口氣。
南景聽到這話,哼了一聲:“你知道感謝就好,害你們母女分離,我不欠你什么。”
南靖書無奈一笑:“我從未說過你虧欠我,另外,感謝你把南格養到這么大。”
許南歌看著南靖書,還想說點什么。
南景就嗤笑了一下:“行了,見都見了,難不成你還打算留下來吃個午飯?”
南靖書的視線就落在了許南歌身上,帶上了依依不舍。
許南歌立刻開了口:“我和父親相認了,他也一直在找你。”
南靖書笑了:“讓他別找了,我回不去了……如今這樣永不相見挺好的。南格,照顧好自己,無論最終輸贏,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許南歌點了點頭。
南靖書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等到她走了,許南歌上了樓,進入了自己的臥室,這才打開了手心。
她的手心里,躺著一張紙條,是南靖書剛剛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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