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隨手拿起溫在爐邊的花生,利索地剝了殼,放進嘴里,“不錯。”
本以為自己在冷宮的日子已經夠享受了,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楚離眼底帶笑,親手替她斟了杯茶,不慌不忙地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啊。”
論折騰人、攪渾水這種事,還得他來干。
要說簡單也簡單,試武功深淺,直接擺個擂臺就好了。
只要功夫在他之下,就算是隱藏,也能看出一二。
說難也難,畢竟總有人喜歡跟他唱反調,且覺得這事大張旗鼓,費時費力不說,還沒有什么實際效益。
西堂的人早就習慣他這般折騰了,南堂李頌聽說是南蓁的注意,也由著他去。
東堂和北堂頗有微詞,楚離直接跑去兩堂砸了一通,武力壓迫使人同意的。
這些,青影的來信里已經提過一嘴,南蓁大致清楚。
她關注的,是結果。
“怎么樣,可有發現異常。”
楚離眉眼低垂著,用木夾子捻了顆桂圓放在她面前,賣關子似的,“先嘗嘗,替我試試毒。”
南蓁扯了扯嘴角,剝了桂圓,直接把皮砸在他身上,“別吊人胃口,快說。”
“有。”
他端著茶杯,輕輕搖晃手腕,眼睛微瞇,似乎還在回味當時的場景,“別的人還好,但蒼何身上有傷。”
楚離伸手,點了點自己左肩,“這兒。”
并非蒼何上了擂臺,而是他在東堂胡鬧,和蒼何交手時發現的。
“不知新傷舊傷,但據他所說,是半個月前外出執行任務時受的傷,尚未完全恢復。我也派人去調查過,半月前確實有場惡戰。”
但至于是不是那時候落下的,到底是劍傷,還是碎瓷片扎傷,尚未可知。
楚離即便再不要臉,也不會扒下他的衣裳來看。
桂圓的絲絲甜意在嘴里化開,卻并未撫平南蓁微擰的眉頭。
她記得那晚的黑衣人被自己弄傷了左肩,蒼何就這么巧,左肩也受傷了?
“那賬目的事情呢,”南蓁又問道,“你可知曉?”
楚離搖頭,“這件事不是青影負責嗎?我只是聽她提過一句,對方的賬面弄得很妥帖,估計得多費些時日。”
橫豎現在有了疑點,順藤摸瓜就好。
若查到一半線索斷了,再另謀他路。
南蓁點點頭,“也行。”
說完,見楚離正笑瞇瞇的望著自己,不由得耷拉眼皮,“你現在的表情,和紅袖招里的老鴇無異。”
“她人老珠黃,怎么能和我比!”
楚離說起這些話來,是一點都不臉紅,“我只是好奇,陛下不派人跟蹤你了,你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回明月閣,不怕身份暴露?”
南蓁一時無言。
楚離看著她的神態,頓了頓,“不是吧,你告訴他了?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早就告訴你男人靠不住……”
“你也是個男的。”
“我知道啊,”楚離聳聳肩,“我靠不住的。”
南蓁:“……”
簡直想給他一拳。
“我沒告訴他,”南蓁垂眸,輕嘆一聲,“不過他應該猜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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