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大王貝里·唐德利恩和紅袍僧索羅斯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林德交給史坦尼斯的信件,順便也帶走了一封赦免令,避免他們在路上遭遇到了某些貴族的軍隊攔截。
同前世了解到的無旗兄弟會不同,這次貝里和索羅斯組建的無旗兄弟會,不僅僅針對泰溫手下那些瘋狗們,同樣他們也針對所有將刀劍指向平民百姓的貴族,河間地、北境的貴族也被他們抓了或者殺了不少,這也就是當初泰溫公爵對無旗兄弟會下達懸賞令時,與之敵對的河間地和北境的貴族也同樣往懸賞令上累積賞金。
毫不夸張的說,無旗兄弟會已經算得上是貴族公敵了,他們去到任何有貴族以及貴族私軍駐防的地方都會被攻擊,而他們之所以現在依然能夠活下來,沒有被剿滅,除了他們本身的能力以外,更多的是他們得到了普通平民的幫助和遮掩。
不過,隨著戰爭結束,河間地恢復和平,農民們開始重建家園,這個時候再有人喊打喊殺的,肯定會引起平民百姓的反感,這樣一來無旗兄弟會就失去了他們能夠存在至今的最大依靠。
一旦沒有了底層平民為他們打掩護,那么他們就會像當年縱橫一時的御林兄弟會一樣,很快被七大王國的貴族給圍剿了。
所以,即便沒有林德的提議,他們恐怕也會主動提出去絕境長城的請求。
在貝里和索羅斯離開后,便再也沒有訪客了,這讓林德感到很奇怪,因為在他看來其他人姑且不說,但紅毒蛇應該會主動來和自己見一面才對,只有這樣紅毒蛇才能夠保證這一次君臨城之行能夠完成復仇。
然而,紅毒蛇顯然另有打算,不僅僅沒有主動來和林德見一面,商量一下自己的復仇計劃,甚至就連派個人通知自己。
“我猜測奧伯倫親王應該是擔心你不支持他對泰溫公爵復仇。”在第二天林德隨口提了這件事之后,珊莎非常機敏的想到了原因,回答道。
“把它拿開,把它拿開!我是太后,我命令你把它拿開!”瑟曦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無比恐怖的東西一樣,用力的往墻角擠,恨不得將自己擠到墻壁里面去。
“如果你真的沒有任何懺悔的事情,那么你現在就不會這副模樣,而是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和我交談。”林德看了看瑟曦,說道:“救贖修女的懺悔儀式會放大潛藏在心中的那些讓你產生罪惡感的事情,或許伱當時做那件事的時候并不會覺得有罪,事后想起來也不會認為自己有什么錯,但實際上你的內心或者說你的靈魂已經對那件事的對錯有了一個判斷,并且產生出了罪惡感,只是這些罪惡感會深深的藏在你的內心深處,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冒出來。”
不得不說瑟曦的意志力要比一般人堅韌得多,足以讓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也會低頭的救贖修女懺悔儀式,卻依然沒有讓瑟曦低下她那高貴的頭。
“不會的,我父親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瑟曦顫抖著說道。
林德拿起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搬到了瑟曦的床邊,說道:“昨天救贖修女使用的懺悔儀式是一種罪惡懺悔,任何一個進入救贖圣堂修女院的人都要接受這種懺悔儀式,直到她對自己所做過的那些惡事徹底的懺悔,才能夠結束。”
“不會的,不會的!”瑟曦絕大多數時候都很愚蠢,但如果事情和自己切身利益有關,那么她會不定時的聰明一下,就像現在。
林德并沒有理會瑟曦的叫嚷,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熏爐里面所用的熏香是通過特殊秘法制作而成的,核心原料是厄索斯大陸一種動物毛發滲透出來的油脂。它能夠將人內心深處隱藏的罪孽感釋放出來,讓人看到產生罪孽感的那件事發生的經過,并且不斷的重復著看到的幻想,刺激使用者的恐懼情緒,而且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加,這種恐懼情緒會不斷的積累,不會減弱。如果最終始終沒有真心懺悔那些做過的錯事,那么你的腦子會徹底被恐懼情緒沖散,到那時你就會成為一個傻子,是的,不是太后瑟曦,是傻子瑟曦。”
“你還沒有明白嗎?當泰溫公爵做出那些承諾的時候,你在他眼中就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舍棄的棋子了。”林德看著瑟曦一副不愿相信的樣子,繼續說道:“詹姆已經答應回去繼承凱巖城了,泰溫公爵希望自己的繼承人能夠不受影響的管理好蘭尼斯特家族的家業,而你對詹姆的影響太大了,而且全都是壞的影響,甚至這次戰爭起因也都是因為你和詹姆的那些丑事,你覺得泰溫公爵會怎么看你,他還會覺得你是他的好女兒嗎?我想現在最希望你死的人或許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親人,最親近的親人。”
“可您也說過任何爭斗都不能夠影響到絕境長城針對異鬼的戰爭準備,”珊莎解釋道:“泰溫公爵對穩定整個七大王國的局勢有著重要的作用,奧伯倫親王如果對泰溫公爵復仇的話,勢必導致原本已經平靜的局勢再起波瀾,到時候您肯定會以和平協議見證者的身份插手進來,阻止局勢變得混亂,這樣的話……”
在珊莎離開后,林德便去到了救贖修女休息的院落中,看望了一下瑟曦。
瑟曦咬緊牙說道:“我沒有任何值得懺悔的事情。”
聽到林德的話,珊莎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她并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詢問林德是否可以出去走走,林德讓她帶上一隊神選之子,雖然隨著提利爾家的入駐,君臨城的局面也穩定了下來,治安也好了很多,但諾大個君臨城依然還潛藏了不少危險,不得不小心一些。
“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禍害,應該在當年勞勃那頭蠢豬封你為騎士的時候,讓人把你解決掉了!”瑟曦緊緊的靠在床鋪的墻角,將毯子包裹住身體,蜷縮成一團,蒼白的臉上嘴唇顫抖著,眼中充滿了怒火,注視著林德,咬牙切齒道。
“為什么他會這么認為?我說過我不會插手七大王國的內部事務呀?”林德疑問道。
“你們為什么會認為泰溫公爵很重要?”林德不禁笑了笑,打斷了珊莎的話,忽然脫口說道:“凡人皆有一死,泰溫也只是一個凡人,他的死并不會對現在的局勢造成太大的影響。”
說著話,林德起身將不遠處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熏爐,拿起來放在了瑟曦的床邊。
雖然她內心不愿相信林德的話,但她卻也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因為林德剛才的一番分析無意間說中了一件事,那就是泰溫在進駐紅堡后,將她關禁閉時,曾說過他希望死的人是她,而不是凱馮。
當時她只是將泰溫這句話當做是氣話,但現在聽了林德的一通分析,她越來越覺得泰溫是真的想要她死,而且為了避免弄臟手,故意將她提前交給了林德,借著林德的手殺死她。
一時間,對死亡的恐懼讓她瞬間放棄了尊嚴和驕傲,她連滾帶爬的沖到了林德面前,抱住了林德的胳膊,用自己的胸擠壓林德的手臂,一改之前的憎恨模樣,想要向林德祈求。
然而,林德直接將手從她懷中抽出來,然后捏著她的下巴,說道:“你就連艾德大人都沒有辦法勾引,憑什么認為能夠勾引我?說真的,我真替詹姆感到不值,他昨晚可是拼著徹底和我決裂的危險,也要潛入這里來救你,可你呢?隨隨便便就能夠用自己的身體和人做交易,這和妓女有什么區別?不,還是有區別的,那就是你的姓名和身份會讓一些人覺得更加興奮。”
“你和艾德·史塔克都不是男人。”瑟曦看得出林德看向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就像是看一塊木頭一樣,羞惱的她用力甩了甩頭,掙開林德的手,回到了床上,冷冷的看著林德,咬牙道。
林德笑了笑,什么都沒有再說,站起身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加大劑量,中間不要停止,必須要讓她在婚禮之前,完成懺悔儀式。”林德毫不避諱讓瑟曦聽到自己的決定,很直接的朝守在門外的幾名負責懺悔儀式的救贖修女吩咐道。
于是,當林德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了瑟曦在房間內大聲的叫罵,就像是街邊的潑婦一般。
然而,她叫罵得再大聲也沒有用,在聽到林德吩咐后,幾名救贖修女便進入到了房間內,然后便聽到了瑟曦的求饒聲,最后求饒聲就變成了慘叫聲。
可惜,整個庭院的房屋都是特制的,擁有隔音的功效,只要離開了這個庭院,哪怕瑟曦慘叫的聲音再大,其他地方也都聽不到。
林德只是打算讓瑟曦提前體驗一下進入救贖圣堂后的第一道儀式,并沒有真的想要讓瑟曦在幾天時間內,完成懺悔儀式,但在昨天聽到了補丁臉的預言歌后,他感覺到有些命中該發生的事情恐怕還會發生,既然這樣,瑟曦的作用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如果喬佛里真的死了,那么作為太后的瑟曦于情于理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去救贖圣堂,必須在下一個鐵王座的繼承人完成繼承儀式后,她的監國之職才會自動取消。
所以,林德必須婚禮之前,讓瑟曦完成試煉儀式中最基礎的懺悔儀式。
這種懺悔儀式不能夠重塑她的性格,她過去是什么樣子的人,以后依然是什么樣子,但卻能夠改變她的信仰,她會在短時間內成為一名極為虔誠的七神信徒。
只要成為了虔誠的七神信徒了,那么作為七神神選的他就能夠對瑟曦造成直接影響,讓處于太后監國狀態的瑟曦不至于像前世劇集中那樣胡來。
在林德處理瑟曦的時候,詹姆和提利昂這對蘭尼斯特兄弟也在被處理,一個是被泰溫處理,另一個是被喬佛里處理。
在昨晚詹姆從林德這里離開后,他就在謀劃將提利昂救出來,因為擔心泰溫公爵或者喬佛里收買身邊的人,他并沒有召集自己的手下,而是臨時在碼頭雇傭了一些傭兵,并且也沒有通知提利昂的手下波隆和波德瑞克。
因為在他看來波隆是個見錢眼開的家伙,毫無忠誠可言,只要給的錢多,出賣提利昂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至于波德瑞克雖然是提利昂的侍從,但卻是泰溫安排的,所以他覺得波德瑞克也不可靠,可能是泰溫用來監視提利昂的人。
所以,他只能自己找人手救提利昂。
一開始他很順利,解決掉了提利昂官邸外的守衛,然后將還在睡夢中的提利昂叫醒,也沒有多說什么就扛了出來,朝碼頭趕去,那里有他準備的小船,只要送到對岸的御林就安全了,因為御林是屬于林德的勢力范圍,無論是泰溫,還是喬佛里都不會有膽量進入林德的勢力范圍內抓人。
只可惜,詹姆低估了喬佛里對提利昂的憎恨,并且也低估了自己這個兒子的腦子,還沒有等他穿過爛泥門,就被喬佛里安排在那里的金袍子給攔截了,跟著兩個人都被抓回到了紅堡內。
詹姆自然沒有受到什么懲罰,只是被泰溫關了禁閉,反倒是提利昂被喬佛里丟到了紅堡的地牢里面,等婚禮舉行的當天再把他放出來,參加完了婚禮后,直接會對提利昂的叛國者進行審判。
提利昂這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喬佛里對他的恨意,知道如果真的由喬佛里主持審判的話,自己肯定活不了,所以被關到地牢的他也開始后悔為什么沒有早聽波隆的,讓他救自己離開。
同時他也對詹姆頗有怨言,因為詹姆的倉促行動顯然是好心辦壞事,將波隆的安排都給破壞了,現在波隆即便有心也救不了他,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死。
“大人,我想您現在需要這個,畢竟你的時間不多了。”就在提利昂在地牢中祈禱有什么人能夠救自己的時候,瓦里斯忽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拿著一壺酒,從牢門下方送食物的小開口中塞進去,說道。
“沒想到竟然是你第一個來看我。”提利昂拿過酒瓶,拔開瓶塞喝了幾口,隨后便朝門外的瓦里斯,略顯擔憂的詢問道:“瓦里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然而,瓦里斯什么都沒有回答,只是退到了陰影之中,站在那里,就仿佛雕像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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