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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昨晚演奏的音樂成為了整個高庭的話題,所有人都在用各種褒獎之詞贊美這首樂曲,原本各種藝術氛圍就非常濃厚的高庭更是陷入到了一種狂熱的狀態,甚至有人干脆提議應該給林德一個音樂之神的稱號。
面對這些躁動的聲音,林德顯得非常平靜,他早上整理了一下衣著后,就帶著奧古斯都去參加喬爾在城外莊園的婚禮。
喬爾雖然在高庭有一定的名聲,是和佛提莫齊名的劍術大師,但也僅此而已,其佛花的姓氏就已經限定了他的發展,同樣也將他的交友圈給劃定了。
所幸,喬爾并不在意這些,在他眼中和談得來的朋友及時行樂才是最正確的事情,所以他的朋友大多都是一些生活在底層的販夫走卒,來參加婚禮的人中,除了林德以外,就只有佛提莫的身份稍微高貴一點。
因為林德穿著極為樸素,來時給奧古斯都裝扮也很普通,就像是一個來參加宴會的普通父子,再加上認識林德的人非常少,所以他加入宴會后也沒有引起什么大動靜。
在和正陪著妻子招呼客人的喬爾隔空打了一聲招呼后,就抱著奧古斯都待在了一個角落,聽著一名老漁夫吹噓他年輕的時候在曼德河上捉到一條大鯨魚的故事。
“鯨魚不是只在海上生活嗎?為什么會出現在內河呢?”在老漁夫吹噓得正起勁的時候,林德忽然打斷他的話,詢問道。
老漁夫沉默了下來,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解釋,只能興趣缺缺的說道:“它就是出現在了河里,我怎么知道為什么?”
說完,便端起了酒杯,找其他可以吹噓的對象去了。
“老博瑞沒有撒謊,他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在曼德河捉到了一條鯨魚。”喬爾端著酒杯坐在了林德身邊,說道:“那條鯨魚好像無意中游到了內河,游不出去了,被他和他的父親發現,他們動手捕捉,結果他父親落水淹死,他和鯨魚尸體被人發現在河岸上。”
林德轉頭看了看喬爾,疑問道:“你現在不是應該準備婚禮嗎?怎么跑出來了?”
“婚禮?現在不正是婚禮嗎?”喬爾指了指周圍,說道:“我們不是什么貴族,不需要那么正式的婚禮,米莉絲是里斯人,她也不喜歡維斯特洛的這一套。昨天白天我們就已經按照里斯的傳統,找了佛提莫作為證婚人,昨天就已經完成儀式了。”
“恭喜!”林德并沒有因為喬爾沒有找自己做證婚人感到不高興,而是真心替喬爾感到高興。
喬爾笑了笑,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這時,佛提莫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林德另一邊,低頭看了看被林德抱在懷中的奧古斯都,說道:“這個小家伙被你藏得真神秘,外面都已經有不少人傳說你的兒子和凱巖城的小惡魔一樣是畸形兒了。”
林德平靜的說道:“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我管不了,只要不在我面前說就可以了。”
“伱的性格還真是穩重到和死水一樣。”佛提莫皺了皺眉頭,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你竟然沒有動手!”
“你覺得我應該動手嗎?”林德反問道。
“我不知道!”佛提莫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知道如果我有你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受到那樣的刁難,哪怕對方是國王,我也會予以還擊。”
林德將奧古斯都伸向酒杯的手打開,然后神色嚴肅的說道:“說不定,他就是在等待我還擊。”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佛提莫和喬爾都疑惑的看著林德。
林德回想著昨晚勞勃國王的表現,沉聲道:“我們這位陛下說不定就是想要來一場戰爭,要么他毀滅別人,要么別人毀滅他。”
佛提莫和喬爾聞言都愣了愣,隨后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
“對了!我還沒有給你賀禮。”林德忽然想到什么,然后在身上找了找,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喬爾,說道:“等你無法應付你妻子的需求時,可以使用。”
“我的身體好得很,不需要這玩意!”喬爾雖然嘴上說不需要,但依然老實的接過盒子,他沒有打開,而是直接向林德詢問道:“七神秘藥?”
林德點了點頭。
喬爾聞言立刻小心的將它放入貼身口袋中,提利爾家擁有南境七神秘藥的銷售權,但他們家從來不對外收買,只會作為賞賜送給屬臣,所以七神秘藥在南境可以說是有價無市,每一枚七神秘藥都是天價,毫不夸張的說一枚七神秘藥就能夠買下一個遠郊的小莊園。
婚禮宴會還在繼續,陸續有人加入,無論是否認識,喬爾都會邀請對方加入自己的婚禮宴會,莊園內的熱鬧始終沒有停止。
只是到了下午的時候,林德留在金玫瑰苑的手下來通報,有刺客潛入金玫瑰苑,意圖不軌。
不僅僅林德感到有些意外,就連佛提莫和喬爾也非常意外,因為這名刺客選擇的時機和對象都透露著一絲詭異。
要知道高庭繼承人大婚,七大王國貴族都云集于此,高庭對賓客的安全自然是非常上心,派出了大量的人手保護來賓,選擇這個時候刺殺,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逃走也是非常困難的。
其次,就是刺客選擇刺殺的對象竟然是林德,一個被公認為最接近神靈的存在,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你就不用跟我去了,老老實實的繼續你的婚禮吧!”林德拒絕了喬爾的好意,轉頭看向佛提莫,正要說些什么。
佛提莫立刻說道:“我是高庭劍術教頭,也有責任保護高庭的安全。”
林德點了點頭,這件事的確要有一個高庭的人在身旁好些。
于是,林德帶著奧古斯都和佛提莫一同離開了喬爾的莊園,往金玫瑰苑行去。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金玫瑰苑,瓊恩已經等在了門口,話不多說,林德將奧古斯都交給救贖修女后,就讓瓊恩帶他們去看刺客的尸體。
瓊恩在路上簡短的介紹了一下情況,道:“刺客是偽裝成金玫瑰苑的一名仆人潛入莊園的,被救贖修女發現,當場捉住了,不過他似乎是死士,被抓后就咬碎含在嘴里的毒囊自盡了。”
聽到這話,佛提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因為莊園里面的仆人都是提利爾家的仆人,無論如何,刺客利用仆人的身份潛入莊園,提利爾家都難辭其咎。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庭院中,一具尸體躺在了庭院邊緣的回廊中,尸體張開嘴,看上去想要大口呼吸,嘴里充滿了泡沫狀的血液,臉色青紫,眼睛被血液充滿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扼死者。”見到如此明顯的毒發特征,林德很快就說出了這名刺客使用的毒藥名稱。
瓊恩拿出了一張面具遞給林德,說道:“這是他潛入進來時戴著的面具,人皮制成的,那名被他偽裝的仆人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林德接過面具,認真的查驗了一下。
一旁的佛提莫若有所思的說道:“用扼死者這種毒藥,加上使用人皮面具,這名刺客應該是一名無面者。”
聽到佛提莫的話,林德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無面者。我有幾張無面者的人皮面具,很清楚無面者的面具是如何制造出來的。雖然我手里面的面具看上去很像是無面者的面具,但實際上兩者的差別非常大,這張面具是有人仿造無面者的面具制作而成的。”說著,他冷笑了一下,說道:“用無面者的面具,再加上扼死者這種毒藥,看樣子這個死士應該就是想要讓我們認為刺客是無面者。”
說完,林德又蹲下身子,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這名刺客的身體。
然而,派出刺客的人非常小心,刺客來之前身體進行過清潔,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閹人,而且從傷口痕跡來看,應該有一兩年了。
“無垢者。”佛提莫立刻想到即便在維斯特洛大陸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一類閹人。
林德也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訓練他的人完全是按照無垢者的方法來訓練的。”
“七大王國有人知道無垢者的訓練方法嗎?”佛提莫疑問道。
林德站起身來,說道:“無垢者的訓練方法并不難,七大王國很多人都知道無垢者的訓練方法,真正困難的是耐心和時間。”
佛提莫臉色陰沉的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找到派出刺客的人?”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線索。”林德給予了一個模糊的回應,但他卻沒有打算再繼續講下去,看樣子是想要自己調查。
“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佛提莫隱隱猜測出了林德的想法,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隨后問道。
林德想了想,說道:“佛提莫大人,麻煩你去把這件事告訴公爵大人,看他怎么處理,我會把消息封鎖起來,避免被人知道。”
佛提莫聽后,點了點,快步走出了金玫瑰苑,朝著高庭城堡趕過去。
梅斯公爵聽到這個消息后,大驚失色,他比誰都清楚如果這件事傳開后,對高庭會有多么惡劣的影響,于是立刻命人秘密的將金玫瑰苑中的尸體給帶回來,同時讓手底下的人調查到底是誰派的刺客,是誰想要在他繼承人的婚禮上鬧事。
雖然,林德和梅斯公爵都不想將這件事傳出去,影響到加蘭的婚禮,但幕后之人卻不愿意看到事情就這樣被掩蓋下去。
就在當天晚上,高庭城外鎮的酒館中就傳來了有關林德遇刺的傳聞,并且迅速在高庭傳開,傳到了所有來到高庭參加婚禮的貴族耳中。
一開始,這些貴族全都覺得這有些荒誕,因為在他們看來,刺殺林德這種事情和自尋死路又有什么區別,但這類傳聞越聽越多,他們也逐漸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不過,隨著高庭發聲,怒斥這種謠言,并且派人抓了一些造謠者,而林德也配合高庭追查造謠之事,這一切也很快平復下來,他們很清楚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們都必須當做假的來對待。
加蘭的婚禮如期在高座圣堂內舉行,賓客陸續到場觀禮,隨著勞勃國王和泰溫公爵的到來,婚禮儀式也正式開始。
只是讓賓客們感到不解的是主持婚禮的并不是高座圣堂的大主教,反倒是一名普通的主教。
雖然有疑問,但看到提利爾家對此并無異議,賓客們也沒有人說些什么。
在七神見證下,加蘭夫婦倆各自發下誓言,一切都順利的完成了,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梅斯公爵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自從刺客出現在金玫瑰苑以后,提利爾家就變得異常緊張,安排在高庭的侍衛增加了兩倍,檢查力度也隨之增加,哪怕是公爵的近身侍從也要受到嚴格檢查,就是為了避免再出現什么意外。
在婚禮結束后的酒會上,梅斯公爵夫婦兩人看上去也輕松了不少,和賓客們有說有笑,也不像婚禮開始之前始終緊繃著臉。
在宴會上林德受到的關注僅次于梅斯公爵夫婦和勞勃國王,不少人主動向他示好,聚集在他身邊,對奧古斯都也是極力稱贊。
林德一邊應付著這些刻意討好自己的人,一邊在宴會上搜尋了一番,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然后朝周圍的人告罪了一下,便朝自己的目標走過去。
來到跟前后,林德朝眾人說道:“諸位,我想要和藍禮公爵談一些事,能不能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
聚集在藍禮公爵周圍的人都愣了愣,因為他們很清楚藍禮和林德關系可不算好。
不過,眾人還是聽從了林德的請求,紛紛走開。
林德看了看沒有離開打算的洛拉斯·提利爾,便說道:“洛拉斯大人,我想公爵大人現在應該需要您的照顧。”
洛拉斯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一旁的藍禮給制止了,他示意洛拉斯離開一會兒。
洛拉斯親昵的碰了碰藍禮的手,然后冷冷的看了看林德,轉身離開了。
在洛拉斯離開后,藍禮神色復雜的看了看林德,但他的臉上卻始終保持平靜,并且帶著一絲讓人容易生出好感的微笑,仿佛眼前這個差不多將他從風暴地架空的男人是多年好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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