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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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鼴鼠村出來的時候，林德就已經感覺到龍符文正在發生變化，這種變化并不是龍符文變成了另外一種力量，而是原本龍符文擁有的力量正在以某種方式開始復蘇。
他記得絕境長城是有魔力的，不僅僅能夠阻擋巨龍靠近，還能夠讓原本就擁有魔力的人恢復到魔力復蘇時的狀態，梅麗珊卓在長城時就曾說過她的魔力正在快速恢復之類的話語。
此刻林德看到的絕境長城并不是一座堅冰巨墻，他看到的是一面用無數魔法符文構筑而成的墻壁，無窮無盡的魔法光芒從墻壁里散發出來，看上去蔚為壯觀。
在傳說中，絕境長城是筑城者布蘭登建造的，但現在看到眼前這面魔法巨墻，林德可以肯定除非筑城者布蘭登是神靈，否則他是絕對不可能建造這樣一座魔法巨墻的。
不過，舊鎮的參天塔倒是和這面巨墻有些關系，因為他能夠從巨墻上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中，找到一些參天塔塔身表面出現的魔法符文，顯然參天塔的建造者應該也參考了絕境長城的魔法符文。
林德收回了視線，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情況。
無疑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是非常有利了，隨著龍符文本身的力量正在復蘇，他能夠施展的失鄉騎士劍術也會隨之增強，最終達到失鄉騎士該有的威力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必然會讓他的永冬之地之行，更加順利。
很快林德就來到了長城腳下的黑城堡大門前，門橋上的守衛看到林德后，高聲喊道：“什么人？”
林德高聲回應道：“我是盛夏廳伯爵林德·泰拉，奉高庭提利爾大人的委托，前來拜訪黑城堡的守夜人。”
“伯爵？等著！伯爵大人，您先在下面等著，等確認了身份后，再給您開門。”門上的守衛顯然沒有聽過林德的名字，但對伯爵這個身份還是非常敬畏，說話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林德。
林德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跟著便聽到了門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得出正有好幾個人快速的跑過來。
隨著城門打開，便看到一個禿著頭，相貌和喬拉·莫爾蒙有些相似、肩膀上站著一只烏鴉的老人帶著一些守夜人從城堡里面走了出來。
老人在看到林德只是佩戴兩把劍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雖然眼前的騎士帶著龍頭盔、穿著華麗的盔甲，胯下是一匹遠比普通馬匹更加高大的戰馬，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身份不一般的人，但他卻無法確定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林德。
因為眾所周知，林德是佩戴四把劍，而現在這人很明顯只佩戴了兩把劍，不過很快老人的疑慮就被打消了，因為相比起劍的數量來，顯然出現在林德身后的榮耀更符合身份的象征。
“歡迎您的到訪，神選者大人。”老人并沒有稱呼林德的爵位，而是稱呼另一個人所共知的封號。
“很高興見到您，杰奧·莫爾蒙大人。”林德從馬上下來，走到了熊老的面前，回應道。
“您認識我。”杰奧·莫爾蒙遲疑了一下，問道。
“算是認識。”林德笑了笑，隨后問道：“科格爾總司令大人呢？”
杰奧·莫爾蒙回答道：“總司令大人十天前已經去世了，我現在是新選出來的總司令。”
林德愣了愣，笑道：“我現在有些不知道該說遺憾，還是該說恭喜。”
站在熊老身旁的一名灰發中年人撇了撇嘴，說道：“還是說恭喜吧！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是躺著離開，都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更何況總司令大人死前還喝掉了我們最后一桶酒，現在那桶酒恐怕還沒有消化掉，保存在他的肚子里，不知道會不會重新發酵，變得更加美味。”
“閉嘴，艾迪！”杰奧·莫爾蒙朝身邊人呵斥了一句，隨后介紹道：“這是我的事務官艾迪森·托勒特。”
林德看了看這個自己前世看小說時最喜歡的人物，朝他點頭行禮道：“很高興見到你，艾迪大人。”
艾迪搖搖頭，說道：“不不！伯爵大人您誤會了，我可不是大人，我只是一個給總司令洗內褲的仆人而已。”
杰奧·莫爾蒙擔心艾迪又說出什么怪話來，連忙將身后其他的守夜人一一介紹給了林德，跟著將林德迎到了黑城堡中。
此刻黑城堡里面沒有做事的守夜人全都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好奇的看著林德這位在七大王國最具盛名的傳奇人物，當他們看到林德身上的精美盔甲和武器，看到林德的戰馬，再看到榮耀時，一聲聲驚嘆聲在黑城堡內此起彼伏的響起，震驚的表情也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杰奧·莫爾蒙將林德領到了國王塔，這里是黑城堡專門為到訪貴賓準備的住所，在塔下就有專門的馬棚，可以照顧好來客的馬匹。
在塔內的會客室中，林德和杰奧·莫爾蒙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后就直接說出了自己來黑城堡的目的。
“去長城另一邊，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杰奧·莫爾蒙聽后感到有些詫異，畢竟永冬之地從來都是和死亡、寒冷掛鉤，如果不是他們守夜人有任務在身，哪怕再怎么盡責的守夜人都不會愿意去永冬之地。
然而，現在林德這樣一個南方人竟然會主動提出去永冬之地，這讓熊老等守夜人都感到驚訝和不解。
林德解釋道：“我一直都想要看看絕境長城以北的永冬之地，只是以前沒有機會來北邊，這次借著押運犯人的機會來到這里，正好可以完成我的心愿，否則錯過了這一次，就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絕境長城了。”
杰奧·莫爾蒙聽后，認真的想了想，只見他轉頭朝身邊的艾迪，說道：“下一次游騎兵巡邏是多久？”
“七天后。”艾迪給出的答案。
杰奧·莫爾蒙說道：“守夜人七天后會派出游騎兵去北方巡邏收集野人的情報，林德大人您可以跟他們一同行動，這會安全一些。”
“可以。”林德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如果我有需要的話，可能會脫離隊伍，單獨行動。”
杰奧·莫爾蒙神色一怔，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問道：“林德大人，您前往永冬之地是有什么任務嗎？”
林德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轉而詢問道：“請問，可以帶我去見見伊蒙學士嗎？”
“您為什么找伊蒙學士？”杰奧·莫爾蒙警惕的看著林德，問道。
“伊蒙學士的知識或許對我有用。”林德沉聲道。
“既然這樣，跟我來吧！”杰奧·莫爾蒙點了點頭，隨后吩咐讓艾迪等人清理一下塔內的房間，將壁爐的火點上，準備一些居住所需的物品，他便親自帶著林德前往庭院另一端的木造堡壘。
順著樓梯，來到了堡壘第二層，杰奧·莫爾蒙敲了敲走廊盡頭的房間，說道：“伊蒙學士，您已經休息了嗎？”
“進來吧！你應該知道現在還沒有到睡眠的時間。”屋子內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杰奧·莫爾蒙開門領著林德走了進去。
房間內并不是很大，一個個書架整齊的貼著墻壁擺放著，放置在上面的書籍看上去非常陳舊和破爛，應該是經常翻閱的緣故。
因為周圍有很多易燃的書籍，所以房間內沒有壁爐，只在伊蒙學士的桌子旁放置了一個火盆，不過因為要散去煙子，所以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了一點，讓火盆制造的一點熱量隨著煙子一同溜走了。
伊蒙學士坐在了椅子上，蒼老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蠟像，沒有生氣，沒有聚焦的空洞眼睛顯示他的視力已經出現了問題，不過就如同所有看不到東西的人一樣，他們都有一雙靈敏的耳朵。
“我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腳步，沉重且有力，我還聽到了鋼制盔甲摩擦的聲音，體驗過北方寒冷的人可沒有人會將冰冷的盔甲穿在身上，除非那人擁有特殊的取暖方法。”伊蒙學士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依然可以清楚的找到林德的位置，沖著林德說道：“想必您就是神選者大人吧？”
“請稱呼我林德就可以了，伊蒙學士。”雖然對方看不見，但林德依然朝他行禮，以表尊重。
“總司令，讓我們自己談一談吧！我也很久沒有和年輕人交談了。”伊蒙學士朝杰奧·莫爾蒙說道。
杰奧·莫爾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林德，你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么事情嗎？”聽到門關了后，伊蒙學士便詢問道。
“我來找您主要是有兩件事，一件事就是想要問一問坦格利安家族有沒有人工孵化龍蛋的成功例子。”林德詢問道。
“龍蛋？”伊蒙學士愣了愣，隨后想到了什么，驚訝得說道：“神選者、鬼魂和龍蛋之歌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得到了一枚龍蛋。”
“事實上，這首歌是我編的，里面的內容全都是真的。”林德從背包中取出了那枚龍蛋放在了伊蒙學士的手邊，說道：“我的確在盛夏廳的廢墟中，重新經歷了那場大火，救贖了被困在那里幾十年的鬼魂，最終獲得了這枚龍蛋。”
伊蒙學士顫抖著伸手撫摸著龍蛋那特殊的表皮，嘴里喃喃自語道：“伊戈、伊戈……”
伊蒙學士此刻似乎陷入到了過去的回憶中，林德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過了好一會兒，伊蒙學士才從過去的回憶中恢復過來，將手從龍蛋上挪開，然后極為真誠的朝林德，說道：“我無法判斷你說得是真、是假，但我愿意相信是真的，謝謝你，將他們從永恒的痛苦中解救出來，謝謝！”
林德將龍蛋收回到背包，說道：“盛夏廳是我的領地，這是我該做的。”
“可惜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就無法給予你幫助，”伊蒙學士嘆了口氣，說道：“當最后一條龍死去后，坦格利安王朝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孵化龍蛋，但卻沒有一個能夠成功做到，如果真的有成功的例子，伊戈也不會用那種危險的方法來孵化龍蛋，也就沒有盛夏廳悲劇了。”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似乎有什么話他想說，但卻又覺得不適合說。
林德沒有催促他，而是等在一旁。
伊蒙學士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將這些事告訴你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伊蒙學士，會不會有麻煩由我自己判斷。”林德回答道。
伊蒙學士說道：“據我所知瓦雷利亞存在過孵化龍的記錄。”
“但瓦雷利亞已經滅亡了。”林德皺眉道。
“是的，瓦雷利亞的確已經滅亡了，但記錄并不一定消失了，”伊蒙學士認真的回憶道：“我小的時候，在紅堡里面看到了一本祖先從瓦雷利亞帶出來的書籍，那本書中記載了瓦雷利亞的龍王會在巨龍不照顧自己的龍蛋時，將龍蛋拿走人工孵化，一旦有成功的例子，就會將其刻在堅硬的黑色石板上保存起來。瓦雷利亞或許已經滅亡了，但那些石板可能還完好的保存著。”
林德明白了伊蒙學士的意思，說道：“也就是說在瓦雷利亞的廢墟中，存在孵化龍的記錄。”
“是的，瓦雷利亞的廢墟是最有可能存在那些黑色石板的地方。”伊蒙學士點了點頭，但又補充道：“不過，還有兩個地方也有可能存在黑色石板。”
“哪兩個地方？”
伊蒙學士說道：“一個是自由貿易城邦的科霍爾，據說有一些瓦雷利亞幸存者逃到了那里并且定居了下來，所以科霍爾也繼承了很多瓦雷利亞的鍛造工藝以及其他的知識，說不定其中就有瓦雷利亞的黑色石板。”
林德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件到現在還沒有完工的失鄉騎士盔甲。
“另一個地方就是亞夏，”伊蒙學士說出了另外一個地方，道：“在我看的那本書里面有明確的記載，亞夏的巫師曾經專門來到瓦雷利亞記錄黑色石板的內容。后來亞夏也不斷的收集龍蛋，我想他們手中應該也有瓦雷利亞孵化龍蛋的記錄。”
聽到伊蒙學士的話，林德不由得愣了愣，因為他此刻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先民荒冢的那個預言夢，那個模糊人形身影指向的東方該不會就是亞夏吧？要知道亞夏可是維斯特洛人已知世界的最東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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