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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孿河城內,瓦德·佛雷侯爵強忍著身上痛風產生的劇痛,翻看著桌上送過來的最新情報,他必須小心謹慎的分析每一個情報,才能夠讓佛雷家族不會在一次次大局變故中翻船,這是他的處世之道。
在他看完了最新一份來自君臨城的情報后,他稍微松了口氣,又動手拿起了另外一份奔流城的情報,只是身上的疼痛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他靠坐在椅子上,朝一旁站立的孫女招了招手,讓她站在自己身邊,跟著直接伸手進去,在衣服里面揉捏起來,從手掌心傳來的感覺讓他精神一振,同時也讓他身上的疼痛減弱了不少。
他不記得這個孫女的名字了,只是知道這是自己某個兒子的女兒,也可能是某個孫子的女兒,像這樣的孫女或者重孫女他身邊還有很多個,這些都是他那些“孝順兒子”送過來的,有時候甚至不惜送來他們的妻子,來討自己的歡心。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希望自己能夠長久的坐下去,所以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那些兒子和孫子們,他們自相爭斗可以,但如果他們膽敢將主意打在他屁股下的座位上,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些不安份子解決掉,要知道他可是最重視家族“忠誠”的人。
在身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后,他放開了手,讓這個孫女站到一旁,自己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文件上。
他拿起了剛剛那份文件看了看,這份情報文件是奔流城那邊送過來的,里面的內容主要是他的封君霍斯特·徒利的病情正在好轉,前幾天恢復清醒的霍斯特·徒利將召集到奔流城的河間地聯軍,交給黑魚布林登·徒利指揮,南下支援勞勃國王對鐵群島的圍剿。
“這個老家伙瘋了嗎?”看完這份情報的老瓦德將情報扔在了地上,忍不住咒罵道:“現在把人全都調到西境去,難道就不擔心海疆城外面的那些鐵民南下嗎?”
在書房內,作為佛雷家的繼承人史提夫倫·佛雷也在協助老瓦德處理公務,白發蒼蒼的他看上去比他的父親都顯老,只見他站起身來,撿起老瓦德丟在地上的情報文件看了看,說道:“在河間地聯軍名單里面,除了沒有我們佛雷家以外,還沒有鴉樹廳的布萊伍德家,徒利公爵不會是打算用布萊伍德家和我們家來抵擋海疆城外的鐵民南下,把鐵民困在海疆城吧?”
聽到兒子的話,老瓦德似乎想到了什么,趕忙從一堆文件中找到了一份從奔流城送過來的指令文件,這份文件自從送過來就沒有被老瓦德打開,因為他認為這個時候這些文件無非就是召集領主帶兵南下之類的話,沒有看的必要,現在看來這份文件的內容可能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將文件打開后,老瓦德仔細的看了看,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沉,顯然史提夫倫的猜測是對的,奔流城那邊的確是想要讓他守住孿河城要道,不要讓海疆城的鐵民過河,并且措辭極為嚴厲,要是鐵民跨過了綠叉河那么便將視為佛雷家背叛鐵王座。
很顯然,這份文件是在逼著佛雷家出力,讓他們不能夠再像之前那樣悠閑的等在一切都有了結果之后,再刪刪來遲。
“該死的老家伙,怎么沒有被凍死在那場冰風暴里?”老瓦德忍不住再次咒罵道。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的敲擊聲,跟著門被打開,史提夫倫的孫子,被稱作黑瓦德的小瓦德·佛雷拿著一張渡鴉信箋,走了進來,說道:“祖父、曾祖父,卡林灣那邊來消息了。”
“卡林灣?”老瓦德愣了愣,不屑的說道:“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也學會和他侄子一樣寫勸降信了?”
史提夫倫從兒子手中拿過信箋看了看,說道:“父親,不是維克塔利昂寫的信,是北境公爵艾德·史塔克寫的信。”
老瓦德微微一怔,說道:“卡林灣送來的北境公爵的信?卡林灣已經被北境收復了?”
史提夫倫看完整個信箋后,說道:“是的,卡林灣的確是被收復了,不過不是北境的軍隊,而是神選者林德的軍隊。”
“神選者林德?”老瓦德遲疑一下,仔細想了想,說道:“是那個七神教會認定的戰士神選者嗎?”
“是的,父親。”史提夫倫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老瓦德,然后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文件,說道:“之前君臨城送來一份全境通告文件,里面提到了勞勃國王好像冊封這位神選者林德·泰拉為七大王國全境剿匪統帥。”
老瓦德一邊聽著兒子的匯報,一邊看著手上信箋的內容,雖然在信箋上只是簡單的提了一筆收復卡林灣的過程,但他卻能夠憑借經驗看出一些特別的地方,其中就有神選者林德麾下軍隊的戰斗力。
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收復了卡林灣,剿滅了卡林灣內三千多鐵民,這種戰力在他看來非常驚人。
他年輕時去過卡林灣,知道卡林灣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只需要數千人固守在那里,便可以阻斷數萬人通過,而且除非是用上萬人的性命去堆疊,否則的話,很難通過強攻的方式攻破數千人把守的卡林灣。
這并不是說卡林灣的城墻有多么堅固,城防有多么完美,而是卡林灣的環境太特殊了,周圍全都是不好立足的沼澤,只有一條堤道和城門相連,攻城的人根本找不到地方站立,更別說戰斗了。
而且在沼澤中還棲息了大量的蜥獅和其他食肉的沼澤猛獸,它們是最好的城堡協防者,一旦開戰血液在沼澤中流淌,血腥味便會引來大量的肉食沼澤猛獸,到時候內外夾攻,再多的人命也不夠填。
所以,當老瓦德聽到了卡林灣被鐵民偷襲占據了,并且鐵民還派遣了三千多名戰士鎮守在卡林灣,他就可以肯定北境的軍隊不可能再南下了。
現在神選者林德竟然這么輕松的就將卡林灣給收復了,這讓老瓦德不禁疑惑,林德到底往這里面填了多少人命。
“那個神選者林德到底帶領了多少軍隊去攻打卡林灣?”老瓦德心中充滿疑惑,不由得自言自語道。
這時,黑瓦德忽然回答道:“應該只有兩千多人,不到三千人。”
“你怎么知道只有兩千多人?”史提夫倫疑問道。
黑瓦德回答道:“前段時間有人通報,說看到一支兩千多人的軍隊在國王大道上走過,往北進發,隊伍的旗幟是紅底長劍旗幟,想來就是那位神選者的軍隊。”
“只有兩千多人?這是怎么辦到的?”老瓦德和史提夫倫都一臉的震驚。
就在幾人震驚這一戰績的時候,史提夫倫的長子萊曼·佛雷出現在沒有關上的大門外,神色驚慌的他直接走了進來,說道:“父親、祖父,城外來了一支軍隊。”
“鐵民的軍隊這么快就出動了?”老佛雷臉色一驚,沉聲道。
“不是,不是南邊的人,是北邊。”萊曼見老佛雷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是一支騎兵組成的軍隊,大約有五千多人,那些人舉著的旗幟沒見過,好像不是河間地貴族的旗幟。”
史提夫倫沉聲問道:“他們的旗幟是什么樣的?”
萊曼連忙回答道:“一個是畫滿了銀蒺藜,一個畫著巨人,還有一個紅底長劍、劍柄上有個古怪符號。”
“銀色蒺藜是騰石鎮傅德利家族,現在傅德利家族的族長娜梅莉亞伯爵和神選者林德關系極好,巨人旗幟應該是北境的安柏家族,紅底長劍旗幟就是神選者林德的旗幟。”對貴族紋章非常了解的史提夫倫很快就給出做了這些旗幟的答案。
“竟然來得這么快?信才剛剛送到,人就已經來了。”老瓦德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想了想,用力按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朝自己的孫女招了招手,讓她過來扶住自己,另一只手杵著拐杖,說道:“走吧!我們去見一見這位神選者。”
在孿河城北側河岸的城堡外,林德的軍隊整齊的列陣在城門不遠處,瓊恩上前通報了他們的身份,要求孿河城立刻開門讓軍隊通過。
然而,孿河城的城門官以自己身份低微,不能決定是否開門為由,拒絕了瓊恩的要求,只是答應派人前往主城堡通報瓦德·佛雷侯爵,由侯爵決定。
瓊恩自然對這個答復極為憤怒,想要大聲斥責佛雷家的無禮,但林德卻叫住了他,且讓他告訴看門的官員只要天黑前佛雷家還沒有將孿河城城門打開,讓他的隊伍通過,那么他就會以國王授予他的七大王國全境剿匪統帥的身份宣布佛雷家叛變鐵王座。
聽到林德的威脅,城墻上的官員立刻慌張了,立刻派遣又派出了好幾個人前往主城堡報信,因為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正在西下,天色很快就會黑下來。
大約在天色只剩下西邊一抹艷紅色的時候,孿河城的城門被打開了,緊接著便看到老瓦德連同他的兒子、孫子和重孫子從門里面走了出來,來到了林德面前。
在老瓦德開口之前,坐在馬上的林德便直接朝著老瓦德問道:“瓦德侯爵,你還忠于鐵王座嗎?”
“當然,佛雷家族一直都是忠于鐵王座,從未變心過。”老瓦德微微站直了身子,回答道。
林德非常直接的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要通過孿河城,前往海疆城平叛,我需要你支援一隊騎兵,要三千人組成。”
老瓦德臉上的神色一僵,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說道:“組建軍隊需要時間。”
林德沒有給予老瓦德任何回嘴的機會,說道:“抱歉,侯爵大人,我沒有多余的時間給伱,我通過孿河城的時候,你的軍隊就必須準備好,明白嗎?”
老瓦德此刻完全被林德的氣勢給壓制得死死的,別說回嘴了,就連抬頭也很難辦到,他用力握住自己身邊孫女的手臂,讓自己不至于被林德的氣勢給壓垮掉,同時讓自己的語氣變得穩定一些,說道:“明白了,我會立刻為您準備好支援的軍隊。”
林德點了點頭,揮手下令,道:“進城。”
隨著林德的指令,軍隊開始緩緩的進入到了孿河城中。
在林德的馬匹從佛雷家的人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在林德坐下戰馬的投影中,還隱藏了一頭巨獸,這只巨獸用它那雙豎瞳看著佛雷家,讓佛雷家的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林德的身影消失在孿河城后,老瓦德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些,握住孫女的手也松開,他孫女被握住的地方已經變得紫青色了,而他孫女卻不敢哭,只能強忍著。
“史提夫倫,你立刻組織三千騎兵,跟隨林德·泰拉南下平叛,他怎么吩咐,就怎么做,不要給他任何借口。”老瓦德沒有在意孫女身上的傷,轉頭朝著自己的兒子吩咐了一聲,然后又朝著黑瓦德吩咐,道:“你立刻去調查看看我們家過去是否和這位神選者有仇,為什么他要這么針對我們?”
“針對我們?”幾名佛雷都愣了愣,沒有明白老瓦德的意思。
看著自己這幾個兒孫愚蠢的樣子,老瓦德不禁翻了翻白眼,說道:“剛才他根本就是沖著毀掉我們佛雷家來的,還好我們來得及時,否則的話,就會被他冠上叛逆的名頭。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一個貴族家族,肯定是我們過去和他結仇了,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則被這樣一個可怕的家伙盯著,我們永遠也別想好過。”
就在老瓦德教訓自己兒孫的時候,娜梅莉亞策馬來到了林德身邊,不解的問道:“你和佛雷家有仇嗎?”
“沒有。”林德搖了搖頭,說道:“為什么你會認為我和他有仇?”
“我剛才感覺你好像要找機會滅掉佛雷家一樣?”娜梅莉亞不解的看著林德。
“有嗎?這么明顯?”林德愣了愣,隨后笑道:“你不用胡思亂想,我和佛雷家沒有仇,只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罷了,想要教訓一下他,不過被他躲過去了,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可能也沒有機會教訓他,就暫時放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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