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礫石首領卡夫的舉動自然被林德看在眼中,周圍雖然有些嘈雜,但他依然能夠勉強聽到卡夫對手下的吩咐,了解到了白鹿溫妲應該被關起來了。
見此情況,林德也沒有打算再等祭拜儀式弄完,因為他很清楚這些祭拜儀式正常情況下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所以朝榮耀傳遞了一道命令。
榮耀接到命令后,蹲著的身子便站起來,朝著正在進行祭拜儀式的薩滿低吼了一聲,然后便轉身走到了林德的身邊,在薩滿等人的注視下,用頭親近的靠了靠林德。
看到這一幕的信仰舊神者都愣住了,因為之前他們也嘗試過親近榮耀,但無論是誰試圖靠近榮耀,都會受到榮耀的威脅,哪怕部落薩滿也是如此,而他們信仰的神靈此刻卻對一個山下的騎士表現出如此親近的態度,這著實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娜梅莉亞,開始吧!”林德覺得氣氛弄的差不多了,便朝娜梅莉亞示意了一下。
娜梅莉亞驅馬上前兩步,走在了眾人的最前端,同時她的兩名女侍從由左右走出,沖著前面的礫石部落,大聲說道:“礫石部落的人,你們面前的是騰石鎮領主娜梅莉亞·傅德利伯爵大人,也是你們腳下這塊土地的主人,礫石部落的首領和薩滿在哪里,現在站出來,面見你們的主人。”
在女侍從介紹娜梅莉亞的時候,林德的近衛隊也在林德的指示下,分別向兩邊散開,并且同時將短弓取下來,握在手中,另一邊娜梅莉亞的伯爵衛隊也有序的分散到了娜梅莉亞和林德的周圍,將兩人拱衛在中間,隨時準備出手為兩人擋住可能出現的攻擊。
“我們礫石部落都是自由的人,沒有主人。”礫石首領卡夫聽到了女侍從的介紹后,忍不住大聲吼道,隨后便帶著人走了出來,來到了林德他們面前,他看了看娜梅莉亞,又轉頭看向了林德,說道:“我知道伱,獵熊者林德,聽說你是七國第一劍士。”
林德沒有理會對方的打招呼,直接開口問道:“白鹿溫妲在哪里?”
礫石首領卡夫臉色微變,正想要告訴白鹿溫妲的情況,但在他身后卻有一個人大聲說道:“那個吃里扒外的賤女人已經死了,已經被我們宰了吃了,她的肉現在還在鍋里,你們要來一份嗎?該死的山下人。”
林德知道白鹿溫妲的情況,自然沒有理會對方的話,但娜梅莉亞卻并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和白鹿溫妲相處得很好,關系如同姐妹一般,聽到白鹿溫妲遇害,怒火一下子就沖了上來,根本沒有考慮那么多,直接抽出了馬鞍上的巨斧,朝說話的那人甩了過去。
巨斧在空中轉了一圈,直接砸在了那人身上,巨大的力量不僅僅將那人從肩膀到胸口劈成了兩半,而且沖擊力還帶動著尸體飛了出去,砸倒了幾個人,才落在地上。
娜梅莉亞在甩出斧頭的瞬間,也驅馬沖了出去,在對方尸體倒地的同時沖到了尸體旁邊,將巨斧拔了出來。
緊接著周圍的人看到有人動手也沒有多想,紛紛拿著武器朝娜梅莉亞攻擊了過去。
娜梅莉亞也毫不含糊,手中的巨斧翻飛,橫批豎直,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三名沖過來的部落戰士,還有一名沖到跟前的部落戰士被她一把抓住了喉嚨,用力一捏就捏斷了脖子。
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拿起武器準備攻擊娜梅莉亞的人也都停下了腳步。
娜梅莉亞隨手將尸體丟在了地上,然后駕著馬重新回到了林德的身側,小聲的問道:“我剛才好像沖動了,溫妲應該沒有死吧?”
“應該沒有,溫妲那么大的人要完全肢解掉,還要煮熟,吃掉,十幾分鐘可不夠。”林德從另外一個角度給娜梅莉亞分析了一下。
娜梅莉亞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么。
林德轉頭朝一臉憤怒的卡夫,說道:“礫石首領,這就是說錯話的代價,一定要想好說什么,否則的話就只會得到死亡。”
“你是在威脅我嗎?獵熊者。”卡夫怒視著林德,然后轉身朝著礫石部落的人大聲吼道:“我們礫石部落懼怕威脅嗎?大聲告訴我,懼怕嗎?”
這時候,本應該礫石部落的人齊聲高呼,然后剛剛被娜梅莉亞打擊的士氣,重新回到頂點。
可就在卡夫的聲音落下之時,榮耀卻發出了一聲非常響亮的怒吼,周圍的動物都被嚇得四處逃竄,那些原本配合首領高呼的人全都被嚇得將到了嘴邊的呼聲給咽了下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讓礫石首領卡夫就像是一個傾盡所能表演,最終卻沒有得到任何歡呼的拙劣小丑一般。
“礫石部落的首領,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林德驅馬上前幾步,來到了礫石首領卡夫的前面,然后沖著還在吼聲震驚之中的礫石部落成員,大聲說道:“我和娜梅莉亞伯爵大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整個礫石部落成為騰石鎮的領民。”
“我們不需要主人,我們過得很好!”有人大聲反駁道。
“你們需不需要主人,過得好不好,我們不在乎,我只是告訴你們,我們要做什么,而你們只有一次機會,”林德冷冷的看著礫石部落的人,說道:“如果你們放棄這一次機會了,那么下一次我們再來的時候,帶給你們的就只有死亡。”
“我們部落有一千名戰士,我們可以現在就把你們殺了。”礫石首領卡夫也從尷尬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并且大聲喊道。
“對!我們有一千名戰士,我們不怕你們這些山下人!”人群中立刻有人響應,氣勢似乎又開始恢復。
“一千名戰士!”林德不屑的笑了笑,然后直接翻身下馬,走到了礫石首領卡夫面前,說道:“我就站在這里,你們礫石部落可以派一千個戰士來和我對決,只要你們能夠在對決中殺死我,那么娜梅莉亞伯爵大人就會承認這塊土地是你們的,永遠不會驅趕你們。要是我在對決中殺死了你們的一千個戰士,那么……好像你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怎么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這場對決怎么看你們都完全站在有利的一方,難道這都不敢嗎?”
面對林德的挑釁,礫石部落的人都沒有說話,哪怕剛才叫得再大聲的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礫石首領卡夫能夠知道林德的身份,聽說過林德的名聲,自然也知道林德曾經在比武大會的團體比武中差點完成百人殺的壯舉,而且那一百人都是經驗豐富的戰士。
面對這樣強大的人,他感覺就算礫石部落有一千人,恐怕也不夠他殺的。
就在周圍陷入沉寂的時候,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發聲的薩滿突然開口問道:“成為騰石鎮的領民我們有什么好處?”
“維茲婆婆,你瘋了!你怎么敢……”卡夫猛地轉過頭,怒視老薩滿,質問道。
只是卡夫的質問還沒有說出口,老薩滿便平靜的說道:“你能夠逃過死亡之影的獠牙嗎?”
卡夫被問住了,他帶著一絲恐懼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的榮耀,他很想說自己能夠,但他卻很清楚如果那頭巨獸想要殺他,哪怕他躲在自己的洞穴中,周圍被人保護,也同樣會死,因為部落中丹家的首領就是這樣子了。
老薩滿又轉頭朝著在場所有人問道:“你們呢?你們能不能夠逃過死亡之影的收割?”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前段時間榮耀給他們帶來的震撼、恐懼和崇拜都太強烈了,強烈到一旦涉及到榮耀的事情,他們都生不出半點反抗。
老薩滿又轉頭看向了卡夫,說道:“既然這樣,你還堅持什么?真的要部落全都變成累累白骨,你才愿意放下你的權利嗎?”
卡夫聽到老薩滿的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轉頭看向老薩滿,問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老薩滿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了林德以及已經走到了林德身旁的榮耀。
這時候,白鹿溫妲從人群中走出來,身上沒有任何異常,看樣子她在礫石部落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即便被抓了,依然沒有人敢對她做什么。
“伯爵大人,林德大人,讓你們擔心了。”白鹿溫妲分別朝娜梅莉亞和林德行禮道。
早就知道白鹿溫妲情況的林德只是微微點點頭,回應了一下。
“你沒事就好。”娜梅莉亞微笑著說道,只是她身上的血跡讓她看上去并不顯得親善。
白鹿溫妲隨后轉身朝礫石首領卡夫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到石頭大廳去吧!把部落所有家族的首領都叫過來,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事情,卡夫。”
卡夫想要反駁,但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瞪了白鹿溫妲一眼,便轉身氣沖沖的走回到了部落內。
老薩滿也沒有再追問成為領民后會有什么待遇,她分別朝林德和娜梅莉亞行禮過后,又走到了榮耀面前向它行禮,然后才帶著人回到了部落。
這時,部落里面也有人走了出來,將剛剛被娜梅莉亞解決掉的那幾人給收拾了一下,他們在收拾尸體的時候,也不時的看向娜梅莉亞,只是目光中并沒有仇恨,反倒充滿了敬畏。
雖然無法和榮耀所帶來的震撼相比,但娜梅莉亞在眾目睽睽之下,三兩招就解決了四五個部落戰士,這樣強悍的武力是他們這些人從未見到過的,這讓部落中一些崇尚武力的人也不由得對娜梅莉亞產生了崇敬之情,并且下意識的覺得就算是成為娜梅莉亞這種強大戰士的手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鹿溫妲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礫石部落被徹底收服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她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林德,說道:“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大人您收服礫石部落的方式竟然這么強硬、這么直接?”
“這里是野人部落。”林德回答道。
白鹿溫妲自然聽得出林德的潛臺詞,忍不住白了林德一眼,隨后朝娜梅莉亞,說道:“娜梅莉亞大人,等會兒你就在外面,我和林德大人進去……”
娜梅莉亞否定了白鹿溫妲的提議,用一種不容反對的語氣說道:“不,我必須進去,他們是成為我騰石鎮的領民,我必須親自參與這件事。”
林德沒有說什么,他不認為進入礫石部落還會遇到什么危險,而且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他也不擔心娜梅莉亞的安全,從剛才娜梅莉亞的表現不難看出,礫石部落中能夠威脅到她的恐怕沒有,到時候即便要動手,林德也不必顧慮娜梅莉亞,完全可以放開手腳。
隨后,林德吩咐近衛隊留在部落外,但讓他們不要放松警惕,雖然他覺得事情應該不會再有什么轉變,收服礫石部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世事難料,沒有到最后一刻,誰又能夠有絕對的把握呢?
娜梅莉亞雖然也不想讓伯爵衛隊跟隨自己進入礫石部落,但林德和白鹿溫妲都勸她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使得她改變了主意。
在做好了決定后,一行人便進入到了礫石部落中,榮耀也跟隨在一旁。
有趣的是在他們被領往礫石部落議事大廳的路上,有不少礫石部落的普通人充滿畏懼的看著他們,或者更正確的來說是看著榮耀,其中不少人更是在路邊朝著榮耀跪拜行禮,周圍的人也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威望竟然不如一頭野獸?”娜梅莉亞發現這一幕后,忍不住自嘲道。
“榮耀可不是普通的野獸。”林德微笑著伸手摸了摸榮耀的頭,而他撫摸榮耀頭的那一瞬間,周圍目睹這個動作的人都發出了一聲聲驚嘆聲,并且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復雜眼神看向林德。
看得林德一時間覺得自己剛才撫摸榮耀的舉動是一個很傻的動作。
所幸這條路并不是很長,他們在跨過幾層臺階后,便來到了一個在凸出山巖下方,以山巖作為屋頂搭建起來的石頭屋子。
在他們進入屋子時,屋子已經坐了十幾個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時間落在了榮耀身上,仿佛發起這次部落議事的人是榮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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