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胖子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跟女人套近乎,但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對方就巧妙的將話題扯到其他地方,說的口干舌燥,結果就只得到了人家的名字,叫許慧心。
車子停在一座古風味十足的別墅門口。
李秋凡上下打量了一番,別墅大的驚人,坐落于一片鳥語香之所,瑞氣籠罩。
院高墻厚,大門朱紅如血,一塵不染,別墅頂部是一層泛著金色的琉璃瓦,檐獸雕刻的極為生動,抬眼望去,宛若仙宮。
李秋凡更加肯定請他來的人不簡單,別墅周圍隨處可見各種風水陣法,隱約發現這些小陣好像還組成了一方風水大陣,以至于此地風生水起,吉氣長流不絕。
“真是一處好地方!”李秋凡背著手感慨一句,隨著許慧心進入別墅大門。
“這里的味道真不舒服!”一進到院內,附在李秋凡影子中的影鬼就傳出聲音。
李秋凡沒有說話,風水大局,可鎮鬼辟邪拒妖遣魔,影鬼身為陰生之鬼,自然會覺得難受,反而是他們幾個都覺得神清氣爽,頭腦清明,罡氣流轉都順暢了不少。
將四人帶到三樓客廳,茶幾上剛沏好了四杯茶水,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準備的,許慧心他們稍等,轉身便下了樓。
胖子因為沒有要到許慧心的微信還在悶悶不樂,抓起杯子就要喝。
“知道了”在這種事上,胖子很聽話,乖乖將茶杯放回原處。
胖子大失所望道:“一塊兒破木頭就像忽悠人?我還以為是金子呢!”
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兒可能是沒想到還有臉皮這么厚的人,忍不住道:“我爺爺十幾年下來才攢了三斤多一點,你一開口就是十來斤,跑哪給你弄去?”
胖子皺眉道:“他們請咱來幫忙的,總不至于在水里加東西害我們吧?”
李秋凡瞇著眼睛淡淡地道:“根據你寫的電話記錄,這人說懷疑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沒有說別的,但卻承諾事成后付五百萬,開始我還以為他們家有什么厲害的邪祟,但來了才發現,這里干凈的不能再干凈,那許慧心身上連一絲邪氣都沒有,不光如此,這別墅內外,起碼有不下幾十座風水局,影鬼躲在我的影子里都覺得難受,更別提其他邪祟了,估計就是那只被我們宰了的怨鬼在這里呆久了都會被鎮死!!背后有這么厲害的人物,還用得著不遠千里找我們幾個?所以我判斷,他們叫咱來的目的絕非是家宅出了問題,應該是另有所圖.”
胖子頓時感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靠辛虧我沒喝!!這玩意兒要是到了肚子里,還不得把我的胃給咬爛!”
老人示意許慧心給李秋凡又填了一杯茶,坐在沙發上緩緩道:“年輕人就是快人快語,那我這糟老頭子就不跟幾位繞圈子了,先容做個自我介紹吧。”
許洲成緩緩掀開錦布,檀香木盤上的東西露出,并不是劍,而是一根丈許長的四棱六面的黑色木方,看樣子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上面裹著一層厚厚的包漿,還銘刻著許多咒文一樣的圖案。
收益往往和危險是成正比的。
四人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不懷善意的看著老人。
“不好意思,有點瑣事處理,讓幾位大師久等了!”老人抱拳表示歉意,態度十分誠懇,不像作假。
“而黑巫師恰恰相反,他們醉心于修煉各種威力強大的黑巫術,且精通惡蠱的煉制方法,長長會以此來謀財或者害命,自古以來,白巫師跟黑巫師都是一種勢不兩立的敵對狀況,明爭暗斗不曾休止,雙方各有勝負,經常會出現黑巫師種蠱,白巫師解蠱的情況。”
老人神色如常,眼里甚至還多了一份欣賞,接過李秋凡的茶杯,指著小蟲子笑道:“此物名為紅灼,遇水則化,離水則顯,是一種蠱”
老人輕輕咳嗽一聲,女孩兒可愛的吐了下舌頭,對著李秋凡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瞪了這個無恥的家伙一眼閉口不再多嘴。
“先不著急。”老人哈哈一笑,掃了一眼一口沒動的茶水道:“幾位可是喝不慣我家這粗茶?”
胖子見李秋凡的反應這么強烈,頓時猜到這根不起眼的黑木頭絕不是泛泛之物,連忙問他是什么東西。
“我叫許洲成,是一名巫師!”
許洲成好像猜到李秋凡會這么說,平靜道:“你說的不錯,我何曾沒有想過去這兩處,但其中牽扯到我許家一些辛秘,不好讓外人知曉,這才請閣下前來,五百萬只是一部分酬勞,若大事可成,具體要多少錢,您提便是。”
李秋凡卻冷不丁開口道:“別喝!”
但,越是這樣,李秋凡就越不想接這單子。
“茶里放蠱,這等待客之道有點過分了吧??”
李秋凡大拇指輕輕在溫潤如玉的茶杯上滑動,思付半響后道:“蜀地不光是道門發源地之一,更有幾大聞名天下的佛門寺院坐鎮,仙佛同輝,你大可以向青城山或者峨眉山尋求幫助,他們定然不會拒絕,為何要這么多錢請我們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
許洲成的語氣不疾不徐:“在蜀地,巫師被分為白巫師以及黑巫師,白巫師主要是依靠巫術來治病救人,所煉的蠱大部分都是對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益蠱。”
門簾掀開,進來三個人,一個是開車接他們的許慧心還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女孩兒跟一名須發皆白的老人。
然而李秋凡的呼吸卻瞬間急促起來,眼睛死死盯著木方一字一頓道:“五雷神火尺!”
許洲成非常滿意李秋凡的表現,笑道:“如何得來你不必關心,但我可以保證,此物的來路絕對是正大光明,而且上面沒有禁制,亦未認主,屬于無主之物,只需一滴精血便可使之認主,如果你答應我接下來所求之事,不論結局是成是敗,我都會將這把法尺拱手相送,絕無二話!”
老人扶須笑道:“這是我僥幸在山里發現的一顆存活了千年的無名茶樹上摘下來的,每年的產量不會超過半斤,既然大師喜歡,等您離開的時候,我會讓人準備一些。”
李秋凡抿了一口,口腔內頓時清香四溢,就算再外行,也知道這茶絕對不便宜,普通人不一定喝的到,于是由衷贊嘆道:“好茶!”
見李秋凡喝了,胖子幾人這才跟著端起來喝了一小口。
“你怎么會有此物?!”李秋凡幾乎是下意識的吼了出來。
李秋凡受寵若驚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隨便裝個十來斤就成了,可千萬別多拿啊!!”
李秋凡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巫師,這種職業現在可不多見了啊,據說巫師不但精通巫術,還極善煉蠱,因此一般人也會將巫師稱作巫蠱師,只有在西南地區才有少數的巫蠱家族得以流傳至今。
李秋凡哈哈一笑,一口氣喝光茶水,放下杯子道:“茶也喝了,叫我們來具體啥事兒,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罷對著許慧心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雙手托著一個檀香木盤小心翼翼地放在許洲成前的茶幾上。
說完就讓許慧心趕緊去更換新茶。
木盤上一片黃色錦布蓋著一件細長的物品,看形狀像一把劍。
重新沏了幾杯綠茶,一股清香瞬間飄滿客廳,聞上一口就讓人心曠神怡。
李秋凡用眼睛示意胖子別多話,站起身回了一禮道:“無妨,我們也才剛到,不知您請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許洲成見李秋凡好像不為所動,繼續開口道:“您若是瞧不上錢財,老朽手里倒還有些其他的玩意兒,說不定您會喜歡。”
“有毒?”胖子的端著茶杯的手僵在嘴邊,滿臉疑竇。
李秋凡對蠱這種東西不是很了解,加上自己還曾與一名蠱師交過手,因此對蠱充滿了戒備,并未因面子而阻止許慧心換茶。
說話間,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幾人停止講話,靜靜等著。
李秋凡用手指輕輕摸索著杯沿,淡淡一笑,從口袋中捏出一小撮秘銀,撒入茶杯,等了幾秒鐘,茶水忽然變的沸騰起來,但溫度卻沒有升高,一條足足有十厘米長,頭發絲一般細的紅色蟲子從茶杯里爬了出來,沿著杯口緩緩蠕動。
“好大的口氣啊.”李秋凡心神一震,五百萬巨款在這老頭嘴里就好像五百塊似的不值一提。
老人身著白綢金邊唐裝,腳上穿著一雙黑色布鞋,面帶笑容,氣度不凡,雖已蒼老,但卻紅光滿面,腳步凝實,顯得中氣十足。
“這次請幾位來,同樣跟黑白巫師之間的爭斗有關聯。”
李秋凡壓下心底波濤洶涌的震撼,深吸一口氣,平穩語調道:“五雷神火尺,道門至寶,內含北極紫微大帝掌握的天地五大神雷之力,一尺之下,妖邪喪傾,神鬼退避!相傳此物乃是天師道創始人,張道陵,張天師年輕時所持之物,后張天師羽化,五雷神火尺也下落不明,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李秋凡剛要問他為什么要在茶里下蠱時老人繼續道:“紅灼與人無害,飲之有增強陽氣,驅寒除濕,凝心靜氣之功效,但煉制之法非常不易,放眼蜀地,能練紅灼蠱的,超不過十指之數,是老夫唐突了,忘記諸位是來自京城,不了解此物,我這就讓人換成正常的茶水。”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等正主來了才能知曉他們到底要干嘛。”
“沒,但是這水的氣味不正常,應該不單單是茶葉,小心為上!”
“這東西要是被道門中人知曉,恐怕會有無數人前來搶奪”
胖子頓時眼冒金光,急切道:“我去,那可是絕對的好寶貝啊,遇上就是緣分,說不定這就是那什么冥冥之中的定數呢,凡哥,要不咱接了?”
五雷神火尺,雖說威力強大無比,但更加令人垂涎的是,此物之中有可能還留有張天師對于大道的感悟神韻,對于道門中人來說,那才是求之不得的寶貝!
如果能成功獲得張天師的大道感悟,那證道也許就不再是一句空談了
試問修道之人,誰能拒絕證道的誘惑?!李秋凡當然也不例外。
強忍著狂跳不止的心臟,李秋凡迫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并沒有被五雷神火尺給沖昏頭腦,能拿出這么珍貴的寶物,說明許洲成這老頭的能量絕對超乎了李秋凡的想象,連他都要請人來辦的事,能簡單得了?
就算是一只鬼首,恐怕也值不起這五雷神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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