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定州城的夜晚格外的涼,街道之上空無一人。
柳塵和錢軼羽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定州城隱秘的角落穿梭。
兩人的速度非常快,沒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布匹店門口。
或許是因為沒人經營的緣故,布匹店的牌子上布滿了灰塵。
柳塵和錢軼羽推門而入,房間內空空蕩蕩的,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這里人來人往,通往城主府的入口應該不在這里。”
錢軼羽掃視一圈后,對著柳塵說道。
柳塵也贊同錢軼羽的話,雖然整個定州城都被其他勢力所占據。
不過,既然每個勢力都設定了專門的入口,那么便說明這是一條隱秘的通道,不能被外人所知。
因此,布匹店老板不會將入口設置在人來人往的地方。
兩人向著布匹店的后院走去。
布匹店的后院很大,一排排的房間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后院的深處,還有一個獨立的大院子,高聳的圍墻將大院子包圍。
“那些成排的房子應該是布匹店老板的弟子的住所,大院子應該是布匹店老板的住所!”
錢軼羽看著湖泊對面說道。
柳塵點了點頭,二人徑直來到大院子中。
推開門,只見一個湖泊映入二人的眼簾。
在湖泊的不遠處,一棟二層小樓矗立其中。
兩人相視一眼,腳尖點地,騰空而起。
在月光的照耀下,柳塵和錢軼羽宛若仙人臨世一般。
小樓二層是布匹店老板的臥室,布置的非常簡單。
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墻上掛著一些字畫,顯然布匹店老板也是一個風雅之人。
“我去一樓找找,你在二樓看看有沒有機關布置。”
錢軼羽看著柳塵說道。
柳塵點了點頭,隨即兩人開始對布匹店老板的住所進行地毯式搜尋。
兩人雖然搜尋的非常仔細,但是找的非常快!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錢軼羽從一樓走上來。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有?”
柳塵看著錢軼羽問道。
“一樓應該是布匹店老板的客廳,除了椅子和茶桌外,什么東西都沒有。”
“我將一樓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機關布置!”
錢軼羽搖了搖頭說道。
“我在二樓也沒發現異常。”
柳塵同樣說道。
錢軼羽和柳塵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難道說布匹店的老板將機關布置在了門下弟子的住所?
這個想法剛出現,便被否決了!
如此機密的重地,斷然不可能被布置在門下弟子生活的地方。
畢竟即便再隱秘的機關,也有可能被發現。
可是,兩人將二層小樓已經翻了一個遍,每一處細節都沒放過,怎么會找不到機關的位置?
柳塵走到二層小樓的窗戶前,露出沉思的神色。
當柳塵的余光掃到湖泊的時候,柳塵心中一動。
“你看那個湖泊是不是有些反常?”
錢軼羽聞聲走到窗前,仔細的打量湖泊。
“湖泊的水太清了!而且湖泊內竟然沒有魚,而且連水藻這些植物都沒有!”
“難道說布匹店的老板將通道布置在了湖泊之下?”
錢軼羽開口說道。
“我們去找找,機關應該就在那里!”
柳塵十分確定的說道。
在兩人的搜尋下,找到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一看就是有人經常觸摸。
柳塵伸手一按,只見湖泊中的水就像是沸騰了一樣,開始冒泡。
而且湖泊的水位也在不斷的下降。
片刻的功夫,湖泊中的水已經消失不見,下一刻,湖泊底部出現一個通道。
錢軼羽和柳塵沒有猶豫,直接跳到了通道之中。
當錢軼羽和柳塵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后,通道緩緩關閉,水再次充滿整個湖泊,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當柳塵和錢軼羽進入通道以后,城主府的地下已經坐滿了人。
以往定州城城主張明的位置,此時被呼延笛所占。
“有柳塵的消息了么?”
呼延笛環視眾人,淡淡的說道。
雖然在坐的勢力之人修為都不弱,最差的都有洞靈境初期的修為。
不過,以呼延笛的身份,如果不是為了抓住柳塵,這些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接觸他!
因此,呼延笛的態度非常高傲。
在座眾人對呼延笛的態度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都露出了討好的表情。
畢竟一旦被呼延笛看重,收為呼延家族的附屬勢力,相當于一步登天!
真君家族的附屬勢力,即便像是三十六洞天這種超然的勢力,也會給幾分薄面。
“回呼延大人的話,我們一直讓門下的弟子密切關注,不過并未發現柳塵的行蹤!”
“會不會是柳塵不敢來定州了?”
鐵匠鋪的老板看著呼延笛恭敬的說道。
鐵匠鋪老板也不是胡亂猜測的。
上一次就是他們在這將柳塵和錢軼羽抓住的。
兩位出景境強者再加上他們一群洞靈境的強者,柳塵根本就沒有抵抗的余地。
在場之人聽到鐵匠鋪老板的話后點了點頭,顯然非常贊同他的猜測。
也難怪他們認為柳塵不敢來這里。
呼延笛只是告訴了他們柳塵從小天地中逃了出來,其他發生的事情一概沒提。
畢竟這件事關乎到呼延家族的臉面,而且柳塵身上還攜帶著龍種。
如此絕密的事情,呼延笛斷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算算時間,柳塵應該已經到定州城了。”
“是不是你們的人有所懈怠,沒有發現柳塵?”
呼延笛看著在場眾人,眼神中露出寒光。
獨屬于出景境巔峰的氣息從呼延笛的身體散發而出,將在座眾人籠罩。
以呼延笛收集到的消息來看,柳塵斷然不會讓定州城百姓在小天地內生活一輩子。
而且在座的這些人欺壓百姓,既然柳塵知道了,斷然不會放過他們。
只是小天地內的定州城百姓手無縛雞之力,因此他不會帶著這些人來定州城。
只會先將定州城的麻煩解決后,再將百姓接回來。
在座眾人感受到呼延笛的強大氣勢后,一個個噤若寒蟬。
就連喘氣聲都變的小心翼翼,生怕觸了呼延笛的眉頭!